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您准备怎么办,就算到时您叫我我也赶不过来。”
赵元卿额头青筋冒起,一字一顿对柳下舟道:“你快去把仵作叫来。”
“知道了,您也不用说两边啊。”
仵作当场验了尸,这名男子是被扯下头颅致死,并无其他外伤亦无中毒迹象。死亡时间正好是子时,也就是赵元卿与柳下舟上街的时辰。
庚延一轻轻推开房门走进来,小心关好以免吵醒赵元长。他刚走到床边脱了衣衫脱了鞋子准备上床,赵元长便开了口。
“你这么晚了出去做何?”
庚延一被突来的声音吓得一抖,然后转过头看一眼赵元长上了床盖上被子道:“有点事。”
赵元长侧着身子面朝了庚延一以手为枕:“连我也不能说?”
“过些日子你自然便会知道。”沉默了片刻,庚延一望着屋顶发了呆对赵元长问道:“若是有一日你发现身边最亲近的人做了不可饶恕的事,又或是变得再也不能陪在你身边,你会如何?”
“想听实话?”
“嗯。”
“我会亲手杀了他。”
庚延一转过头来对着赵元长:“你可下得了手?”
赵元长看似笑着,那双眼却是犀利而镇静:“他若是下得了手做这些事,我自然也下得了手杀他。”见庚延一没说话,于是赵元长翻了个身闭上眼道:“睡吧,明日一早便要起来。”
一大早起来用过早膳,庚延一与赵元长便告辞了老头准备回县衙。顾显予以为二人是要去县衙状告绑架赵元长之人,便要一同前去。而顾显书似乎并不愿意去县衙,眉头紧锁寻思着什么,他抬头看了坚持要去的顾显予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下定决心一同前去。
离县衙还有些距离,便见了赵元卿站在门口。而赵元卿只见了庚延一未注意到他身旁穿着简朴的赵元长,他迎上去道:“你怎才回来,我找了你一夜。”
“抱歉,在路上遇见了元长,便同他过了一夜。”
“卿弟,你怎就不看我一眼却只顾着同庚延一讲话。”
赵元卿这才看清说话那人竟是赵元长,立刻撩了衣袍就要下跪,还好赵元长上前扶住了他他才没跪下,那句陛下也为叫出口。
赵元长笑道:“卿弟不必行此大礼,这些日子就暂且叫我二哥吧。”
“是。”赵元卿抬起头才看见顾家兄弟二人,又见二人似乎与赵元长庚延一认识,便问道:“这二位是……”
“哦,是顾家兄弟,这两日全靠他们照顾。”说罢赵元长又转身对两兄弟做了个请的手势:“这几日有劳二位了,二位不妨进去坐坐,我也好准备谢礼。”
“不用,当时救你也只是觉得你有些面善。告辞了。”顾显书拱手做辑,便要离开。
“我还是头一次来县衙。”顾显予一面说道一面往里走,还东张西望环视着县衙。
顾显书呼了他一声便快步走到他身边,见他有意要在县衙里逗留便暗自叹口气。
赵元长笑笑,也跟着走进去。
庚延一刚抬脚没走几步,赵元卿便上前拉住他手臂。,赵元卿沉默片刻便放开庚延一直径朝里走。
走进前堂,双眼因不眠而严重泛红的项白川与常亭玉见赵元长终于平安无事回来了,猛然起身跪在他面前恨不能扑上去。
“我等该死,二爷您可安好?”
“起身吧,我并无大碍。”
“谢二爷。”
项白川起身后见县令竟然低着脑袋睡着了,便大步跨过去将他从椅子上提起来扔到赵元长面前。
县令被这猛然一提一扔吓醒,抬起头来便见了赵元长朝他微笑,立刻磕头赔罪。这便是陛下,还不如项白川将军的气势厉害。他这般心想。
“卑职该死,治理地方不力,让陛……”
赵元长上前扶起县令,用力抓着他的手臂捏了捏,笑道:“县官大人真是客气了,如今我已平安归来您也不用太介怀,只需查清绑架我的人是谁便行了。”说完赵元长这才放开县令。
县令吃痛地揉揉手臂,心虚道:“是,卑职遵命。”
“哦对了。”赵元长笑着继续道:“这几日您也和项白川常亭玉一样,暂且叫我二爷。”
“是……二爷。”
赵元长满意地笑笑。
顾显书与顾显予同时心想,竟连县令都唯诺得如此,这里的人都不简单,尤其是赵元长。
柳下舟刚从仵作那里回来,还在想昨夜看见的妖怪是往村西方向逃去的,看那身材并不高大,倒不如说在男子间算是有些娇小。
他这样埋头想着便就进了前堂,对横在他面前的赵元卿道:“麻烦你让一下,我要去前堂。”
赵元卿回身看他一眼:“这里便是。”
柳下舟抬起头来看看,喃喃道:“我什么时候进来的?”
“秦淮?!”顾显予在看到柳下舟的时候这般叫道。
顾显书一愣,看着柳下舟皱起眉头:“真的是你,秦淮。”
柳下舟看看顾显书再看看顾显予,良久之后方才道:“原来是你们。”
“没想到你竟还在中敬,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顾显予边说边激动地走上前。
柳下舟躲开顾显予伸过来动手:“本来是离开了,但又被殿下捡了回来。放心吧,这定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顾显予收回手,拽紧了拳头垂在体侧:“看你现在过得这般好,我与哥哥便放心了。”
柳下舟绕过顾家兄弟,直径走向赵元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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