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壁凹陷只容两个人站立,双臂张开贴着岩壁保持平衡,人还不能站直,只能含着胸垂着头。
花九和容冰抱着两人的脚踝喘气。
“原来炸药是通过岩壁下面的小岩洞塞进去的。”简行非腾出一只手捞着耳朵里的水,看着岩壁里千奇百怪的小洞。
单沉用手摸了摸岩壁,道:“很有可能,从小洞里把炸药给塞进去,谁都不会去检查这里是否安全。”他抬头看了看洞顶,“看来我们这次着了洪鸿的道。”
“她这是两手准备,要是我不来,她就不会炸澎埠岩,等着洪老头倒台就行了。”简行非道,“这女人居然破釜沉舟,想赶尽杀绝,妈的!等老子出去先奸后杀她丫的!”
容冰抹了把脸上的水,道:“行了行了,能不能活着上岸还是个问题,现在讨论奸还是杀,未免太早了点。”
“那怎么办?”花九泄气的耷拉着脑袋,“上也上不去,难道在这里做望夫崖?”
其他三人都不说话。
简行非突然含笑睇向单沉,“反正不知道活不活得到明天,要不咱俩今天先把事给办了?莫留遗憾呀……”
花九和容冰无语望苍天。
下一刻,简行非被赏了一记眼刀!
“什么嘛,来一盘又不会怀孕,再说还有荧光黄杜蕾斯……”简行非小声叨叨。
杜蕾斯!?
三人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杜蕾斯,啊啊啊,杜蕾斯,哈哈哈!”
花九傻呵呵的大笑。
容冰二话不说,开始翻花九的背包。
“吹!”
一人发一个套套,容冰当先开始吹。
“呼呼呼……”
个个鼓着腮帮子猛吹某品牌荧光黄套套。
第十一章
“我们不会被泡腐了才被发现吧?”花九抱着自己的那一个杜蕾斯牌浮板,满面悲怆的对月嗟叹。
容冰看了看泡的发白的手心,点头:“不排除这种可能性。”说着拨开一只路过的水母。
“没事,等漂出内海就有觅食的鲨鱼,保准不会让你死的太难看。”简行非懒洋洋的说。
花九张大了嘴巴,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一直不说话的单沉开口,声音有些沙哑:“鲨鱼不吃腐尸,别担心!”
简行非笑:“哈哈哈,看不出来,你也可以幽默啊!”
单沉不说话,低下头,脸贴着套套吹成的浮板。
“你怎么了?”简行非凑过来,“你的脸色不好,受伤了?”
单沉虚弱的摇头。
他们用六个套套吹成的气球连接成一个环型,抱着这块类似游泳圈的东西下海,一路跟着流向漂,已经漂了几个小时了。
现在是四月,天黑下来时,海水更凉,四个人的脸色都被冻得苍白,其实也看不出单沉的脸色和其他人不一样,只是他的状态看上去确实是不算好。
简行非肯定,他一定是受伤了。
“保存点体力吧,也许能冲到哪块礁石处等待救援。”简行非往单沉那边靠了靠。
四人均放松身体,随着浪头起伏,忽高忽低的晃得人昏昏欲睡。
单沉强打着精神睁着眼,他知道不能闭眼,要是不小心睡了过去,手脱离了浮板,就会沉入海底。
可是却抵不住大脑里越压越沉的一片混沌,耳旁的海浪声渐渐变成嗡鸣,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闭上了眼,感觉到身体在下沉,感觉到危险的逼近,处于本能的想睁开眼自救,腰部突然一紧,好像是海中飘零的浮木终于靠岸。
他使劲的掀开眼皮子,迷糊间迎上一双让人安定的眼睛。
下一刻,他安然闭上了眼。
简行非和容冰对视一眼,现在的情况糟透了,单沉有伤,还不知道伤情如何,伤口泡在海水里时间长了绝对会感染,没有药品还是小事,目前最重要的是没有落脚的地方。
“那是礁石吗?”花九突然开声。
容冰和简行非立即朝着指向望过去,晃动的海水中一片黑漆漆的东西,定睛一看,果真是礁石。
有救了!
容冰和花九立即开始使劲全力往那边靠,简行非一手箍着单沉的腰,一手抓着充气的套套,跟在花九和容冰身后。
花九和容冰先上岸,两人合力将单沉拉上去,简行非最后爬上岸。
刚上岸人处于失重状态,全身都是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力,摊开躺在礁石上,一动不动。
简行非最先爬起来,脱掉了湿漉漉碍事的外套,展平铺开在礁石上,接着把单沉扶起来,脱了他的全部上衣,背上七八个被海水泡的泛白的伤口立即落入眼底。
容冰凑了上来,眉头拧成了麻花。
“怎么办?现在体温很低,他等下肯定要发烧!”容冰道。
简行非也脱掉自己身上的t恤,胸贴着背把单沉抱在怀里,对容冰道:“也没办法了,这里没有药……”
“我有带消炎的药啊!”
花九拉开背包,里面积满的海水顺着拉链口涌了出来,他反扣背包,将里面的所有东西给倒了出来,翻出一板头孢分散片。
容冰和简行非泪流满面的膜拜可耐的小花九——呆萌牌百宝箱啊!
“怎么喂?”简行非苦恼的问:“他现在昏迷不会吞!”
容冰没好气的囔道:“这是分散片,直接塞进去,不用——”
嘴巴被花九用手堵住!
“呃……非少,你可以用嘴喂,咳咳……具体操作如下:用口水融化药片,再嘴对嘴喂给他,舌尖抵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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