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完结by末回 (兄弟文,温馨感人,惊心动魄的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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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村的路口前,有一棵很高很粗的榕树。迄今为止,这棵树都还是我们村里最高的一件东西。而它的腰身,四个成人合抱它,才勉强把它抱住。
听村里的老人讲,这棵树有六百多年的历史了,比我们村子的建成时间还长。当时,村里的祖先们就是看到这棵长得这么旺盛的大榕树杵在这里,才决定在这个远离城区的荒郊安家落户的。祖先们说,榕树是一种喜湿喜潮的植物,这棵榕树能在这里长得这么壮实,表示这里的地下水一定很丰富。而且,这棵榕树就在他们为躲藏战乱不停流亡在最困难关头时出现,对他们而言,这就像是命运里冥冥之中的一种缘分,而他们决定在这块土地上扎根,也是因为这种缘分。
祖先们的选择是对的。老人们都怎么说,我们的这个村子,一直以来因为与世无争而从未被战火殃及;没有经历过大起大落的村子一直平淡;村里的人家生活不是非常富足,但足以维生;山上的土地肥沃,资源不断——这些对他们这些小老百姓而言就已足够。
并且,这个地方的地貌人情,养就了这里的人们特有的性格,处事悠然,不喜争强好斗,为人乐施。于是,村子里,有我儿时的记忆中,一直平静。
而他的到来,从他到来这个村子的那一天,我就总算得平静的村子被一股奇异的气氛弥漫,让从不曾把心事摆放在心中超过十分钟的我一直心神不宁。
是你多心了。母亲一脸不以为然。她不认为才十二岁的我懂得什么叫心烦意乱。
是吗?我怀着疑惑的心情,看着熟识的村人并没有的任何改变,我认为,真的是我多心了。
就在他来到我们村里没多久,我就听说了一件让我十分惊讶的事情。
是的,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惊讶。
二娃子,你还不知道啊?住在村东头的大叔瞪大了他也没大多少的小眼睛盯着我,我还以为你早该知道了呢?没想到,你一直都不知道咱们村头的那棵大榕树其实是两棵树缠成一体的。
我有些赌气,答得没好声气,又没人跟我说,我哪会知道啊。
这到也是。大叔点点头,蹲下的他伸手往黄泥墙边磕磕烟杆,把烟叶灰磕掉,俺也是快到十岁了才知道这事的。你也才十二,不算晚。
我也跟着一块儿蹲下,我蹲在他的面前仰望他,叔,你快跟我说说,那棵树为什么是两棵树缠成一块的?
真想知道?大叔瞥了我一眼。
真想知道。我用力点头。
你这娃儿,不愧是咱们村里长大的。
大叔空出了一只手,在我原本就蓬松的发顶揉弄,他长年种庄稼而长着实茧的大掌弄得我生疼。我没有多加理会,专注听他的每一句话。
树里的人都很关心爱护那棵像征咱们村的榕树呢!这感情,就像是生来就有的。
是这样的吗?我心里想,或许真是这样吧,反正我就是想不出来我的目光总爱围着那棵——两棵?大榕树转的原因。
我也是听俺爸讲的。
大叔的望着远处的目光变得有些不确切。大叔的父亲在我出生前就去世了,所以我没见过他。
俺爸跟俺说,村里的祖先们刚在这里住了不久,村头的那棵在榕树的根上居然长出了一棵小榕树。祖先们当时可乐了,都说这棵榕树跟他们心心相印,真的有缘来着。长出这株小树芽,是要迎接他们的到来。祖先们于是就合着那棵大榕树,一块儿精心照料着这两棵树。说来也够怪的,从大榕树的根里长出来的那株小树芽不仅长得贼快,还越长越挨到大榕树那边,最后呀,还紧紧缠在了一块。当时祖先们都说,这棵树会长成这样是在告诉村里的人,他们跟这棵树的缘分是缠成一块,再也不能分开的。之后的时间里,那棵新长的树越缠越紧,越缠越高,缠到现在,已经粘在一块,缠成一体,分开就会都死掉了。就像咱们的村子,已经离不开这块土地。
听大叔说得邪乎,我的心也跟着起伏。到最后,我忆起那棵榕树粗犷的腰身。每次站在下面,我都会抚摸那棵榕树由根到梢隐隐约约纠缠着的痕迹。那时,我就在好奇,到底这棵树是怎么长,才能长出这种一圈圈缠绕令人感到怪异的凸痕。
直到今天听到大叔这么一说,我才顿悟,原来,那棵世代与村子相伴的大榕树,竟是两棵树合在一起缠绕长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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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村的路口前,有一棵很高很粗的榕树。迄今为止,这棵树都还是我们村里最高的一件东西。而它的腰身,四个成人合抱它,才勉强把它抱住。
听村里的老人讲,这棵树有六百多年的历史了,比我们村子的建成时间还长。当时,村里的祖先们就是看到这棵长得这么旺盛的大榕树杵在这里,才决定在这个远离城区的荒郊安家落户的。祖先们说,榕树是一种喜湿喜潮的植物,这棵榕树能在这里长得这么壮实,表示这里的地下水一定很丰富。而且,这棵榕树就在他们为躲藏战乱不停流亡在最困难关头时出现,对他们而言,这就像是命运里冥冥之中的一种缘分,而他们决定在这块土地上扎根,也是因为这种缘分。
祖先们的选择是对的。老人们都怎么说,我们的这个村子,一直以来因为与世无争而从未被战火殃及;没有经历过大起大落的村子一直平淡;村里的人家生活不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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