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车和他们道别,进了村里一路往南,看到村民就打听几句,终于在十几分钟后他找到了顾军的家。闫宝书透过那破旧的大木门往里看,屋里能看到光亮,还能够看到人影走动,就在闫宝书专心往屋里一探究竟时,仓房里突然走出来一老太太,她手里端着个铁盆,里面装着半下子柈子,“你干啥呢?”
闫宝书一愣,连忙问道:“奶奶好,我是顾军儿的朋友,请问……”
“不在不在,赶紧走吧。”老太太不太愿意搭理闫宝书,端着盆迈着碎步往屋里挪去。
闫宝书怎么能如此就放弃,追进了院子里,跟在老太太身后说:“奶奶,我真的是顾军的好朋友,请问他在家吗?”
老太太不搭理他,开了门进屋,不过她可没有请闫宝书进去坐一坐的意思,砰的一声就把屋门带上了,如果不是闫宝书反应的够快,估计这会儿鼻子应该都出血了。闫宝书停在门口正在琢磨对策,忽然……屋门竟然打开了。闫宝书吓的往后倒退两步,心想老太太该不会拿着扫帚出来揍他了吧?
“宝书……”
闫宝书无比惊讶地看着屋门打开一条缝隙,顾军探了脑袋出来,笑道:“我一听声儿就知道是你。”说着,顾军把门打开,小心翼翼的朝外面看了几眼,而后冲闫宝书招了招手,“赶紧进来啊,别一会儿让别人看到我。”
闫宝书从震惊中回过神,急忙钻进了屋里。
“不你咋来了?”顾军带着闫宝书去了他那屋,一个很狭小的偏厦子,只见他甩了鞋爬上了炕,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说:“冷了吧,赶紧脱了鞋上炕,炕上暖和。”
闫宝书一直忍着,忍到脱了鞋上了炕,顾军把棉被往他腿上一盖之后他才开口问道:“顾军,你知道完四宁被抓了吗?”
顾军严肃了起来,“当然知道,那天我们是一起被人给发现的,幸亏我跑的快,不然这会儿也跟完四宁一样了。”
闫宝书注视着他,“那你为啥不来找我呢?”
“不行啊,我怕连累你。”顾军叹了口气,“完四宁这人吧就是哥们义气太重了,他那几个兄弟被逮了他,他说他要回去救,不然他跟我一起就跑了。”顾军狠狠地用拳头砸了一下火炕,“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咋就不懂这个道理呢,这下好了,连他自己也赔进去了。”
闫宝书也没资格指责顾军什么,这都是他自己的选择,同时也是完四宁的选择。
“你既然都跑了,为啥还要躲躲藏藏的?难道有人知道你长啥样了?”
顾军摇头,“那倒没有,就是我那伙子里也有一个被抓了,我从来都没介绍给你认识,所以你也就不知道,我吧跑出来是怕他把我供出来,另外,我也怕他把你咬出来。”
闫宝书看了看顾军,又看了看自己,“你觉着我能平安抵达你这儿,是像出了事儿的样子吗?”
“小心驶得万年船,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呢。”顾军转过头皱眉问闫宝书:“完四宁咋样了?”
闫宝书叹了口气,“被罚到农场来劳改了。”
“我操,那不就是跟我眼皮子底下吗?”顾军眼珠子叽里咕噜的转个没完,“不行,我总觉着这事儿不妥,宝书……”顾军激动的抓住了闫宝书的手,“这地方我不能待了,我得走。”
闫宝书听的稀里糊涂的,“啥意思?你要走去哪?”
顾军沉思片刻,“我要离开这里,咱们那事儿也不能再做了,对了……”顾军一早就把自己的计划想好了,他想等到事情稍有平息的时候回去找闫宝书的,谁料想他自己找上门了,这样一来倒是省的他回去了,“宝书,咱这次进的粮食都被没收了,能投的钱也都投进去了,你那边还有剩余吗?”
闫宝书打量着他,半天后才从怀里的后缝的口袋里把剩余的钱拿了出来,“粮票加钱就剩这么多了。”
顾军急忙拿过去数了一遍,“还好,还有个三四十。”说着,顾军竟然把这些钱数出来了两份儿,“宝书,这些你拿着,剩下归我,完四宁刚入伙也没挣什么钱,也就没他那份儿了。”
闫宝书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瞪大了眼睛问道:“顾军,你这是啥意思?”
顾军说:“没啥意思啊,这钱是咱们之前挣的,往后这件事估计也难做了,咱们得另谋出路,我都想好了,我就拿着这些钱出趟远门,去哪我都想好了,就去辽宁,投奔向北去。”
闫宝书无语,“那完四宁呢?”
“操,我实话告诉你吧,这次出这么大的事儿,我都怀疑是完四宁方的,早知道我就不应该答应让他入伙。”
这番话完全刺激到了闫宝书,闫宝书猛地掀开被子直接砸到了顾军的脑袋上,“顾军,你这么说话还有人性吗?当初是你拉着完四宁入伙的,现在出事了你竟然说是人家方的,还有……这件事如果换成是陆向北,你也敢这么说?”
顾军扯下蒙在脑袋上的被子,一脸诧异地看着闫宝书说:“不你这是干啥啊,我又没说啥,我的意思是事情都已经成定局了,既然完四宁背了黑锅甩不掉了那咱又能有啥办法?难道为了他还能不吃不喝,还是说咱们应该去自投罗网?”
闫宝书已经没办法和顾军进行正常的交谈了,他气愤的下了炕,趿拉着鞋往外走,到了门口他停了下来,背对着顾军说:“人各有志,我没办法强求你什么,既然你要去投奔向北,那就去吧,不过临走之前我得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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