跄翻在地上,而怪物的利爪横扫过来,褚桓几乎已经避无可避,只好抽出尖刺横在自己身前,“呛啷”一声,三棱刺承重有限,断成了两截,南山猛地一拉绳,硬是将他往怀里一带,可他情急之下力气太大,直接将绑在一起的绳子拉断了。
绳子一断两人立刻惯性地往两边分开,怪物的利爪擦着褚桓的后背而过,顿时一片火辣辣的疼,褚桓本能地伸手一拉,手里只有一截空落落的绳子。
“南山!”
混乱中他好像听见南山回应了他的喊声,可是具体位置已经无从判断了
然而成群的怪物并没有给他原地逗留的机会,混乱的脚步声始终在震动着他的耳膜,好像随时会过来踩他一脚,一想起地面上深坑一样的窟窿,褚桓一点也不想变成一个筛子,他在无数怪物的脚下滚过,衬衫终于变成了一团破布,新鲜出炉的丐帮八袋长老披着迎风招展的波西米亚式长袖镂空装,终于摸到了一棵救命大树。
他十指陡然扒住大树,什么都看不见,完全依靠手指的力量爬了上去,感觉自己几乎成了一只壁虎。
然而怪物不肯给他一秒钟喘息地时间,他刚爬了几米高,就听见底下传来挖树根的动静,褚桓陡然一弯腰,后空翻从树上跳了下来,准确无比地踩中了一只怪兽的后背,借着高处下坠的重力加持,狠狠地将手中短刀刺进了那东西皮糙肉厚的背上。
能劈开风的神器终于没有让他失望,也是他运气好,插刀地点刚好是两片甲片的缝隙,短刀“噗嗤”一声没入了怪物的肉里,那东西浑身巨震,险些将褚桓甩下去,刀却卡在里面拔不出来了。
褚桓心里骂娘,这是夹肉功啊!
他一边艰难地维持着自己的平衡,一边用脚抵住怪物的后背,拔萝卜似的玩命地跟那把短刀较劲,就在这时,厉风吹拂起他的衣服,一只怪物见同伴遭罪,立刻在一边拔刀相助,一巴掌扇了过来。
爪子里带着腥风,也许是生死之间能激发出人强大的潜力,褚桓低喝一声,居然活生生地把那把短刀给拽了出来,然后连滚带爬地从怪物身上跳了下去。
只听“噗嗤”一声,那怪物的利爪拍了个空,直接顶在了同伴的后背上,长而尖锐的指甲刚好从褚桓戳出来的刀口上按了下去,褚桓立刻头也不回地蹿了出去,果然,身后传来惊天动地的咆哮,腰粗的大树被拦腰撞断,幸亏他跑得快,没被压死在下面。
褚桓:“南山!”
这一次,一点南山的声音也听不见了。
褚桓顿时急了,这种时候有个扩声器就好了,就算没有那么高科技的东西,有个扁片人的号也行啊!
他想:“算了,豁出去了。”
就要睁开眼。
就在这时,他听见了一声悠长、悠长的号——就是他刚刚念叨过的扁片人的号角。
褚桓顿时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一张乌鸦嘴简直空前绝后,眼还没睁开,又要面临着无处不在的风箭。
简直是前有狼后有虎,他现在需要选择的是去见狼还是去见虎。
当然,无论怎么选,最大的可能性都是见鬼。
就在这时,第二声号角响了,褚桓躲过一爪子,听到那号角声俏皮地打了个花腔,喑哑低回的音色硬是吹出了嘹亮的感觉,仔细听,其中仿佛还夹在了唢呐的元素。
此乃何方脑残?
褚桓脚底下一绊,险些摔到怪物的爪子底下。
他艰难地避过一干怪兽,故技重施地蹿上一棵大树,直上直下地跳下来,脚尖在怪物后背上一点翻了过去,脑袋被他踩出个坑的怪物愤怒地咆哮,刚要追击,它的同伴已经代劳一爪子糊了过去,刚好糊到了它的脑袋上,将那刀枪不入的脑袋往脖子里拍了半米多长,也不知还回得来回不来。
他在怪物从中险而又险地避让躲闪,往号声传来的方向飞奔而去。
41、异界...
号声有一阵没一阵的,褚桓明明感觉自己已经接近了,忽然又听不见声音了。
他没有轻举妄动,手握短刀默默立在原地,眼不能观四面,但耳却要听八方。
周遭一片黑暗,褚桓想,南山作为一个守山人,五官六感天生要比他要敏锐得多,听见号声,他的动作应该会更快。
这样一想,他就放心了。
黑暗里,褚桓有种此处只剩下自己的错觉,而这种错觉莫名地让他心里踏实了下来。
他不怕黑暗,也不怕孤独。
在这方面,他和大多数的人好像正相反,越是人多,他心里牵挂与犹豫就越多,反而是孤身一人时,哪怕身在绝境,他也觉得无所畏惧。
被那猎奇的号声吸引过来的当然不只褚桓,还有怪物,很快,越来越多的怪物聚集在他附近,褚桓无奈地发现自己简直深陷其中,成了移动的靶子,好在他的敌人们并不是万众一心地往他身上招呼,它们打得繁忙异常,时常要互相招呼着内讧一把。
在敌人庞大内耗的影响下,一时半会间,褚桓总算没被碾压成一块人肉烧饼。
就在褚桓游走怪物丛中,且战且退且添彩的时候,那消失了半晌的号声突然再次响了,这次足够接近,几乎就在咫尺,褚桓甚至听见了人声。
袁平在催:“快快快!”
褚桓的精神陡然一震:“袁平?听得见吗?其他人呢?跟你在一起吗?”
那边顿了一下,随即,他听见袁平愤怒的吼声:“你走猫步呢!多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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