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龙广运四去了四个一生之中最好的兄弟姐妹。五人去。一人回,虽还不是十去九不归,可已经足够惨了。
“我甚至找不到他们的尸体。”龙广运的眼水终于还是滑过脸庞,那泪水是血红的,影是当年没有流出来的。
“所以你主动选择来流沙原,是想再努力一次,找回那四个同伴。”胡忧完全能理解龙广运的心情。生死兄弟,很多时候要超过血缘和地域,甚至是生命。
流沙原,没来过这里的人,永远无法相像出这是一块怎么的土地。
全都是沙子,满天世界,无边无际。
飞船受到的干扰越来越大,再强行前进,怕是会出问题,胡忧和龙广运只能从飞船出来,靠小型的机械车继续前进。
机械车完全是手动控制的,没有加装半点的电子设备,在主城,这样的车最大的用处也就是娱乐,没有人会用它们做交通工具,因为没有电子的帮助计算,纯靠手动是很累人的,而且速度也慢,达不到人们的需要。
再次回到流沙原,龙广运几乎完全没有半点的笑容。沙还是那片沙,路还是那条路,当年的热血兄弟,如今在何处?
胡忧并没有提醒龙广运这一次来流沙原的主要目的还是要找朱治水,因为胡忧相信龙广运有自己的判断,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事,他的心里是有数的。
“这里,一如从前。”龙广运长长的出了口气,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再伤心的事,毕竟也过去了那么多年,心里早已经是接受事实的。旧地重游,是会让人暂时的无法自控,可总不可能一直都被感觉牵着走,理性总是会取回控制权的。
“好些了吗?”胡忧敏锐的感觉到了龙广运的变化,他自己也曾经无数次的相像有一天重回天风大陆的情感,可那不是亲身经历,真是无法相像出会是什么感觉。
“已经没事了,这一带是无人居住区,我们要见到人,还得走上至少一天。”龙广运毕竟来过,对这里比胡忧熟悉。
“这里的住人不会多吧。”胡忧来时查过这方面的资料,可资料对此记录并不详细,甚至都不一定是正确的,所以胡忧除了知道流沙原有很多星罗密布的绿洲之外。对流沙原的认识非常的少。
“不多,有些是像我们一样的探险者,不属于常住人。”龙广运不断回忆着当年的所见所闻。他以为自己早就已经忘记了这个地方的人和事,可事实证明。他连这里的一粒沙子都没敢忘记过,全都深深的写在自己的心里。
流沙原也有长住人,他们世世代代都住在这里,以这里有着自己的理解。也曾经有人问过他们,流沙原的环境那么恶劣,为什么不搬离流沙原,另换一个地方生活。而他们的回答则很简单——这是家。
没在人知道流沙原什么时候会起风,人们只能在它没起风的时候全力赶路。只有尽可能的接近绿洲,才可能在大风来时不受到那可怕的生命挑战。
流沙原的绿洲仿佛是老天设定的安全地带,无论流沙原的风有多大,绿洲总是安全的,这也是流沙原还能住人的原因,如果没有那么绿洲,流沙原也没再不可能存在生命。
“其实绿洲也不能说就一定安全。大风对那里是没有伤害,可是野怪却不会去管那么许多。”龙广运把他对流沙原的认识告诉胡忧。
绿洲生活的不一定是人,野怪也是依着绿洲生存的,而且它们大多不会固定生活在同一片区。为了寻找食物活下去,它们必须不断的迁移,一但野怪和人类同样看中一片绿洲。那灾难也就来了。特别是在大风起的时候,无论是人还是野怪都无法去和大自然斗,为了生存,他们必须用武力来维护自己的地盘。
有时候是野怪赢,有时候是人类获胜,总之流血是不可免的。
“在流沙原,无论是人还是野怪,活得都很艰难。”龙广运笑笑道:“这也是他们的生活。”
“野怪怕是会更难一些。”胡忧并不是无脑帮野怪而不帮自己的同类,主要还是人类有智慧有科技。而野怪什么都没有,生天下来怎么样就怎么样。比力量,它们要强过人。但真要和人斗,吃亏的往往还是野怪。
“差不多吧。”龙广运无法否认胡忧的说法,那确实是真实的。很多人自称是探险者,其实不过是捕猎者,他们来流沙原的目的为的就是野怪身上的皮毛又或是骨肉,总之有人出价,无论是什么,无论多危险,都会有人去做,野怪也许从来都没有伤害过他们,可他们对野怪却是从不留情。
流沙原是一处与天斗,与野怪斗,甚至是人与人自斗的地方,这里是自由的,也是危险的,没有谁敢说自己绝对的安全,也没有敢说自己能在这里活多久。
“绿洲会不会消失或改变?”胡忧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在他看来,这挺重要。
“不会,绿洲永远都是绿洲,它一直在见证流沙原的生生死死,本身却不会有任何的变化。它们在流沙原,却又像是在另一个世界,不管外面有多大的风浪,绿洲都只是绿洲,不会得成别的。
“既然是这样,那应该有绿洲分布图的吧,有了它,我们就知道哪里安全,哪里有危险,哪里去得,哪里去不得。”
龙广运点头道:“确实是有地图,不过我没有,因为地图是世代居住在流沙原的人画的,他们从不给外人看。”
“这可不是很好,没有交流是不会有进步的。”胡忧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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