家正式工作人员的工资都不一定有这么高,拿来买一条裤子,真的是有点太浪费了,能卖出三十多条都已经让柳侠很吃惊了。
柳侠他们知道大家都很喜欢衣服,但又嫌太贵,只要毛建勇松口便宜几块钱,肯定很快就能卖完。
但毛建勇却非常坚持,其他人都离开,只剩下219几个人的时候,他毫不掩饰的说自己心里也有点没底,但降价却绝对不可能:“生意不是这么做的,我的东西值多少钱我知道,我现在降价只会让前面买过的人觉得自己买亏了,后面买的人看到我降价后,会觉得我现在是漫天要价,他们会要求更低的价格。
才只卖了一天而已,知道的人也只有咱们学校,你们等着吧,过不了几天,肯定会有人找上门来跟我要货的。”
两天后,毛建勇的预言就成真了。
先是韩彤,他是最早先买了牛仔裤和t恤的人,给自己买了两身,现在他拿了五百多块钱回来,给他的同学朋友买。
然后是乔艳芳,她穿着张福生送给她的牛仔裤上了两天课,又参加了几次其他院系学生会的活动,结果招来了仪器仪表和外语系一大群女生,剩下的三十五条女式牛仔裤转眼就只有四、五条了。
柳侠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伸手就拿了两条放在了自己床上。
没等他考虑清楚要不要再拿几件t恤,寝室门口就被另外一拨人给堵上了。
乔艳芳她们抱着衣服叽叽喳喳离开了,那群柳侠从来没见过的、大部分都跟他差不多高的男生一下就把他们寝室给挤得风雨不透。
寝室长张福生代表219提出了疑问:“你们是哪个系的?我怎么觉得你们不像我们学校的?”
云健坐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领头的那个个子不算太高的人说:“隔壁体育系的。薛林,你干嘛?带人来我们学校砸场子?”
柳侠他们这才知道,原来领头那人就是那次游行时挑衅云健的薛林,云健后来特意找人打听过他的情况,本来是为找回场子做准备的,但柳侠不肯去跟人比,云健的情报也没用上。
薛林看起来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很大方的和云健打了招呼,然后对张福生说:“我一个老乡是你们学校土建的,昨天我们一起玩,看到他穿的衣服特帅气,听说是你们寝室的人在卖,我们过来看看还有没有。”
柳侠简直想不明白,什么时候满大街都变成了和黒德清那样的有钱人了?
薛林和他的一帮兄弟一人两条牛仔裤,至少两件t恤,薛林和云健一样,每个颜色一件,掏钱的时候眼都不带眨的。
临出门,薛林回头对云健和柳侠说:“我听我老乡说你们俩舞跳的特棒,我去你们小礼堂那边看过两次你们练习,真比我们好,哪天咱们一起玩玩呗。”
云健下巴指指柳侠:“我没问题,得凑他的时间,他一星期有四天给人做家教。”
薛林爽快的说:“柳侠是吧?行,我们那边场地比较好,哪天你们俩有时间过去,我们随时都有时间。”
柳侠也想去看看传说中十分有特色的师大体育馆,所以很干脆的答应了。
薛林这群人的加入让218和其他人感觉到了危机,再不买就没有了。
剩下的衣服在几个小时内被抢购一空,测绘系几个学姐闻讯而来时已经只剩下几个空皮包了,她们拎着毛建勇的耳朵骂他没良心,胳膊肘往外拐,毛建勇哇哇叫着不停的赔不是。
柳侠对毛建勇做生意的眼光佩服的五体投地,他们估计,毛建勇这次至少能赚八千块。
不过柳侠羡慕归羡慕,却不眼红,毛建勇做生意当然有自己的胆识在里面,但也有人家得天独厚的条件,这是其他人根本不可能比的。
而且毛建勇是真能吃苦,从温州把那几个大包袱倒腾到江城,中间得转好几次车和船,在这样的三伏天,没几个人能受得了这样的罪。
打扫干净了寝室,关起门只剩下自家兄弟了,柳侠他们等着毛建勇宣布内部购买价。
毛建勇说:“云健、六儿、七儿,你们几个穿过的那几件自己留着吧,另外,你们每个人有两条牛仔裤和两件t恤的友情价,牛仔裤一件二十,t恤一件七块,多余出来的和其他人一样。”
柳侠楞了,他穿了毛建勇四套,就这么一分钱不给算什么啊?
毛建勇狡黠的笑着说:“你知道欧美和香港的模特一场演出要多少钱吗?我这次全部的利润加起来还不够他们一次的出场费呢!哈哈,六儿、七儿,你们基本上算是白白给我扛了一季长工,啊哈哈哈……quot;
云健和黒德清扑上去把毛建勇摁在床上:“你是早就计划好了坑我们俩对吧?你给七儿换了四套,我们俩只有两套。”
毛建勇大笑着辩解:“我肯定要把投资用在最值得的地方,七儿穿上比你们俩招人嘛……哈哈,云健,我的计划里根本没你,你是跟着蹭的便宜……”
柳侠多拿的两条女式牛仔裤先欠着毛建勇钱,等一个月后车杰家把补课费给他后他再给毛建勇结账。
其他人都把钱如数给了毛建勇,经历过第一次买磁带的事情,大家对毛建勇这次给他们如此优惠的友情价非常开心。
柳侠过了好几年后回过头才发现,毛建勇在经商方面真的是非常有天分,他第一次不惜冒着得罪全寝室人的危险立下了规矩,让大家清楚他的底线。
在大家都接受了他看似势利无情的生意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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