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恍然——原来是喜欢。她,黄照琦心悦封叵圮,非常。
黄照琦将目光停在封叵圮眸色暗沉的眼上,即使挫败,即使心乱如麻,心痛如绞,黄照琦依然是黄照琦,骄傲落拓,不矮他人分毫,“做了这种事,你当厌我恨我,我们理应不共戴天。”可是,若能求得一个结果,她还是……想要与他有个结果。
黄照琦竭力勾起一抹笑,“叵圮,你要如何能原谅我?”
听了黄照琦的话,封叵圮放肆一笑,“原谅?哈!你竟敢说原谅?!”封叵圮背于身后的手蓦地伸出抓住黄照琦后脑勺的头发,将她的头往前拖,扳到自己面前,低下头与她额角相抵,不疾不徐,字字清晰:“不如你也来尝尝被人……的滋味,如何?你说你会不会原谅我?”
“……好。”
“……”封叵圮顿住,抓住黄照琦头发的右手食指微微一动,而后封叵圮右手骤然一松放开黄照琦。
“好啊,既然黄将军想体验,在下自是要满足。”
“囚三,找人,好好伺候黄将军。”
半柱香后,一个满身脏污的乞丐,一个小眼睛尖嘴猴腮的混混,一个胡子拉碴腥气冲天的屠夫,一个倒夜香的麻子脸,四个人把黄照琦推倒在地,为所欲为。
封叵圮坐在一旁,静静看着。看着黄照琦被人缚住手脚,咬烂rǔ_tóu,花穴被道具撑破大出血,咽喉被人掐住做深喉,下体被双龙肏得丧失痛觉,身上被人割下一道道口子,抹上盐tiǎn_shǔn啃噬……封叵圮一动不动看着,偶尔眨眨眼,一瞬不瞬盯着黄照琦的脸,看她痛极强忍,看她眼角流泪,看她痛不欲生。
“爷——”
封叵圮在心底蔓延的情绪被囚二打断,顺着囚二的视线,封叵圮看到了林央。如果不是对自己的极致熟悉,他恐怕都要认不出来了。仅是一年多未见,原本俏丽灵动的妙龄女子竟已形如枯槁,清癯至此。
作者有话说:
☆、棋差一招归殊途(六):鸯鸯相抱宿寒林
不大的地窖,有人正被残暴的对待,有人如牲畜般赤裸昏睡,有人冷眼旁观。而林央却仿佛听不见,看不见,木着一张脸,神情呆滞,如行尸,一步一步向查俞走近。
走到查俞的身旁,脚尖抵住查俞的头顶,林央机械般顿住,然后绕过查俞的头走到查俞的腹部处蹲下。林央空洞的眼睛眨了眨,然后从腰间摸出一把刀鞘绣着镂空花纹的五寸长匕首,林央右手握住刀柄,左手抽出刀鞘,露出匕首银光闪闪崭新锐利的刀身。
囚二欲上前,封叵圮挥手制止。他也想知道他们的结局会是如何,也许一把匕首就可以了结所有,也许,只是将罪恶推上另一个高峰。
一下,两下,三下……林央双手握住刀柄神情麻木地望着前方昏暗的空气,而手下却一下又一下地穿凿着查俞的胸腹,如傀儡不断重复着同一个动作,却是无心。
一刀,两刀,三刀……查俞身上被凿出窟窿,鲜血喷涌,碎肉横飞,被匕首惊醒的查俞睁圆着眼,愕然一闪而逝,最终死亡将其定格,眼底的解脱成为永恒。
死的人解脱了,活着的却还在烈狱。
林央似魔怔,似丧失知觉,刀下之人早已死透,查俞的腹部已经破开了一个洞,“叮铮”可听到刀尖与洞中地面相撞发出的脆响,可是林央却浑然不觉,只是一下又一下用力捅着,仿佛手与身体脱节,那手不是她的,也仿佛她的灵与肉脱节,那身体尚在魂却殁了。
“阿央——”
门口一个女子跑了进来,气息有些不稳,跌跌撞撞扑向正执刀戮人的林央,本是一张沉静秀丽、眉目如画的脸如今却蜡黄憔悴,写满了惊遽。
女子看也不看被凿成血窟窿的查俞一眼,而那些被lún_jiān的,正奸人的,或旁观的,更是与她无关,她只是跪在林央边上,盯着林央的侧脸,双手扳住林央的肩膀,一遍又一遍唤着林央。
“阿央,醒醒!”
“阿央,活过来,你快活过来!”
“阿央!不要!阿央……”
可惜了,林央已经死了。封叵圮站起来,走向苏宿和林央。
“别过来!”苏宿头也不转,盯着林央,泪流满面,话却是冲封叵圮而说。
封叵圮果真站住,就这样站在两丈远俯视苏宿,隔着生与死,两辈子,看着这个背叛伤害自己至深、虚伪阴险算计自己至死的女子。
苏宿见封叵圮不再靠近,呛住泪水,扳过林央木然没有丝毫表情的脸,与她对视,“阿央,你不醒过来是不是?”
“阿央,你不活了是不是?”
苏宿从背后抱住林央,林央比她矮上小半个头,如今更是瘦弱得如一掊枯骨,不堪一握,苏宿一个起身将林央打横抱在怀里,不顾林央一下又一下机械般捅在自己左肩上的匕首,抱着林央一步一步坚定地往门口走去。
跨过地窖门口,穿过后院小径,苏宿在幽深的井口边上站定。
“阿央,你不想活过来……我便陪你。”
“其实,有一句话我一直想告诉你。”
只见苏宿将唇附在林央耳鬓,嘴唇轻合几下。清风拂过,“噗通”一声,井口野草摆头,芳花展颜,一派悄然而至的春意。
封叵圮站在不远处,盯着那寂寥的井口,仿佛在看那宿命的轮回……
尘封已久、被弃若蔽履的记忆亦如泥缝里的水,一滴一滴渗出心头。
「“苏、苏姑娘,我叫林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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