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纳斯把米可带进王宫,交给纳芙德拉女官长照料。
比起在船上的时候,米可需要做的事很简单,全是一些烧开热水、消毒绷带的轻松工作,凯罗尔一直没有苏醒,曼菲士也依然不眠不休地陪伴着她,宫外的民众始终没有散去,他们在挤在宫外,翘首企盼尼罗河女儿苏醒的消息。
几次帮忙擦洗凯罗尔的伤口,她的体温正常,并没有发烧,这是很好的迹象,至少说明不是因为伤口感染引发的昏迷。看着她惨无血色的面庞,米可相信,凯罗尔的昏迷是失血过多造成的,古代世界没有输血技术,医师们对凯罗尔的病状一筹莫展,而米可除了悄悄喂她一些椰枣熬煮的汤水之外,对其它事也无能为力,她不知道这样做是否有效,不过中医养生都说红枣益气补血,椰枣红枣都是枣,姑且试试看了。
爱西丝没有出现,不管是作为最高阶的神殿女祭司,还是拥有下埃及继承权的女王,襄助埃及取得胜利的守护神的女儿病重,无论如何她都应该来探病的,这引得不少人猜忌和不满,也令期待看到美艳女王的米可很失望。
“王,去休息一下吧,这里由我来守着。”
曼菲士抬起头,朦胧的视线里跃入乌纳斯担忧的脸。
“您已经几天没睡了,至少去吃一点东西,这样下去,等不到凯罗尔殿下醒来,您的身体会先支撑不住的。”
动了下脖子,昏沉的头脑猛地一阵眩晕,曼菲士险些跌倒,他听从了乌纳斯的建议,起身走向殿外,夜晚清冷的凉风带着民众们的祝愿吹拂进宏伟的宫殿,让曼菲士恍惚的意识稍稍有所清醒。
“天快亮了,凯罗尔还没醒来吗?”
王姐的声音隐约传来,带着无法抑制的愉悦,曼菲士皱了一下眉,悄然无息地走近爱西丝的房间,挥退守在门口的侍卫。
他看见卧躺在软床上的王姐,亚莉为她手中的莲花杯斟满葡萄酒,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浅笑:“是的,已经几天了,继续昏睡的话就撑不住了,再这样下去,恐怕……”
“那么,凯罗尔的死只是迟早的事吧?”
真是让人舒畅无比的消息,一想到可恨的凯罗尔即将被冥府使者阿努比斯带走魂魄,爱西丝忍不住痛快地大笑。
突然,房内响起奇怪的声响,爱西丝警觉地望了过去,那里站着铁青着脸的曼菲士,他盯着她,双目盈流着仇恨的色彩。
他听到了吗?爱西丝想要出声解释,却因惊慌过度一时哑然。
“姐姐……”满腔的愤怒和怨恨淹没了曼菲士的理智,良久,他终于率先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一字一顿地重重说道,“到今天为止,我不想再和姐姐见面,你也别再管束我的行动。”
甩下赌气的誓言,不顾爱西丝的呼唤,掉头赶回凯罗尔身边。
米可端着一盆水慢吞吞往伊姆霍德布身边走,曼菲士突然急匆匆地自她身边擦过,从床上抱起凯罗尔冲出王宫,不管是西奴耶还是伊姆霍德布,大臣们连忙纷纷跟了出去。
乌纳斯看了一眼米可,扔给她一句“在这里等我”后,也赶向曼菲士的身边。
米可来到殿前,看着太阳神拉从水平线上缓缓升起,晨曦柔和的光辉为万物镀上一层耀眼的金红色彩,曼菲士抱着凯罗尔伫立在尼罗河畔,河面拂来的轻风掀起他乌黑的长发,低下头凝视怀中的凯罗尔,她始终在他怀里沉睡。
跪坐在地,掬起一捧尼罗河水含在嘴中,低头吻上昏迷的金发公主,身为埃及的统治者,人民眼中神圣的法老王,在这一刻,他无助得只能向诸神祈祷,虔诚地请求尼罗河神哈比不要带走他心爱的女人。
天上众神回应了曼菲士,凯罗尔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她呼唤着他的名字,吃力地抬手轻抚他憔悴的面容,欣喜若狂的曼菲士温柔地吻上她柔润的红唇,两人相拥在一起,互相许下永生厮守的爱情誓言。
果然,夕阳西下是分别的节奏,而朝阳总能为故事带来更美妙的发展,无论如何,看着有情人终成眷属是一件快乐的事,曼菲士和凯罗尔幸福的表情也感染了米可,伸直手臂,用双手的食指和拇指比出一个画框,将眼前美不胜收的景色纳入视野,虽然没有见到爱西丝女王很可惜,不过,她找到了另一幅绝美的构图。
神的女儿从沉睡中苏醒,人们欣喜的奔走相告,文臣武将齐聚在曼菲士王的身边,他们个个面露微笑,注视陷入幸福之中的曼菲士和凯罗尔,感谢神祗的恩惠。
谁也没有注意到,猛地从米可身后伸出的粗壮手臂,它死死地卡住她的脖子,米可甚至来不及挣扎,便被人从殿前拖走。
耳边响着缓慢的“吱呀”声响,那是侍从们在合力推上沉重的大门,最后那一声“呯”的巨响,向米可宣示了她此刻的境地--绝望。
放开米可的脖子,塞贝特咧开嘴捉狎大笑:“没想到吧?我们又见面了,小米可。”
“也不是什么难以想到的事,”淡淡一笑,出乎意料地,米可没有流露出塞贝特预想中的惊慌,“塞贝特大人您又记仇又小气,我想着您总会千方百计再次找我麻烦的。”
眼中的恼怒过一闪而逝,塞贝特的手抚上腰间的佩剑。
现在剧情走向是恼羞成怒灭之后快吧?米可不着痕迹地往后退,随时准备逃向露台,然后跳下尼罗河遁走。
“塞贝特,住手!”
清冷的声音响彻大殿,制止了塞贝特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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