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
劈里啪拉,又连连打死几只蚊子,清荷一咬牙:“柳大哥,关窗,我要点蚊香了。”
“你不是带着驱蚊油么?”柳下溪穿着长衣长裤,没有露出香喷喷的ròu_tǐ吸引蚊子。
“对哦。”邹清荷拍着自己的脑袋,的确带了驱蚊油。从包里把驱蚊油翻了出来,立即往手臂上涂抹,一边笑道:“都把它给忘了。”
柳下溪站起来,关上窗户:“还是点蚊香吧,有蚊子在耳边叫让人不舒服。”回过头看到清荷脸上、手臂被蚊子叮过的地点起了红疙瘩:“我去买点止痒消炎的药来。”
清荷点燃蚊香,见柳下溪要出门便道:“我这里有清凉油,擦擦就好了。我跟你一起出去走走。”
俩人出了门,悠闲地度着步子。
“嗨。”罗欧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手里提着圆肚子的酒壶,不,应该说是小酒缸。上面还贴着菱形的红纸写着两毛笔字“汾酒”,很古香古色的哩。邹清荷想不到这个罗欧居然还是一个酒鬼,身上带着浓浓的酒香。罗欧打了一个酒嗝,嚷道:“想不到这种小地方还有地道的陈酿,家庭作坊产的,入口绵、落口甜、余香悠长。”
“汾酒?”清荷疑惑地问柳下溪:“这里离汾阳很近吗?”
柳下溪摇头,他不知道。
刘持平跟在罗欧的身后,接口道:“准确来说,闻名中外的山西汾酒指的是汾阳的杏花村汾酒。汾河流域的两岸私酿或者小工厂加工的汾酒跟杏花村汾酒还是有区别的。不过,只要有佳泉好水也可以酿出不输给杏花村的好酒。你们不知道吧,这里的天然泉水属于松散岩类孔隙水,含有各种对人体有益的矿物质,不仅利于酿酒,对人体有较好的医疗保健作用。”
柳下溪跟邹清荷对视,然后露出了苦笑。他们更想俩人独处,两人行变成了四人行。
“姚风呢?”刘持平张望了一下突然问。
柳下溪眼尖,看到姚风正在一家小店门口抽烟。
“他在那里。”柳下溪指着姚风道。
邹清荷也看到了,想不到姚风居然会抽烟……他跑了过去,把烟成姚风嘴里夺下来,冷着脸道:“跟我来。”
“清荷。”姚风用力一挣:“你别管我,心里烦。”
“是,我知道你烦。有什么事兜在心里对谁也不说。就算你烦得少年白头,事情还是会一件件解决。那么,你告诉我,烦,有意义么?”
“清荷!”姚风无奈地唤道。
“我们认识也几年了,我也不是爱管闲事的人。”
“你还不爱管闲事?”姚风喃喃低语。
邹清荷装着没听到,不理其他人,拖着姚风走了。
他们找了一个山角落,共坐在一块石头上:“姚风,我们是好朋友,我也知道你心里烦。柳大哥跟我说过,让你自己静一静,不要我打扰你。可是,你这样子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我们是好朋友铁哥儿们。有烦心的事可以跟我说啊,能帮得到一定帮你,帮不了的想法子帮。好吧,你现在最烦心的事,是老褚的死。我跟柳大哥一定会把案子弄得清清楚楚的,这事你不要烦心了。你们的考古项目也批准了,资金方面也有彭亦文援助,万一他反口,需要钱,我想办法弄给你,大不了把商铺转让。我要说你!去年梁教授治腿急需用钱,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我可以给你送过来啊。”
“清荷,我最不愿意开口求救的人就是你。”姚风低声道。
“啊?!为什么?”邹清荷受打击了。
姚风苦笑,带着自暴自弃的口吻,垂着头低声道:“我喜欢你,不会输给柳哥的喜欢,到现在还喜欢着你。看到你跟柳哥那么好的,心里不是滋味,特难受。”
邹清荷呆住了,他从来没朝这个方向想过。
“这话本来打算到死都不说的。”姚风沮丧道。
邹清荷伸出手臂,死死地揽着姚风的肩。
“我明白的,不用特别安慰我。我不打算插在你跟柳哥中间破坏你们的感情。”姚风僵着身子没有挣扎,静静地由清荷揽着。后悔自己一时冲动把不该说的话说出来了。但是,清荷这样揽着他却带给他想流泪的温暖。
邹清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姚风。
“我不是胆子小,只是清楚地认识到给不了你幸福,才不跟柳哥争的。”
“姚风……”邹清荷感觉到姚风的身体慢慢放软。
“什么也别说。”姚风扭过身来紧紧地搂住了清荷的腰,把脸埋在清荷的肩上。心里叹息着无望的情感:清荷,你总是这样好,这么善良,我怎么才能让自己对你死心呢。
邹清荷不敢动了,他感觉到肩头有温热的液体缓缓浸入肌肤。
清荷心酸了,这样的深情他承受不起啊。
山风拂在脸上吹干了湿润的眼角。
“姚风,对不起。”
“傻瓜!你现在这么幸福,我虽然有些嫉妒却也替你高兴。你别往心里去,我只是心里突然堵得慌。可能是夏天的原故吧,情绪失控了。”姚风抬起头,松开了清荷站了起来。一边双臂划圆圈一边前后踢着腿:“我跟彭亦文睡过了。”
“啊?”
姚风笑了起来:“突然觉得没什么事不能跟你说的。彭亦文是一个双,为人fēng_liú,我们上了几次床。”
邹清荷不能理解,瞪着姚风道:“彭亦文很不简单,你还是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吧。”
“他没当真,我也没当真,大家你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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