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上来啊。」他微笑,探手过来拉我。
我一屁股坐上去,瞪着他宽大的背好一会儿,闷着声音问:「喂,你几点起床的?」
「四点半。」
可恶,比我想的还早!
「你每天都这么早起来?起来跑步吗?」
「不一定。今天是骑脚踏车绕公园二十圈,加上练投篮两百颗。等一下回家会再做做重训吧。」
「靠!我受到刺激了!」我大叫,放下两脚在地上拖,不让脚踏车继续前进。「放我下来,接下来的路我要用跑步的去!」
「干嘛啊你?现在不就是要载你去学校练球吗?」况寰安大笑起来,回头抓住我的手放到他肩膀上。
「抓稳了,我要骑快点啰!」
「喂!给我等一下─」
车子一下子颠簸起来,一不留神真的会摔出去,不得已,我只好握住他的肩膀,手指还故意偷使了劲。
好硬,全是扎扎实实的肌肉……太可恶了!
「不懂你在刺激什么,枫淮的练习量应该比协扬多很多吧?」
况寰安的声音顺着迎面的风飘来,即使载了个身高超过一八零的男生在飚车速,说话还是一样平稳。
「我们教练没你们教练严格,大家都是自己安排时间练体能,不自动自发点是不行的。我以前有个学长才厉害,听说他从
小学开始就每天早起练跑了,后来还拿下冠军呢。」
「我知道,三年前那届对吧?从小学开始?你学长「金」变态。」我下巴顶在他背上,看着还有点灰的天空,喃喃说:「冠
军……枫淮篮球队成立了这么久,都还没拿过咧……」
「放心,明年你当队长,枫淮一定可以拿冠军!」况寰安呵呵笑着。「所以今年就先让给我们协扬好了。」
「啥?吃大便啦你!我就是要今年拿,明年再拿一个!」我火大地仰起头,对准了他背上穴道。
「哼─看我的「下巴鹰嘴突」攻击!」
「好痛!」他哀叫,皱眉回头瞪我。「你啊……真奇怪,你妈妈明明那么温柔,怎么会生出你这个凶小孩?」
「不准提她!还有你说谁是凶小孩啊?」我瞪回去。这家伙「金」好胆,一再踩我的地雷。
「她是个没用的女人,唯一做过有出息的事,就是跟我老爸离婚。不过那也是因为我拿死老头偷腥的铁证给外公看,事情才闹大的,不然她根本没那胆子,只会一直偷偷掉泪,表面上却硬装作没事。」
「……原来如此。」
况寰安好像考虑了很久,最后还是只说了这句。
「什么温柔?那叫懦弱好不好。」我闭上眼睛,身体往后倾,任冷风吹在脸上。
「我才不要跟她一样……」
「学弟?难得这么早看到你欸.」
温和的招呼声响起,我转头,看见副队长纪攸茗正微笑着走过来。
「给你。」他说,低头从背包拿出一块面包递给我。他假日在面包店打工,常常带食物来体育馆给大家当早餐,包括动不动就会睡过头的我。
「不用,我刚吃过。」我拍拍肚皮,摇头。
「你吃过了?」纪攸茗有些惊讶,缩回了手,想了想又说:「在寰安家吃过的吗?」
「欸?」我吓一跳,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其实刚才我有看到他骑脚踏车载你来……」他抓抓脸傻笑。「不过因为距离很远,我不太确定是不是寰安……」
「寰安寰安……」
我学着他软软的口气,挑眉说:「你跟他很熟?之前怎么都没听你提过?他也叫你「攸茗」,那口气活像你们有几十年老交情一样。」
「也不算很熟啦……」他面露尴尬,吶吶地说:「我是国三在斗牛场上认识他的,那时常一起打三对三。他人很好相处,一下子就好起来了……」
我在心里哼了一声,很能理解他说的「一下子就好起来」是什么意思。
「那焦珣和阮苑森呢?也是那时候一起认识的?」
「不是……我和他们是国中队友……」纪攸茗咳了一声。「就……梓齐国中的。」
「对齁,好像有听说过。」
梓齐和协扬的关系很深,只要是从梓齐国中毕业的篮球员,几乎都会直升进入协扬高中,纪攸茗是非常少数的例外之一。
据说当年他选择枫淮就读,还曾经引起了不小骚动,原因到现在仍然是谜。
「那两个怪咖的奸情,是从国中开始就有了吗?」我忍不住问。
「啊?」纪攸茗一脸呆呆地看着我。「……你说谁?」
「还有谁?就焦珣和阮苑森啊。」
他还是楞看着我,只是眼睛睁得更大。
「奇怪,你跟他们好歹也是国中同学,怎么啥都不知道?」不会是断绝来往了吧?
「那两个家伙昨天在况寰安家上演夫妻吵架记,还当着我的面嘴对嘴「啵」起来……啧啧……依我看,他们八成已经有「内个」关系了。」
我挤眉弄眼地压低声音,把右手食指伸进左手食指和拇指搭起的圈圈里,来来回回套了几下。
纪攸茗看了,脸忽然涨红起来,低下头去半天都不出声。
「拜托,这样就害羞了?你也太逊了吧,这样下去你民国几年才能pò_chù男身啊!」
我敢打包票,凭纪攸茗这德性,活了十八年一定都还没有过半点经验。
见他还是不说话,我把左手的圈圈放到他脸前晃了晃。「哈啰?这里是焦人妖的小菊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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