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说不说,谢谢你的烟啊,我走了。”
闫宝书绕过完四宁往前走,这一回完四宁没拦着他,而是推车跟在一旁,“冯海棠你还记得不?”
“谁?”
“料你也不记得了,就搜身边那大高个。”
“啊,咋了。”
完四宁叹了口气,“从小到大都跟着我来着,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突然想着要去当兵啊,我啊今天能出现在这里,无非就是来送他的。不过我今天还真是来着了,让我看到了一场离别的大戏。”
闫宝书多聪明啊,完四宁前话说完后头他就猜到了,“你都看见了?”
“哈哈哈哈,必须看见了啊,你瞅瞅陆向北哭的那个德行,也他妈的是个男人。”
闫宝书停下脚步,“歪嘴子,我不说你拉倒吧,你真当我看不出来,你这眼睛也是哭过的。”
完四宁连忙揉了揉眼睛,“那是进了沙子,我揉的。”
闫宝书冷哼一声,“得了吧,你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去吧。”
完四宁怔了怔,随即大笑:“闫宝书,你说我这人脾气暴躁,换了平时就你跟我这么说话,一早就把你削个满地找牙了,可我不知道为啥啊,每次碰到你都想逗逗你,就觉着特有意思特好玩。”
“滚犊子,你当我是阿猫阿狗啊,还特有意思特好玩。”
完四宁见闫宝书加快了脚步,自己也加快了速度,跟在闫宝书身旁笑嘻嘻的说:“真的,你看你都叫我歪嘴子了,我都没揍你,这不就说明了问题吗。”
闫宝书看向完四宁,“我承认我不该说你的缺点,但你这个人招人膈应,没办法,我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泄气了。”
“不你膈应我啥啊?”完四宁十分不解,“就因为我和陆向北不对付,所以你瞅我就烦?”
“哎,还真让你说对了,就是这么回事儿。”
完四宁还真不生气,依旧嬉皮笑脸道:“那我就膈应你了,你能把我咋地?”
☆、第九十九章
完四宁这股子无赖劲儿完全是随了他那老爹,老人常说‘老猫放上睡一辈传一辈’,看来还是有一定的根据的。完四宁能变成现在这幅德行,那都是他爹言传身教以及让他耳渲目染得来的,完四宁他爹完长发在年轻的时候那可是个出了名的无赖,不过‘盗亦有道’,完长发也不是是个人都欺负的,这还得看那个人是谁,颇有点“老子脾气好,那得看跟谁”的意味在其中。
按理来说完长发这种无赖是不可能有女人愿意跟他的,可就奇怪了,还真就有女人喜欢这口,不过从事实角度来看,这个女人,也就是完四宁的妈妈,还真是具有一定的慧眼,识人比捡钱可要难多了吧,哎……还真就让她选对了。完长发在外头混蛋,但回到家里对自己媳妇儿那叫一个好,有一分花一分,他曾对自己的媳妇儿说过:“跟了老子的女人,就是自己累死苦死也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完长发年轻时在外人看来长得还是很精神的一小伙子,就是品行作风问题比较严重,不过大家伙对他这种行为都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他欺负的对象不是比他的作风问题还要严重的多。老完家家在这座城池的东南角,也就是说,这里既不靠铁道东也不挨着铁道西,可以说是横向□□了这座城池的一道独特的风景线。这里是三无户的聚集地,听老人们说起,这里原先出了不少的地主,后来被打倒之后就形成了这样的局面。
以当时的环境来说,完长发都赶上远景驰名的商标了,好人见了想躲,但一想这人从来不欺负老实人也就么过去了,坏人看了他几乎想死的心都有了,因为完长发是真的会折腾人,并且手法非常的狠厉。完长发曾教训过一个家里条件比较好的小恶霸,欺软怕硬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当街调戏良家妇女,是可忍孰不可忍,完长发一怒之下带领着兄弟们把那伙人给削了,打到最后那伙人通通跪地求饶,不过完长发可没有就此打住,反而变本加厉的教训起他们来。
男人可以在干活的时候光着膀子,可以在澡堂子里光着身子,但绝对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脱个精光,而且还是被强迫扒光的,这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完四宁也就是通过这样的手短,扒光了那伙人之后跪在马路牙子上赎罪。都说恶人自有恶人磨,对待坏蛋千万不能手下留情或是心慈手软,怜悯之心对待这类人可不是百分百都管用的。
完长发英雄救美,获得了那姑娘的芳心,从那往后,完长发也不在是孤家寡人的一个走街串巷的小地痞了,他结了婚,虽然他没有能够给出什么像样的彩礼,但他却给了这姑娘一个可以一辈子依靠的幸福家庭。婚后的一年,完四宁出生了,完长发喜极而泣,在媳妇儿还坐月子的时候,就主动承担起了家里的大小事务,别说媳妇儿要吃啥好吃的,就是洗个手他都得亲力亲为。
完长发头回当爹,高兴是一回事儿,但也没到高兴的发昏的地步,他听长辈们说女人做月子的时候是最重要的,如果照顾不周容易坐下病。为此,完长发厚颜无耻的问了不少长辈中的女性,有关于坐月子应该注意些什么,到了后来,街坊四邻开始有人拿完长发开玩笑,说一个大老爷们儿天天围着媳妇儿转还能有什么出息。
完长发一开始想要为老婆儿子积德,也就没怎么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可演变到后来,竟然有人说:“完长发他媳妇儿厉害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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