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喜欢这时候的夏天了,空气好的没话说,天空江水看起来都是那应有的颜色。闫宝书和陆向北两个人在松花江的江边玩了许久,甚至脱了裤子穿着裤衩跳进了比较浅的地方,他们想要试试运气,看看能不能从里面摸到两条江鱼,那样的话晚饭的菜就有着落了。
闹腾了一下午,直到生产队跑到这边来做工,正巧还是李队长带头过来的,这一巧遇让有段时间没见面的“爷三”都分外高兴,不过今天李队长要加班,没办法带着他的两个干儿子回家喝酒吃肉,于是爷三个就跟江边上唠了几句磕后,陆向北就驮着闫宝书回家去了。
“你还是把裤子穿上吧。”闫宝书红着一张脸,那完全是被陆向北给臊的。
陆向北不以为然,笑着蹬车,“咋地了,我又没光腚,这不是还有裤衩呢吗。”
闫宝书趴在车把上笑道:“不就是裤子上被水给打湿了吗,你也不至于穿着裤衩上街啊。”
“我嫌难受不行啊。”陆向北高兴的哼着小曲儿一路往家走,路上还碰上了要去厂矿大院上班的陆向南,这家伙一看自己弟弟裤子都没穿,他连忙背过身去假装不认识他。这一反应把闫宝书笑的差点没把挂钩笑掉了,倒是陆向北依旧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搭理都没搭理陆向南就骑车过去了。
“看到了吧,你这德行连向南哥都不敢认你了。”
“他啊,就那样,生怕别人玷污了他良好的形象。”
老陆家的大门大敞四开的,陆向北从车上跳下来的空档,陆向北他妈正好从屋里出来,准备把晒在地上的豆角干拿进屋给抄了,结果一看到自己儿子穿着裤衩在门口,吓的直接扔了手里的盆子飞奔到了门口,“老儿子,你这是咋了?被谁抢劫了?”
闫宝书偷笑,陆向北无语,随后从车上拿了自己的裤子跟自己老妈的面前晃了晃,“我刚和宝书去江边儿玩了,不小心把裤子弄湿了而已。”
“这样啊。”
“不然还哪样啊。”陆向北推着车进了院,“妈,咱家晚上吃啥?”
“豆角干闹肉,咋了?”
陆向北连忙表示不赞同,“妈,晚上包饺子吃吧,行吗?”陆向北已经很久没跟自家老妈撒过娇了,他跑过去抱住她,“妈,咱包饺子吃吧,我想吃饺子了。”
陆向北的妈也是个不抗忽悠的,被自己的老儿子这么一撒娇立刻就败下阵来,“好好好,包饺子就包饺子,妈给你包饺子吃还不行吗。”
“妈你真好。”
“德行吧。”说完,陆向北的妈高高兴兴的进屋去了,开始准备包饺子的一切工序,“老儿子,你要吃啥馅儿的啊?”
陆向北在院子里回应道:“酸菜肉的,薄皮大馅直流油的那种。”
陆向北他妈跟外屋地一听就愣住了,心想这老儿子今儿是抽什么风啊?还要薄皮大馅直流油?
陆向北还真是有心了,他从完四宁那里知道了闫宝书爱吃酸菜馅的饺子,这刚回来就让自己老妈给包饺子吃,而此时此刻陆向北的心情也非常得意,心说:“我没有妈是咋地,显摆个屁啊,今儿包的饺子保准是宝书最爱吃的。”
于是,闫宝书又一次留在了陆向北家,帮着他妈妈一起剁饺子馅儿擀饺子皮,末了还负责拨了两头大蒜,放进蒜缸里用擀面杖一通捯饬。闫宝书和老陆家的人的口味都差不多,口重爱吃咸点的,所以他在捣蒜的时候放了多点的盐,随后倒进了酱油。
晚饭前,陆建军和陆向北的两个哥哥都回来,至于陆向南的那份儿,已经留出来放进了碗架子里。饭桌上这老爷们儿一多啊,就爱喝上那么两口,结果不出所料,闫宝书和陆向北又喝了个酩酊大醉,不过这天晚上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挤在一被窝里睡了一个安稳又甜蜜的觉。
这样的相处模式仿佛是一种自然的趋势,陆向北不问闫宝书不答,总是这样习惯性的独处一处就足够了。可是这个模式只适用于眼下,这往后要想有进一步的发展,总归是要捅破那层窗户纸的。
“我爱你”三个字是很多情侣都愿意听到的,只是说多了就会变假变质,不过连一句“我爱你”都无法说出口的感情,是不是有些太悲催了点?至于这层窗户纸要何时捅破,要由谁来捅破,那还得看时机,还是等着天时地利与人和的那一天到来吧。
这是陆向北回来的第二天了,他昨天趁着出门带着住在宿舍的几个战友去了趟冯海棠的家,结果是一无所获,所有认识冯海棠的人似乎都达成了默契,他们都说没有见过冯海棠。陆向北是一面犯难又一面觉着庆幸,若是一天抓不到冯海棠,他就能够多在家里待上一天……
闫宝书迷迷糊糊的睡梦中听到了床体发出的吱嘎声,随后又听到了开柜子门的声音,他睁开眼睛朝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结果看到的是陆向北做贼一般的从柜子里拿了裤子和衣服。闫宝书好奇的坐了起来,“向北,你鬼鬼祟祟的干啥呢?”
陆向北吓的一拘灵,回过头时摸了一把脸,“让你吓死了。”
闫宝书抱着被子看着他笑道:“向南哥还没回来呢你就要出去?干啥去啊?”
陆向北叹了口气,“我和队上的人都说好了,今儿一大早要去冯海棠家蹲点。”
听陆向北这么一说,闫宝书下意识的往门口看了一眼,“这天见亮了,说不定现在去蹲点真能蹲到冯海棠呢。”
“就是说嘛,所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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