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周没去搭理这个总是不着边的损友,转头看向纪玉娜,问:“你昨天去了还是没见到炽韵吗?”
纪玉娜摇头,“她爸不肯放我进去,而且我听到伯父嚷着说若炽韵再这么倔强下去,他就要让炽韵绝食了。”
杨镇源都抽一口气,“绝食?这么狠?”
陈东华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神情更是摇摇欲坠,让人看着就很担心。
伍巧泽抿紧唇,虽然在梦中他就已经历过这么一回,而且知道最后那两人最后还是逢凶化吉,可还是不由得为他们担心,怕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两人就变成陌路人了。
所以说到底,不论平日里多么狂放潇洒,高中生到底还只是没有自主权的小孩罢了,遇到事了,再多的反抗与决心,在大人的镇压下就全都化成灰,连渣滓都不剩。
看着陈东华那脆弱的表情,林周有点担心,明知说出来于事无补,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东华,你没事吧?”
缓缓闭上眼睛,陈东华坐在椅子里,深深地吸了口气,再慢慢吐出来,然后环顾了一圈围在四周担心着自己和梁炽韵的好朋友,起身,,说:“我要早退,你们帮我跟老师说下。”
赖艾彬跟杨镇源也忍不住起身了,异口同声问:“你要去哪?”
“炽韵家。”陈东华给了个大家意料之中的答案,但却是很蠢的一个答案。
纪玉娜着急地说:“不行,炽韵她爸爸还在气头上,你现在过去肯定是正撞枪口上,要是她爸火起来打了你怎么办?这样好了,我今天再去看看,我跟她妈妈说说,让我偷偷进去看她。”
林周走过来,挡在陈东华跟教室门口中间,跟着劝说:“玉娜说的没错,你过去太危险了,而且很可能是添乱,别莽撞。”
陈东华却笑了,“我不是莽撞,从这件事发生开始我就在认真考虑后边的路要怎么走了。”
“可是……”纪玉娜还是不放心,正想继续劝说,但被伍巧泽拦住了。
“你想好了?”伍巧泽问。
“想好了。”陈东华这么回答。
伍巧泽点头,起身,替他拨开那三个挡路的人,对陈东华说:“那我们等你好消息。”
陈东华拍拍伍巧泽的肩,什么都没再说就走了。
直到陈东华的身影消失了,杨镇源忽然哀嚎一声,又蹲了下来,双手捂脸地低吼:“这都叫什么事啊!”
伍巧泽坐回到座位上,轻描淡写地应了句:“好事。”因为想要是好事,所以会是一件好事。
除了梁家父母、梁炽韵和陈东华之外,没人知道那天陈东华去了梁家之后说了什么,只知道第二天梁炽韵终于回来上课了,但换了个班,和原先的班隔了很远,并且两人自那之后就没再像以前那般亲密无间了,不同的班级让两人一整个星期都不见俨然成了家常便饭,偶尔会在路上碰面,不过却是一句话都没说,就这么匆匆过了。
只是,没有见面,没有说话,却无人认为两人妥协了,因为在那少之又少的偶遇当中,他们的眼神,他们的神态,明明是一瞬间而已,可在擦肩而过的刹那,所有人都读懂了他们的语言。
“一起走下去,等我,等你。”
那是一份无需任何文字的默契,因为这默契,他们可以一起走下去,因为前方有被许诺的未来,所以他们可以等下去。
蓦地,伍巧泽想起了牙狂涛。
男女之间的事都这么充满了起伏,何况他们同是男生?在自己不知道的那段时间里,他为了争取两方家长的同意付出了多少心血?
仅是这么一想而已,一股酸涩即涌上胸口,麻痹了心脏。
伍巧泽捂着泛疼的心口,嘴角却忍不住轻轻勾起。
原来,我是如此幸福。
小剧场6:
长大版伍巧泽:原来,我是如此幸福。我不需要羡慕任何人,因为我早就拥有别人祈求不来的幸福了。
长大版牙狂涛:(怀着无法出场的怨念死命盯着伍巧泽看)笨蛋。
长大版伍巧泽:(微笑)别用那么温柔的声音说我笨,我不会当真的。
长大版牙狂涛:……(勾住脖子,揽入怀中)笨蛋。
长大版梁炽韵:(角落嘤嘤哭泣)终于给我平反了,麻蛋再说羡慕看我不抽死你!来人,给我来一打墨镜!
☆、20
随着天气温度的逐渐增加,地面漂浮的热气越来越浓厚,连风都是热的,引人心浮气躁。
拜此所赐,寂寞了一整个冬天的冷饮店迎来蓬勃发展的好季节,每天络绎不绝的,勤快一点的话,当真是数钱数到手软的幸福日子。
与此同时,炎热的天气里考试时间也越来越近,人心似乎也勾得起起伏伏,黏腻的汗水湿透了校服,呼出的气满是排解不出的焦虑,一边祈祷时间慢些,可以多点空闲,但又一边渴望快些结束,早死早超生。
不过,无论各人心思如何,时间跟气温都不会随着私人意愿而随意转变,还是按照本该有的轨迹继续运转,生长了岁月,蒸热了体温。
作为一个算是经历过这种阵势一次的人,伍巧泽依然汗流浃背地心境不稳,不为别的,正因为经历过一次,才不敢打包票这一次也能平安度过,更别说上次期末考试超常发挥,使得伍巧泽压力倍增,感觉自己稍一松弛就会跌得很惨。
待在自习室或是窝在家里都有点不自在,伍巧泽收拾了琢磨了好久都没怎么搞懂的练习题,跑到冷饮店里来,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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