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很久,米可还是应邀来到宫殿外等候。
蹲坐在茂密的芦苇丛里,无聊得直打呵欠,这几天除了挑选礼品帮忙布置婚礼现场还得挑灯夜读那些好像暗号密码一样的圣书体文字,她困得要死。
低洼湿地的芦苇足有两三米高,繁茂的草丛遮挡住了米可的身影,非常不幸的,根据食物链原理,通常在植物生长特别良好的地带动物也能发育得格外茁壮。
挥掌又拍死一只巨型吸血蚊,她的手臂上已布满了蚊子血……向尼塞姆编造的请假理由是回宫取一些神庙没有的日用品,于是,神庙里应有尽有的驱赶飞虫的油膏她没敢开口问人家要一些来擦,导致现在□□在外的皮肤遭到了无情的袭击,手臂和脖子被叮出一个又一个又疼又痒的红疙瘩,不过,也幸亏有这些蚊子,令困顿的她神智得以保持清醒。
灯火通明的王宫传来嘈杂的喧闹,抬起头,远远望去,原本来回巡视在殿边的侍卫们突然都匆忙赶往某个地方,虽然听不清他们在喊什么,但看起来似乎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再次长长地打了个呵欠,好困……路卡究竟在干嘛?临走时也不说清楚约会时间,难道要她一直在这里傻等到天亮不成?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蚊子也抵挡不住一*侵袭而来的睡意,米可点着头昏昏欲睡之时,“沙沙”的细微响动传入耳朵,一个激灵,强打起精神警觉窥望,一个披着厚斗篷的人慌慌张张走到后殿墙根下悄悄放出灰色的鸽子,在已是万籁俱寂的夜晚,鸽子扑腾翅膀的声音分外清晰。
好羡慕……
换做以前,她绝对会嘲笑这身好像中国的夜行衣一样成为鬼祟可疑的代名词的装扮,时移世易,如今她佩服死了对方的明智,那个大斗篷是把身体与蚊虫重灾区隔离开来的最有效的道具。
不一会儿,收到信号的黑色身影从宫殿跳下高高的树丛,然后动作敏捷地蹿身到米可跟前,锋利的短刀挥向她的脖子,皎洁的银月钻出浓厚的云层,令袭击者看清了米可的脸,在刹那间停住了攻击的动作。
“米可?你怎么躲在这里?”
长长的白色卷发,温柔的浅色眼眸,如女孩子般清秀的容貌,是路卡。
“难道要光明正大地站在灯光明亮的地方等溜你出来?”被吓得魂飞魄散的米可语气不善地回答,瞄了一眼路卡还拿在手上的短刀,若不是看在它的份上,她一定转身走人。
听出她语气中的不悦,路卡收起短刀,笑着调侃:“你是宫廷女官,法老侍卫长心爱的女人,即使站在明亮的地方也不会有人敢向你问话。”
“路卡,她是谁?”身披斗篷的侍从用疑虑的眼光打量米可,她穿着价值不菲的服饰,与臂膀上标志着其身份的奴隶印记格格不入,除了路卡,还有其它比泰多人被派来埃及混入宫廷?他并没有听王子提起过这件事。
“她是米达文公主的侍女,在沙利加列一役被俘沦为奴隶,最后却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赢得尼罗河女儿的信任,成为身份高贵的女官。”牵起米可的手,拉她站好,示意对方不用紧张,“放心,她的灵魂效忠之人仍然是王子,上次计划失败,是她拼死救了我的性命。”
聪明才智……好夸张……虽然听着很舒服,不过她能得到凯罗尔的信任,原因应该是源于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吧?至于那个拼死……更是不着边际的赞誉,拼死救了他的人是他的好基友乌纳斯。
路卡直起身左右张望,寻找伊兹密的身影:“王子呢?不是说好婚礼前联络商议大计的吗?”
“王子……”提起伊兹密,惊慌的神色又重新回到了侍从的脸上,“路卡,王子在下埃及被爱西丝女王抓住了。”
“你说什么!”脸色“刷”地惨白,路卡站起身,不自觉之下声音几乎提高了一倍,“伊兹密王子被爱西丝女王抓走了?”
“嘘,路卡,小声一点。”一向冷静的路卡失去了理智,这在侍从的预料之外,他急忙拉他蹲下,以免被人发现。
“一向行事谨慎的王子怎会这么不小心?到底怎么回事?”
路卡虽然蹲下,也敛低了声音,却无法从这个震惊的消息中冷静下来。
“因为通往埃及国境只有那一条涧道,所以……”
“傻瓜,你们不会分批进行?这样王子也不会被爱西丝女王抓去!”
责难之意溢于言表,侍从羞愧地低下头,一旁的米可扬了下眉,在心中默默地为他加油打气。
什么分批进行?说白了就是送你们去死!还教训得这么理直气壮!反驳回去!喷他!
然而,侍从令米可大失所望地羞愧低头一言不发。
“真是的,”路卡焦心地皱起眉,时间紧迫,不容他再继续犹豫,“我们立刻偷渡去下埃及救王子出来,否则天一亮就不容易逃掉了!”
侍从赶紧转身去向附近的渔民买船,路卡起身看向米可:“抱歉,本想拜托他们先送你回比泰多,看来必须推迟了。你赶快回去,天一亮曼菲士王和尼罗河女儿就会去神庙举行婚礼,到时见不到你乌纳斯一定会起疑。”
米可沉默了,伊兹密王子被抓不仅对路卡是个晴天霹雳,对她同样是个相当糟糕的坏消息。
那封虚有的米达文公主的信之所以能够牵制爱西丝女王完全是因为她比泰多公主的身份,一旦谋杀的事泄露出去,比泰多王绝不会善罢甘休,加上沙利加列战役的陷落,说不好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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