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当年之友谊,那么此刻招待好陆大少爷就是必要而且必需的。
这陆大少爷名叫陆新民,今年刚刚大学毕业,赋闲在家,无所事事,便随着父亲来了南京消遣。虽有两位年龄仿佛的陪客伴随左右,但陆大少爷显然并无谈兴,只是低着头,慢条斯理的一味大吃。金世流先还想找些话题来打破僵局,然而后来见这位陆氏吃的正酣,而自家三弟也是心不在焉的偷笑。便也决定放弃,专心致志的构思起自己那个剧本子来。
一时晚宴结束,众宾客也开始纷纷告辞离去。黄书朗找了空闲,又跑来同金世陵纠缠这百川与奶大的关系。金世陵刚听他说了两句话,便“哈”的一声又笑了出来。偏巧这时桂如冰从一旁经过,闻声便狠狠的瞅了他一眼。只是金世陵正乐的昏头昏脑,所以全然没有知觉。
当晚,金世陵老老实实的在家里睡了一夜。翌日中午,他懒洋洋的起了床,一出房门便看见了大少奶奶,口中便问候道:“大嫂,早安啊!”
大少奶奶娘家姓赵,名字叫做文秀,是个薛宝钗型的美人。听了金世陵的话,她抿嘴一笑:“三弟,还早安哪?午饭都开过了。”
金世陵晓得自己起的晚,却没想到会是这样晚,立刻就放轻了声音问道:“爸爸大哥都不在家吧?”
文秀答道:“早就出门了。二弟倒是一直在房里写文章呢。”
金世陵听了,小松了一口气,告别大嫂,自去回房洗漱。打扮齐整了,他步伐轻快的下楼吃饭,同时盘算着如何消遣这个下午。不想他刚填饱了肚子,他那父亲同大哥便忽然回来了。
金元璧同金世泽说话,倒并不避讳家人。只见金元璧沉着脸在前方飞走,嘴里说道:“桂如冰到底在搞什么鬼?”
金世泽紧紧的跟着他上楼:“他这是要公开的同我们作对了!”
金元璧拐进走廊,丢下一句话:“陆选仁这个笨伯,还真让他给哄住了!”
金世陵愣呵呵的望着那二人一阵风似的不见了踪影,虽然不明白那谈话的内容,然而也并不感兴趣,自顾自的还是出门找乐去了。
他去找了小玉仙,先是歪缠了一个下午,然后晚上又去戏院捧场,夜深之时,自然也就暂时做了上门女婿,跟着小玉仙回了家。而第二天的清晨,他还没有从春梦中苏醒,杜文仲便急匆匆的开车过来接他了。
隔着一扇房门,杜文仲大声喊道:“三爷!快起来吧!老爷找你呢!”
金世陵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嗯?”
杜文仲急的没有法,抬手咚咚的敲门:“老爷让你马上回家!我的三爷,快穿衣裳吧!”
金世陵听他声气不对,立刻就彻底清醒了,手忙脚乱的套了长袍,他一边系裤子一边开了房门走出去:“爸爸找我干什么?”
杜文仲扯了他就往院外跑:“大爷去同创查看账目,瞧出问题了。刘经理把你给供出来啦!”
金世陵吓的一个踉跄:“那我那三十万……”
杜文仲把他塞进汽车里:“我也不知道!反正老爷现在正在发脾气呢!三爷,你赶紧琢磨着怎样搪塞过这一关吧!”
金世陵吓的六神无主,哪里还有脑力来出谋划策。一时到了家了,他两腿打颤的进了客厅,首当其冲的就先看到了金世流。
“二哥……”他心慌意乱的叫了一声:“爸爸呢?”
金世流见他回来了,便皱着眉头指指楼上,同时低声问道:“你怎么搞的?爸爸和大哥都在二楼书房里呢,你小心点吧!”
金世陵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事发,不禁一把抓住了金世流:“二哥,你和一起上去好不好?爸爸要是打我的话,你可得护着我!”
金世流认为他是一定要挨顿好打的,不过既然身为二哥,似乎也不能推卸这保护弟弟的责任。迟疑了一下,他推了金世陵一把:“你先走,我跟着你。”
金世流捂着脸,没想到自己这责任担负起来,竟是如此沉重。
金世陵痛哭流涕的跪在地上,在金元璧的连打带骂之下,简直不能直腰抬头。他这做二哥的上前拦了几下,结果被老父赠送了一记耳光。
“混账东西!”金元璧用手指点着金世陵的额头:“什么时候还同桂二混在一起了?现在外面都知道我的儿子在温公馆豪赌,一夜输了几十万!我哪儿来的那么多钱供你这样输?你是嫌我们家惹来的闲话还不够多吗?”
金世陵抱着脑袋,抽泣着答道:“可、可是桂如雪已、已经把那二十万还给我了啊、啊!”
金元璧照着他的脑袋就是一巴掌,呼哧呼哧的喘粗气:“蠢货!他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给你二十万?你是我的儿子啊!我的儿子无缘无故的收了二十万……我不是受贿也是受贿了!你要不要看看今天的报纸上是怎样写我的?你这个逆子……我打死你!”说到这里,他抄起手杖就要往金世陵的头上砸,金世流见状,赶忙冒着危险再次上前阻拦。
金世泽本来也恨这个弟弟没脑子,给家里惹来了这样大的麻烦。不过见爸爸已经气的语无伦次,并且真有了点要拼命的架势。便担心二弟一人势单力孤,也快走几步挡在了金世陵的面前,口中劝道:“爸爸,消消气,三弟还小,没什么经见。桂二先是哄着他去,然后又给他钱堵亏空,他还能不要么?说来说去,这都是桂家的阴谋。不过也没什么了不得的,要不然这报纸上隔三差五的也总要造点我们家的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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