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跟鲁小森过得开心一点。
所以,好好活下去吧。宁滔再次对自己这麽说,提著脚往门边走去。
每次出事,祖母死了,生病以为要死掉了,鲁小森进监狱了,他都是这麽对自己说的。
这次,鲁小森出来了,也亦然。
好好活下去。
宁滔站到灯光旁,看著鲁小森蹲在地上眯著眼睛在量木头的测距,然後站起来又去削木屑。
过了一会,这人终於回过头看他,用带著些没好气的声音说:“外面冷,别在这里挨冻。”
宁滔“嗯”了一声,说:“你们也进去吧,晚了,要睡觉了。”
鲁小森听了话,本来不想接话,但一看宁滔那瘦小的身板,觉得他心口也疼,於是闷不吭声地把工具收好,对全叔说:“去睡吧,都晚了。”
说著一手拎著收好的工具走了过来,一手拉了宁滔进屋。
宁滔被温暖的大手拉著,心里也微松了口气。
他觉得鲁小森还是喜欢他的。
他都这样了还都喜欢著。
真的挺好。
“要吃宵夜吗?”宁滔还是问了。
鲁小森眯眼,摇头。
全叔也摇头,回了他的房间。
宁滔没动,鲁小森一手把他抱起坐到沙发上,去放好工具,又走了过来在宁滔身边坐下,打了电话问了下公司那边的事情,这又拿过药包里的药单,一个个地问宁滔:“这是什麽?”
宁滔看得清的就说,看不清的就说他也不认识。
鲁小森皱眉说:“这些医生怎麽就专写别人认不清的字?”
他说著拿了电脑过来,一个一个查药名,看药材属性。
其实他也不是医生,看了也白搭。
不过不看闹心,有些事就算无事无补,也得去做,只求个心安。
看了半会,宁滔眯著眼睛有点困了。
鲁小森推他:“你是不是得吃药?”
宁滔点头,要站起来时被鲁小森拉著了,“在哪?厨房?”
“嗯,温在炭炉上。”
“我去倒。”鲁小森说著就挪开了电脑,又把沙发上的毯子给盖到宁滔脚上,咬著那根烟头去了厨房。
倒了出来,他尝了一口,真他妈苦,回头宁滔却眉也不带动一下地全喝了下去。
“医生怎麽说的咱们就怎麽吃,吃好了再说。”鲁小森总算正面跟宁滔说这事了,“你可能觉得不严重,但我觉得有点严重,你身体不好,我也没心思在外边忙,你要还开小酒吧,也不是不可以,但那活太忙了,你要麽找个人帮手,要麽就别开了,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忙,而且时间癫倒确实对身体很不好,你的事我管不你太多,但你身体我得管著,你要是身体不好,我忙啥都是白忙不是。”
鲁小森说得平淡,也不看宁滔,只是搂著宁滔,把怀里的人搂得紧紧的。
宁滔躺他怀里,好久都没说话。
过了一会他才带著睡意地“嗯”了一声,说:“我听你的。”
鲁小森听了把他搂得又紧了点,在他头发上印了好几个吻,才说:“我在牢里日日夜夜都想著你,想著你没我要怎麽办,冷了累了没人靠著怎麽办,有人欺负你怎麽办,想得我後来脾气都没了,什麽都愿意去做,只要让我回来见你就好。”
宁滔又“嗯”了一声,伸出了手去握鲁小森的。
“所以我出来了,你得让我守著你,守著好好的你。”鲁小森把头埋宁滔脖子里,闷闷地说:“你要是有个什麽事,我真的什麽事都干得出来的,你知道的。”
“嗯,我知道的。”宁滔侧过脸去吻他的唇,边吻边轻轻地说:“我都知道的,我会好好的。”
就是知道,心里的坎再难迈,也得好好迈下去,变得更好一点。
把小酒吧关了,等於是把这十来年的寄托给关了,宁滔做不到,所以在鲁小森的帮忙下,请了一个厨艺还不错,名字叫沈丛的人。
沈丛以前是个厨师,为了救人误伤了人,被判了几年,出来後一直过得不太好,以前在牢里也认识鲁小森,一直都跟鲁小森带领的那夥人有联系。
这次一过来,也是包吃包住,和也算认识的全叔一起管小酒吧,觉得这小日子也挺安逸,在外头折腾怕了的他也愿意这麽呆下来。
宁滔也会在晚上六点到九点的那段吃饭时间最忙的时候去帮忙,省了不少事。
更多的时候他是按三餐吃饭吃药,有时鲁小森要是在城里,他就会给鲁小森做好饭,等他方便的时候过来拿,或者他自己送过去。
也有人说他们的闲话,他鲁小森一出来,带著干活的人也没几个清白的,难免有嘲笑和看不起的。
但宁滔是真不在乎这些东西,他出生就无父无母,早就被人指指点点惯了,这方面早就习惯。
但鲁小森那边情况就不太好了,他们的停车场地和公司门口被人洒了狗血,还有人打公司电话去骂坐牢犯之类的话,更有人跑到他们公司门口去大骂扔臭鸡蛋。
宁滔先前是不知道这事的,那天他去给鲁小森送饭,正好看到一个小孩子拿著一打鸡蛋跑到门口狠狠地砸了下去,红著张小脸用不成熟的声音大骂:“坐牢犯,干缺德事的,不许在我家门口开公司……”
说完拔腿就跑了,边跑边做鬼脸,脸上全是得意洋洋。
而宁滔站在当地,气得全身都发抖。
第21章
宁滔把饭送到,鲁小森不在办公室,其它人不在,他走到後面的停车场,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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