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美跟着炎真,是因为炎真是她就算死了也放心不下的哥哥。那你呢?你又为什么跟着我呢?
大叔没有回答她。
“我们以前见过吗?”弥其实很确定自己没有见过眼前这个人,这样的稳重这样的从容,这样的风度和这样的沉默寡言,如果见过的话,绝对会给她留下很深的印象,可是她却觉得这个人非常熟悉,让她不由得怀疑起自己的记忆来。
身边的人一直沉默着,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弥伸手撕下脸上的胶布,用手机的屏幕看了看脸上的伤,那条细小的伤口不深,只是被浅浅划到,如今已呈现淡粉色的嫩肉,用手抚上去有些麻痒。
手机屏幕上反射出的少女的摸样,神色淡得近乎漠然,这一副冷淡的样子倒和身边一直面瘫着脸的大叔有点像,弥轻笑一声,看向了别处。
“大叔,我身上没有钱了”弥撑着下巴对身边的大叔说“出门的时候没带多少,所以今晚要在这里将就一下了,在阿花没来之前,大叔帮我守一下夜好不好?”
“因为明天还有事,不能以疲劳的面目去做呢。”弥眯眼笑着,没等大叔同意却径直的躺倒在了长凳上,有些疲倦的闭上了眼睛。
“嗯。”大叔慢了不知道多少拍的回答,这时候弥的鼻息已经有规律起来,大叔展开自己的外套,轻轻的盖在弥的身上“我会一直守着你,好梦,小弥。”
弥睡得很沉,其实这已经有点奇怪了,弥的睡眠一向浅,会被轻易的惊醒,更不要说这次睡在危险不知又有些冷的公园了,可是她就是沉沉的睡过去,直到快要凌晨时阿花来摇醒她。
或许,是因为一直被大叔那宁静悠远的目光所凝视的缘故吧。
阿花不能多呆,接下来还需要她驻守在有设备的并盛帮她达成接下来的计划,在快速的搞定一切后,弥挥别了阿花慢慢解决自己的早餐。
清水铭大清早的就发来一个几g的视频,考虑到其重口味程度,弥没有看就直接发给了阿花,让对方找找有没有重要的线索。
早在早晨的时候就打电话约见了中岛和,原以为对方因为职业是医生会比较忙,没想到对方竟已辞了工作闲赋在家,这是在准备结婚后慢慢把浅川家变成中岛家吗?
黑色的长发被盘起,一丝不苟的发型配合着无框眼镜,弥穿着剪裁得体的深蓝女士西装,收腰外套和贴身窄裙包裹着越渐成熟的躯体,弥戴上古板的耳环套上那枚婚戒,尽所能的表现出另一个完全不同的自己来。
穿着打扮职业且成熟,弥迈着小高跟进了小区,跨在肩上的女士公文包和有些雷厉风行的步数完美的表现出一个成熟的职业女性。
调整了一下眼镜的位置,弥站在门前按响了门铃。
“您好,中岛先生,我是生命保险的保险员,今早跟您电话约见过。”刻意放沉的声音,弥露出一个公式化的笑容看着门内可以说是英俊不凡的青年,伸手将早已准备好的名片递了上去。
“一之濑美穗小姐,你好。”中岛和的目光快速扫了她的名片一遍,露齿一笑“请进。”
彬彬有礼的态度大概是他的拿手好戏,将弥请到桌边后体贴的递了一杯水,他才问起弥的来由。
“因为电话可能说不清楚,所以今天才来和您见一面。”弥脸上仍挂着职业性的微笑,拿出了公文包内的文件,将其摊开放到中岛面前“你的未婚妻浅川芳子小姐以未婚夫妻的名义为您保了一份10亿日元的保险,由于保险金额过大,所以被保险人的签字。”
“10亿?”中岛的脸色并不很好,却还在尽量若无其事的笑着,曾经的他就是用这一纸保险单,把妻子小泉的生命换成了整整五百万,而如今竟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保了那么多钱,这很难不让中岛开始有危机感,他看着受益人上浅川芳子的名字,无法抑制的猜测起对方是不是见已经继承了浅川家就想杀了他灭口,就像他曾经为了芳子和财产杀了浅川先生一样。
“是的。”弥笑着,看着对方脸色的变化,她要的,就是这份怀疑,她会好好的施肥浇水,让这颗怀疑的种子吸尽那人的血肉长出最艳丽的花来“如果没有问题的话,请在这里签字。”
“等一下,这件事我还需要再考虑一下。”中岛看着手上那纸合同,慌忙的放下手中的笔“今天麻烦你了,等我想好了会打电话给你。”
明显已经是送客的意思了,弥看起来有些不解却还是点头站起身来,朝门口走去,在对方开门的同时,将手里早就藏好的监听器飞快的藏进了对方的后领。
直到门关上,弥才伸手看了一眼时间,准备找个地方把衣服换下来。
如今势力和财富都在浅川芳子手上,多疑的中岛绝不会询问求证,比起这些,他应该更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东西吧。看到中岛和匆匆出门,弥愉快的在给清水铭的短信下点击了发送键。
快点看到吧中岛和,那个女人已另有新欢,你不过是一个替她铲除了妨碍后接下来又会被无情抹杀的人,她不给你留一条道路,那你又顾忌什么以往?
一向眦睚必报的你,怎么能容忍被这么利用后就被抛弃呢?
虽然这个男人气量狭小报复心也极大,可是对方绝不是在公共场合就动手的人,对这个人来说,恰好是最在乎他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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