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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亲哥。”我已经无话可说。
听完我说,简颺的表情,没有多大的变化,我想他是早在心里猜出几分了。他沉默了好久,似在挣扎些甚麽,接著才无奈地叹口气说:“你们何时开始的?”
我没回答他。
“既然你知道他是你亲哥,你怎麽还……是他强逼你麽?”他一脸关怀。
我摇摇头,心想简颺你别把我想成甚麽正人君子,良家妇女了,我其实也不是甚麽好东西来的。
“那……你们到底……余岚,这可不行,你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麽?你们这样,就是叫luàn_lún,luàn_lún是啥你知道麽?”他好像有点激动,开始语无伦次了。
可我仍然沉默。
“余岚,你得理性一点啊。对方可是你亲哥啊。”他继续说。其实我也知道他并不是在责怪我,他只是想帮助我,但此刻我真的不想让他帮忙,让他插手,因为我知道结果只有一个。现在我还没有心理准备接受这个结果,在我的心底里,仍然舍不得结束这一切。我几乎是抱著走得一步得一步的心态。
所以我仍然沉默。
简颺见我一脸别扭,也拿我没办法,叹口气就说:“算了,我不管你听不听得入耳,总之,我告诉你,逃避不是办法。你们俩为啥会走到这一步,你不说,我也不会知道。可哪些事该做,哪些事不该做,我想你还是会知道的。余岚,你是男子汉,有些事就得勇敢一点面对。你明不明白?”
我仍然不做声,我实在不想跟他讨论这问题了,而简颺也始终是聪明的,他见我不愿答话,也就知难而退,回过头继续往前走了。他心里明白,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已经在我心中起了作用。
往後的一整个晚上,我都心不在焉的,玩也玩得不够尽兴。半夜回到家,阿景哥已经睡了。他已经好久没睡过自己的床了,老是跟我挤一张,关於这个芯姐已念过他无数次了,可阿景哥耍起赖来,是无人能及的,芯姐也只好只眼开只眼闭。
我蹲在床边,看著阿景哥的睡颜。他睡得很安稳,紧闭著眼睛,卷曲著身体,就像一个几岁大的小孩子,我忍不住伸手轻抚他露在被子外的头发,心中问著自己的是:真的该停了麽?
(二十六)
五月,家中的气氛有点改变了,因为那阵子芯姐跟阿鹏哥之间不知出了啥问题,老是在吵架。最初好像是为了芯姐工作的事,其实我们全家人都知道阿鹏哥一向不高兴芯姐在外面工作的,男人嘛,大概都是这般的吧,只是他们那次吵过以後,就三天两头便发生争执,都是为了点鸡毛蒜皮的事儿,闹得家嘈屋闭的。
我也是那时才晓得原来阿鹏哥发起火来,是绝不能小看的,好几次他一声暴喝就把小铃吓得红了眼圈。不过这对芯姐却是起不了作用的,他们吵了这麽多次,芯姐半次都没哭过,每次都镇定非常,大有江湖女子的风范。其实芯姐看起来虽然一副弱质纤纤的模样,实际上固执得很呢,也许是从前捱得苦捱得多吧,这麽一点程度,吓不到她的。我想这点阿鹏哥应该也是知道的吧,因为我觉得阿鹏哥也是被芯姐这种性格吸引住的。
对於他们俩争吵的事,我没太在意,套句港人的老话:两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不碍事的,反正有吴妈妈盯著,轮也轮不到我管吧。再说,那会儿我也在烦恼自己的事,根本没空去管他们。
自从中仔的生日会那天以来,简颺没有一天不在怂恿我结束跟阿景哥的一段关系的,说是怂恿也好像难听了点,正确来说,他是在辅导我。而我每次都是拼了老命去扯开话题,这点简颺当然也看的出来,但他不会太过逼迫我,他喜欢一点点地说服我,每到一个关节儿就会放我一码,我觉得他在这方面真是蛮懂技巧的。
我自己心底里也是懂的,我当然知道自己该怎麽做,只是我始终闯不过最後那一关,我很矛盾,既没有胆量继续走下去,也拿不出勇气开口喊停。每次跟阿景哥上床,我都会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最後一次了,可是到了隔天再次被拽上床时,我又会毫不犹豫地去脱去自己身上的衣服,日复一日,没完没了。我常想,自己可能没救了,逃不出去了,一辈子都得这般过了。但理性告诉我,绝不得就这麽沦陷,不然我跟阿景哥两个人都就这麽完蛋了,我不想连累阿景哥啊。
日子就在我的挣扎中一天天过去。踏入六月,期末考快到了,简颺本想约我每天放学後在学校图书馆念书,可被我拒绝了。我已经够烦了,现下还加上考试的压力,我实在再也受不了简颺那些说教了,即使明白他是为我好,我也尽可能的不想跟他见面,我真的没那能耐了。
只是我发现在家里根本是没办法念得到书的。那天晚上我趴在床上,才把课本翻开没多久,阿景哥就欺上来抚摸我的身体,亲我的颈背。我没管他,他就进一步把手伸进我的裤子中,我连忙翻身推开他。
“哥,我得念书呢。”其实我还想告诉他,他自己也是得念的,他也要考试了。可是他只沉默地把我按回去,让我回复刚才的姿势,我想他的意思是说他忙他的,我可以继续念,但那根本是不可能的,我再次坐起来。
“不行,哥,今天不行。”我边说边拉著裤子的橡皮筋,因为他正拼了老命想把它扯掉。我知道一旦被他扯掉了,我当天就不用旨意能念半页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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