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茶杯饮了,一口茶水还未来得及咽下,下巴就被猛的一抬,一条灵巧的舌头直闯了进来,瞬间将他口里的茶水洗劫一空,多余的茶水不住的从唇角溢出,沿着下巴流淌进脖子。
刘小刁完全没有料到这位小侯爷存的是这样的心思,只道传言果然不虚,裴小侯爷当真是个会玩的主,正当他好不容易挣脱开来,捂着嘴唇薄嗔带怒的时候,裴楚一却是哈哈大笑,自顾自倒满茶杯,连喝了三杯。
三杯过后,笑声戛然而止。
面对这样的变故,自然吓了刘小刁一大跳,但他随后检查发现,裴楚一呼吸正常,内息平顺,完全是一副睡着了的样子,他立即明白是茶水中出了问题,联系到刚刚进来之时,来福那一副焦急的神情,他一下子恍然大悟。随即不由苦笑,当真是江湖险恶,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古人诚不欺我!只不过这阴差阳错之下倒也解了当务之急,舒了口气,一时间刘小刁感慨非常。
不过感慨归感慨,这样的好机会,身为魔教中人,自然不能轻易放过,首先将裴楚一挪到床上,从里到外扒了个精光,从他身上,发现印章一枚,材质非金非木,食指粗细,刻工十分精细,不过一时间无法分辨刻的是什么,但既然随身携那肯定有特殊意义,收入囊中不提;随身软剑一柄,这把剑十分奇特,剑柄与剑身几乎一样大小,剑身则十分柔软,平日里整把剑就藏在腰带里,一直以来他还以为裴楚一不用自己的兵器呢,原来一直藏在这里,但他很怀疑这样一件武器究竟如何才能伤敌,因为这剑实在太软了,对于自己无法利用的东西刘小刁一向兴趣缺缺,于是放回原处;除此之外便是那块金字令牌了,他暂时还没有冒充茂陵侯世子的打算,所以同样物归原主。
即想着脱身,临走的时候自然捞得越多越好,可谁能想到,堂堂侯府世子,身上连张银票都没有,刘小刁不由有些沮丧,这才想起之前打尖用饭,都是来福来富两个奔前跑后,看样子真应了那句老话,越是有钱身上越不带钱。
收拾完行装,打开窗户,外面依然瓢泼依旧,不过这样的天气也便于掩藏行踪,轻轻一跃便踩上窗沿,从这里爬上屋顶,再去马厩,之后他便可以远走高飞了,可谁知他还未用力,头顶一道黑影滚落下来,扑哧一声,掉落在底下的积水中,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是一个人——一个死人,鲜艳的血红慢慢在水塘里扩散开来,一会儿便流的到处都是。
透过雨声,兵刃交击之鸣,慢慢清晰起来。
刘小刁果断的放弃刚刚的计划,沿着窗沿走到厨房的烟囱下面藏好,微微露头向上观望,只看见驿站的屋顶上,一群黑衣人正在围攻几个金木门弟子,那几个金木门弟子跟他一样,背着行囊,大约也是想偷偷离开,却被黑风教发现,此时他们的处境已经岌岌可危,时不时有人受伤坠落。
“住手,休要伤我门下。”
说话的正是先前试图跟裴楚一拉关系的金木门岳工,他使一对铁锤,从后杀出,这一出现倒也气势如虹,顷刻间便击退了数名黑风教弟子,剩余的黑风教弟子随即主动让开战团,任其进入,可当他要带领着弟子冲出包围时,数道鞭影无声击出,岳工随即发出一声惨叫,双锤脱手而出。
“黑蝰蛇”金越飘然而出,刘小刁这才明白这家伙外号的由来,那鞭子直如黑蛇吐信,当真又快又狠,岳工被他抽的浑身颤抖,丝毫无还手之力。只见金越脚踩屋檐,背立双手,缓缓道:“岳门主,本座说过,倘若你不说出那个秘密,今天你门中上下一个都休想离开。”
接下来便是十分俗套的剧情了,一个威逼要挟,一个推脱哀求,刘小刁躲在那里听了几句就大致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地处余杭的金木门是当地的一个小门派,一直以来以擅长制作各种弹簧机括,为武林中人制作各种机关道具而小有名气,原本这样的门派在武林中犹如沧海一粟,简直不值一提,但偏偏黑风教主向时雨不知道那天心血来潮,想要做个“藏锋阁”玩玩,于是要金木门便倒了霉了,黑风教先是利诱,将金木门里里外外探了个清楚,可惜没有得到想要的,于是便开始威逼,金越一开口就要金木门把传家的手艺交出来,金木门自然不肯,于是只好想办法逃,可无奈的是黑风教势力太大,逃没逃成,给堵在这儿了。
“宗门秘法岂可外传,倘若黑风教真要苦苦相逼,岳某宁可一死也不会从命的。”
刘小刁等了半天,那位岳门主既没有自杀,也没有主动前去找死,很显然,这位门主大人依旧还在考虑一个重要的问题。
“你个大西瓜,你要死倒是快啊!”刘小刁在心里暗骂,要知道他现在在烟囱下面,这“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蹲”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见金越不为所动,那岳工几步爬上烟囱,然后再次喊道:“本门制作的弹簧机括乃独门秘方,除了我以外再没有第二个人知道,金护法倘若真要行事,岳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眼看着这位岳门主有演讲的趋势,刘小刁再无法忍受“我蹲不下去了……”他慢慢的站起身来,揉揉发麻的双腿,然后抬了起来。“让我来帮你!”
谁也没料到烟囱后面居然躲藏了个人,岳大门主张大了嘴巴,舒展着四肢,嘴里发出“啊啊”的响声,掉了下去,顺便还带走了屋顶一大片的瓦片,当真不为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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