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更多的,那些曾让他头疼不已的崽子们,一个一个在他身前跪下喊着“师尊”,没有恐惧,倒是有些委屈巴巴的样子。
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涨了张嘴,猝然一笑。
“怎么?师尊不在的日子,让你们受委屈了吗?”
沈真也转过身跪下,泪水早就模糊了双眼,自知道时方域身份之后所有掩藏的情绪一瞬间爆发,他带着哭腔大吼:“是!没有师尊的瑶光宫……太空了!”
段衡缓缓放下时方域,随手抹去他眼角还未滴下的眼泪,为了不让人发现维护他师父的尊严,他动作很隐蔽。
然后他说:“师父,若是那天师弟们都在场就好了,而我,若是不在,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断更了非常抱歉。
其实码了一章,可是感觉不对,又删了。
我写文途中会自己修改自己的大纲走向,有时候甚至怀疑这是不是对的。
就像今天加的这场师徒相认与维护,本来大纲里是没有的。
本来想只让沈真和段衡站在师父这边的。
但是最后还是用了这版。
想让师父知道,他奶的孩子不是白眼狼(开玩笑)
第51章守护,惊变!
时方域在第一天收下这些崽子的时候,心中曾不止一次地幻想过以后,弟子都名满天下,或兴族旺门,或降魔济世。
待得跟旁人吹捧,或者被旁人吹捧时,可以感慨一句。
“呦!他师父是天门山的瑶光宫宫主啊,时方域!”
如果顺带夸一下他,想必他会更高兴。
那时候他还没想到自己的一生会落得那么一个凄惨的下场。
而“凄惨”二字,要说与段衡杀了他,其实并无多大干系,总归是他自己的选择。
他只能说世事弄人,让原本在轨迹上平安喜乐的他,突然偏离。兴许差那么一点,他便可以实现当初的那个幻想。穷途末路的时候他甚至想过,弟子们名满天下的时候,世人不记得夸他也可以。
他很遗憾。
也担心在他死后,那些崽子会在天门山受委屈,或者羞于师从于他。
所以活过来后,原来的弟子们都如何了,他从不去问,也不去想,只想切断所有有关魔尊时方域同这个世界的联系。
四师兄曾经问过他:“知道段衡身体里的元魄是魔尊炎煞的,你讨厌他吗?或者说,你以弟子是魔,而感到疲惫吗?”
不。
他当时说得很干脆。
事到如今,他也并不觉得,身为一个魔修,是多值得被人唾弃的事。
只是他怕,怕他有这样的心思,那些崽子们却未必有这样的心思。他可是一个很怂的人。
直到今天,他依然还是魔修,依然被仙门众人划分到对立面,他却有幸,能得这些孩子的维护和支持。
……
仙门人脸色数度变换,可无论五姓家主如何呼唤他们的宗族弟子,那些跪在地上的孩子都不为所动。
这远超过他们的想象。
绫开破胸中愤然,知道如果再不加阻拦,身后的那些弟子也不一定会不会被煽动。
他可不想事情超出他的控制。
可是他几次看向云兮陌,那人只是摆着讳莫如深的脸色一言不发,万事都等着他出头一样。
想到这里他更是一肚子火,便想要一脚踹开他身前跪着的弟子,却被时方域甩袖挡下。
段衡扶住时方域,瞪了他一眼。
“好了,你们都起来吧。”时方域假装没看到段衡的眼色,跟底下的崽子们招了招手。
他顺着包围住自己的人转了一圈,许久才找到记忆里那个模糊的身影。
叙旧完了,该说正事了。
“绫家主,你今日非要置我于死地,真的是因为守卫正道的决心吗?”
绫开破握着长剑,眼神复杂地看着时方域,他还没回答,时方域又问。
“就是有些好奇,今天在场的仙门六族,天门七子,还有上上下下的仙门子弟,怎么就绫家主一人,这么多话呢?”
时方域的视线绕过绫开破,转到了云兮陌的脸上,声音神秘莫测:“不知云家主怎么看?”
绫开破听话音觉得有些耐人寻味,回头看云兮陌。
云兮陌稳如泰山,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他握剑拱手,动作行如流水,依然端的是他云家不世出尘的架子。
“绫家主的意思自当是我们的意思,你何必有这一问呢?”他嘴角的笑容清冽淡然,却有一种莫名的自信,好像一切尽在掌中一样。
“不,我只是随便问句话,”时方域手在眼前扫了扫,“其实我是想同贵夫人搭话。”
他玩笑之意很明显,插科打诨的样子让在场的人俱是一愣。
此语算是对云夫人的冒犯了,不仅说得不合时宜,还让人摸不着头脑,在场的其他人神色都有些古怪。
只有云兮陌岿然不动,他眉头轻挑,顺着他的话道:“不知内子如何得罪你了?”
“得罪算不上,”时方域站得有些累,伸出手,段衡赶忙接住,他顺势在段衡身上靠了靠,“云夫人跟我,可是有着深仇大恨呢,区区‘得罪’二字太轻了。”
宿霜渡的确在场,但她很懂得暂避锋芒,自始至终都默默隐在云兮陌身后不曾抬过一次头。
但是这样被点了名字,宿霜渡也躲不开了。
上前迈开一步,宿霜渡横眉冷对,道:“我并不认识你。”
连宿乘舟都认不出来时方域,只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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