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事。”
上官若辰眯起眼睛。
李小楼勾起嘴角,露出个轻轻嘲讽的笑:“上官姑娘不问我发现了什么吗?”
“……”
“啧,还真是不禁逗呢。那我直说好了,仙素派原本是西域一脉,什么时候扎根我中原武林了呢。想当武林盟主,那七净大师就是横在你们面前最大的障碍。而我听闻,似乎西域有种奇毒无色无味可以瞬间置人于死地却根本找不出痕迹。上官姑娘,还要我说吗?”
上官若辰微微抬眼,忽然笑了:“李大侠,你若没有证据,可便是含血喷人了。”
“唉,就是没证据才烦呀。”李小楼很是感慨的叹了口气,却随即又变换了张调皮的脸孔,“不过没关系,反正你就是想做武林盟主嘛,那打败你就成了。”
“李大侠还真是很有信心。”上官若辰敛了笑意。
“我虽学艺不精,可对付女人,绰绰有余了。”李小楼说着把剑缓缓抽出鞘。
台上台下,都瞬间紧张起来。
这是老白温浅哪怕勾小钩都没见过的李小楼,不再调笑,不再玩世不恭,周身的气息却凛冽的骇人。
电光火石间,上官若辰已然出手。只见骨节鞭就像条灵动的毒蛇,刁钻且出其不意的攻击着李小楼的要害。可让人惊奇的是,每次看着李小楼都要中招了,那人却又能险险的躲开,即使鞭子缠在了剑上,却也被他手腕一抖,莫名其妙的便解了开来。
双方你来我往,进行了有快一炷香。明眼人都看得出,李小楼的武功不在贺玄水之下。因为贺玄水与上官若辰相比,处之下风,可李小楼这,属实高低难辨。
就当老白和勾小钩都为李小楼捏把汗的时候,温浅却低声的叹了口气。很轻,但还是被老白听见了。
“怎么了?”老白不解,略带担心的问。
温浅淡淡的扯扯嘴角:“杀手状元,看来真不是浪得虚名的。”
好像要为温浅的话做注脚似的,那尾音还没散去,骨节鞭竟从上官若辰手中飞出直直向这边飞来,眼看着就要砸到勾小钩的面门,好在那家伙闪得快,鞭子最终敲在了不知名的江湖客身上,发出哎呀一声惨叫。
“李大牛!你打架也不看着点儿!”勾小钩惊魂未定,怒吼出声。
就在大家都以为全神贯注中的李小楼压根儿不会理他时,那人却忽然转过头来,一脸堆笑:“抱歉抱歉,我也没想到往你那儿飞嘛。”
全场都瞪大眼睛看着这俩人兄友弟恭,失了兵刃的上官若辰更是倍觉受辱。不过女人没有显出狼狈,尽管丢了鞭子,却仍是翩然伫立着,不大一会儿,她便开始运气,渐渐摆出了介于掌法和爪法之间的架势。
“原来仙素派不只会用鞭子啊。”李小楼说着,竟然随手就把剑丢到了一旁,“那我也不用剑,免得让人说我欺负你。”语毕,李小楼敛了笑意,缓缓调息,最终伸展手臂摆出了一个让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架势。
太明显了,没有人会认错,李小楼摆出的姿势赫然是达摩掌!
上官若辰似乎也吃惊不小,但她很快冷静下来,眼睛危险的眯起,接着两人对视片刻,同一时间欺身上前,只见台上瞬间掌风阵阵,失去了兵刃的清脆,这会儿的闷钝之音更让人屏住一口气。
上官若辰的招式实在诡异,台下人渐渐相信了李小楼的说法,因为那武功横看竖看都不是中原武林的路数。但这一回,李小楼没有和女人多做纠缠,刚几个回合,他便一掌正中女人左肩,随后上官若辰便吐出一大口鲜血。
李小楼收了手,但对那刺目的红似乎并无什么感觉,只是冷冷的望着上官若辰:“服了吗?我才耍到达摩二式,要真全,你怕是连渣儿都找不见了。”
“你是七净的什么人?”上官若辰扶着肩膀,阴狠的问。
“现在才想起来问不觉得晚吗,不过我心好,就给你个明白,”李小楼说着走到女人面前,弯腰过去似戏耍般脸对脸,“我是七净大师的关门弟子,达摩院第十七代嫡传罗汉顺位第二,法号渡空,要看诫疤么……”
“……”
“呀,险些忘了,我这都还俗了,诫疤怕是不容易找呢。”李小楼说着,冷下脸,竟然从怀里摸出个灵位摆到了台上,然后直起身子,居高临下,漠然道:“给我师傅磕头谢罪,便不拿你的命抵了。”
“呵,”上官若辰忽然笑了出来,声音无比凄厉,“谢罪?我告诉你,仙素派没了,西域像仙素派一样的还有千千万,中原武林迟早是我们的囊中物!”
利刃瞬间割破脖颈,血溅当场。上官若辰最终,还是死在了李小楼的剑下。虽然那剑是她自己捡起的。
李小楼看都没看尸体一眼,反而转身,对着灵位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嘴里似乎说了什么,可声音太小,除了他自己,再无人知道。
寂静,良久。
台下的人忘记了喧哗,忘记了议论,似乎都感染到了几丝李小楼的哀伤。也许这个男人下一刻便又欢快起来,可光这片刻中流露的真性情,已然让人肃然起敬。
最终,还是李小楼先起了身。只见他环顾四周,然后……
“心空——”
原来达摩狮子吼,也不光传给了一个人。
“李大侠切莫着急,贫僧早已在此等候多时。”随着沉静的嗓音,心空从阶梯走上了台,他也算为数不多不用飞而是实实在在用腿走上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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