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关心我?”君少宜笑吟吟,喜不自胜。
“当然,我关心君家若无阁下主持大局,只怕一下便倾颓了。”那笑意又是缓缓的,带一点居高临下,让人油然生出自惭的恼怒,恨不得将他按倒在地,狠狠地羞辱一顿。
君少宜却只是笑:“你我打情骂俏不要紧,不要冷落了小妹妹。余姑娘,我问你几句,要是答不好的话……”他停了一停,看了一眼雷旋,续道,“除了跑堂的小二,还有二十四个客人,加你在内,你们一共来了二十七人,是么?”
余梦呆了一呆,从震惊中回过神:“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已经被我所擒,还要嘴硬?打起来他们肯定不会顾着你的,不如老实点,说不定我现在就放了你。”
“二公子欺负一个小姑娘,不觉羞愧么?”雷旋淡淡微笑,“你明知外面已经全是埋伏,已是瓮中捉?了。”
君少宜笑容不变:“这说到底也是我君家的地面,强龙不压地头蛇,姓李的要是真蠢就来吧。”
“李思齐不也是在君家地面上被杀的么。”雷旋已经可以笑出来,还是讥讽的笑意。君少宜不由一寒,李思齐对他而言,已经什么都不是,他是真的忘了么?他能斩断情丝,也不是什么奇事,否则当日又怎会忘记李思齐,爱上自己?他心头有点慌乱,又镇定下来。
李思齐已经死了,他还活着。
“既然你真的要我死,我也无可奈何了。”君少宜叹了口气,将那短剑取出,交到雷旋手上,“既然那么恨我,就一剑杀了我吧。我不想死在别人手里。”他刚刚笑着说完,屏风外面正有人问道:“请问公子还要不要上菜?”
“玄天门的藏头露尾,都是鼠辈么?”君少宜冷笑一声,一道剑光便已迎面而来,他吃了一惊,想不到他会狠得下心,身子一侧,正要避开,却见这人满脸绝望,似乎不将他置于死地决不罢休,不由停住。
身体只觉一凉,便听到利器入肉的声音。
雷旋没料到竟会得手,看着血流出来,短剑刺到一半,便再也刺不下去,他站不起身,只能坐着刺,那短剑由下而上,从小腹刺入,顿时血流不止,将那白绢的衣衫染得鲜红一片。只见这名震天下的美人笑了一笑,道:“我欠你的,就算是还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不准你有任何异心。”
对别人狠的人,对自己也这么狠。雷旋心底一寒,冷冷道:“你以为,还得清么?”
君少宜也不回答,忽然将雷旋揽入怀中,那剑顿及剑柄,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却不是君少宜发出,他回头去看,那从他身后偷袭的一人已经倒飞了出去。甜得发腻的声音轻笑道:“宝贝儿,这样可以还清了么?”
雷旋看见剑身没入他的身体,血流如注,他笑容仍是淡淡,仿佛刺入的是别人的身体一般,不由松开握剑的手,低下头猛地咳嗽起来。
惨叫声刚起,那屏风顿时轰然倒地,一群人慢慢走进来,看见他们像是自相残杀,不由脸上都是愕然。
当先一人,却是玄天门的任希文。原来李沐料想君少宜必定会遣人跟踪,便直接渡江北上,暗地里让在汉口办事的任希文趁机突袭擒人。只可惜时间紧迫,未曾布置完全,机会便已到来。
“二公子,别来无恙乎?”任希文年约三十许,白色长衫,手执折扇,踱着方步过来,颇有几分fēng_liú。
27、
君少宜有点迟疑,最后还是微微一笑,神情又是无所畏惧。他扶着椅子慢慢坐下,短剑也不拔出,笑道:“我不认得你,何有别来一说?世人皆称玄天门有一个什么任公子的,自诩fēng_liú,实则附庸风雅,是个草包,难道就是你么?”
“正是区区,不才让二公子失望了。”任希文向来心高气傲,君少宜此时却把他气得有些愤愤然,若君少宜不如他也还罢了,偏偏远在他上,那怒意便越发的按捺不住。
君少宜置若罔闻,一手摸到雷旋的肩膀,似乎只在调情,但手上冰冷,脸毫无血色,一半重量负在他身上,雷旋本想一把推开,再嘲笑他一番,那手已经滑到下面的尾椎末骨,也不知用他用了什么手法,一按一提,雷旋只觉微微一痛,却不再是酸胀的痛感,下身还有点麻,但也可以动了。想来那长针已然起出,不由一惊,转头看他,只见君少宜深情无限,温柔款款道:“宝贝儿,现下又有人来找我麻烦了,你帮不帮我?”
雷旋一听,忽然带点死灰的颜色,慢慢地,又是有点讥诮的轻佻:“谁是你的宝贝儿?”
“爱奴也不可以叫,宝贝儿也不可以叫,那我要叫你什么?”君少宜的声音轻轻的,似乎还有点调情的意思,但他自己知道是力竭了,不由有点悔意,要是雷旋不肯回心转意,这代价未免太大了些。
雷旋看到众人都是一副难以忍受的表情,脸上有点发热,居然沉迷在打情骂俏上,不由一凛,慢慢起身对着任希文一揖道:“任公子远道而来,敢问有何要事?贵派门主已于昨晚离开,若要寻他,大可不必。”
任希文已得李沐嘱咐,要他不可轻敌,但见到雷旋之时,愕然之下不免有点淫邪之念,此人说话时不急不徐,沉静中有些凝如山岳的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有曾见过这般风姿曼妙的人物,那是从骨里透出的一种媚气,越发的让人有征服的欲念。
“我不是来寻李门主,而是奉命邀客的。想请公子到敝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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