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胖厨娘,把保温桶递过去,道:“麻烦帮我再煮一份,放学来拿。”
胖厨娘笑眯眯地接过:“好,一定给你煮得甜甜的,给女朋友准备的吧?”
裴以尧微怔:“不是。”
“别不好意思啊,你长得这么俊,又那么体贴,肯定很快就追到了。”胖厨娘露出一个“我都懂”的神情,越看裴以尧越顺眼。
她都懂的呀,在这学校里多少年了,看过多少小情侣了,什么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裴以尧不欲争辩,争辩浪费时间,于是谢过之后便走了。
胖厨娘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喃喃念叨:“刚入学的小年轻啊,就是害羞……”
傍晚时分,裴以尧再度拎着保温桶出现在陈听的宿舍。这时候杨树林也在了,看到裴以尧轻车熟路地倒出冰糖雪梨递给陈听,眨巴眨巴眼睛,简直不敢去想短短一个下午的时间究竟发生了啥。
裴以尧倒是没有半分不自在,等到陈听吃完,他就点点头,拎着桶又走了。
杨树林啧啧称奇,赶紧八卦:“听听、听听,你俩这怎么回事?友谊飞速发展啊!”
陈听笑笑:“他其实人本来就挺好的。”
杨树林此刻也有点信了,过一会儿柏裕和江海回来,听说裴以尧来过,顿时痛心疾首:“他来过了?可惜可惜太可惜了,早知道我们应该早点回来的!”
杨树林挑眉:“你俩还看天才不顺眼呢?”
柏裕推了推眼镜:“哪有,那是你记错了。”
江海附和:“嫉妒使人丑陋。”
柏裕:“对。”
杨树林诧异,他都不知道这两位学霸室友什么时候有这么高的思想觉悟了,紧接着他就听柏裕又痛惜道:“早知道应该留几个题让他顺手解一下的!”
“噗……咳咳咳咳……”陈听又被水呛了一下,差点没咳死在床上。
入夜,陈听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看到柏裕和江海那儿还亮着的台灯,就不禁又想起裴以尧,于是难得主动的给裴以尧发了一条微信。
东湖蟹王:明天你还来吗?
等等,这话有歧义,好似盼着他来一样。陈听又赶紧补了一句。
东湖蟹王:我现在感觉好多了,明天就不用那么麻烦啦。
裴以尧这次的回复很快,几乎是秒回。
裴以尧:有始有终。
陈听看着他言简意赅的回复,眼前仿佛又浮现出今天下午那张班主任一样的监工脸,在被窝里吐了吐舌头,继续打字。
东湖蟹王:那我下次请你吃饭吧。
裴以尧:好。
东湖蟹王:对了,那天聚餐,你也在附近吃饭吗?
陈听忽然想起醉酒那晚的事情,裴以尧竟然就在附近,巧得很。
裴以尧:我去还车。
东湖蟹王:还车?
裴以尧:摩托车。
东湖蟹王:那辆车不是你的吗???
裴以尧:许一鸣的。
陈听被突如其来的真相震住了,那么酷炫的重机,不是裴以尧的,是许一鸣的?
过了几秒,他回过神来仔细一想,新生入学以来关于裴以尧的种种风波,好像确实有点奇怪。裴以尧的性格偏冷,根本就不爱凑热闹,如果不是因为那次醉酒,恐怕他俩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平常的聊天。
可军训被拍也就算了,骑重机和参加游泳比赛,看着都不太低调。
思来想去,陈听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关键。
东湖蟹王:大家都觉得你骑车的样子很酷。
裴以尧:哦。
东湖蟹王:哦?
裴以尧:别人的看法无关紧要。
东湖蟹王:那你借车是为了……?
裴以尧:打不到车。
东湖蟹王:……
陈听的求知欲一下子被激起来了。
东湖蟹王:那游泳比赛呢?你怎么想到去参加那个了?
裴以尧:他们想让我参加,太烦,所以我挑了一个项目表上没有的。
东湖蟹王:……
惊天秘密,在此刻大白于天下。
陈听忽然万分佩服学生会的头脑,用杨树林的话来说,这简直是骚操作。为了让裴以尧参赛,居然硬塞了一个游泳比赛进去,太骚了。
而裴以尧那样的人,恰恰不会是言而无信的。
帅不帅,酷不酷,归根究底都是别人的看法,真正的酷哥,就是根本不在乎自己酷不酷。
裴以尧:休息吧。
陈听:嗯,晚安。
裴以尧:安。
你看,酷哥连道一声晚安都只有一个字。
陈听在心里感叹着,眼神扫过宿舍其余三个人,忽然有种独自掌握着真相的孤高感。他终于能够深切体会到网上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真正的帅哥,从来不觉得自己帅。
翌日,陈听感冒大好,咳嗽也好了不少,于是决定去上课。这一大清早的,他估计裴以尧不会给他送冰糖雪梨,在门口等了几分钟,也确实没等到人,于是就兴冲冲的跟着杨树林去买杂粮煎饼。
可是当他啃着杂粮煎饼走进教室时,这份好心情就被满屋意味深长的眼光给冲散了。
“呃……我脸上沾了葱花吗?”陈听下意识摸了把脸。
大家出奇一致的保持了沉默,齐齐望向了二排空位上的一个保温杯。陈听看到保温杯的刹那忽觉灵光乍现,但又觉得太荒唐,昨天它明明还是个桶。
算了,不管了。
陈听硬着头皮走过去,爽快地打开一看,果然——冰糖雪梨。
“裴以尧送来的。”吴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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