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还深。
“阿紫,你是否愿意嫁给阿宝为妻,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
女孩看向身边人,狡黠地一笑:“我愿意一辈子欺负他。”
直到被秦修抱进怀里,阿彻才回过神,喉咙里难以抑制地一遍遍喊着秦修的名字,却又羞愧自己发出这样的声音,他已经无法说出对方能听懂的话语。
秦修似乎已经全明白了:“如果你以后都不能说话了,我就学你们的语言,给我两年时间我就能学会。”
贺兰霸看着身边依偎在一起的一人一狗,秦修单膝跪在地上,头埋在大金毛脖子上一圈暖融融的金毛里。他不明白秦修是怎么想起来的,但似乎……也不需要明白了。
“同志们好!!”
礼堂的大门突然又“砰”地一声弹开,众人不约而同回头,以为又有什么变故。在看见逆光站在门口,那个背着阿迪达斯运动包,戴着蛤蟆墨镜,穿着夏威夷花衬衫的山羊胡老头子时,整个礼堂都骤然沸腾了,所有人激动地站起来,连主持台上的伪牧师也慌慌张张戴上眼镜想要看清这位不速之客。
贺兰霸本来的注意力还在秦修和阿彻身上,这会儿也情不自禁站了起来,在外云游了十多年的老族长特么居然回来了?!
“还好赶上了!”老族长顺着红毯走上前,中途停在秦修和阿彻身边,也不知道是在问谁,“你收到我寄给你的请帖了?”
秦修半跪在地上抬头看着一下巴山羊胡还结着麻花辫的逗比老族长,一脸茫然:“您认识我?”
老头子抚着麻花辫的胡子:“有个人曾经让你在摄影和阿彻之间做一个选择,你还记得吗?”
秦修瞪大眼:斯汀老家伙?!
老族长面朝婚礼主持台的方向,昂着下巴整理了一下夏威夷花衬衫:“不管怎样,先让这场美妙的婚礼圆满完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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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很圆满,对已经多年没有见过老族长一面的灵犬族人而言,今天是双喜临门的一天。
阿彻和秦修没有参加接下来的晚宴,跟着老族长和贺兰老师去了灵犬庙。
贺兰霸打电话给了凯墨陇,大致上知道了为什么秦修会突然恢复记忆。如果在催眠中记忆抹得不够彻底,那么被催眠者只要还有那么一点点没忘干净的东西,就有可能回想起所有事。贺兰霸口吻中掩饰不住看出糗的快意:“你也有活干得不利索的时候啊?”
“怎么可能。”凯墨陇的声音在手机那头显得很不以为然。
说来也巧,秦修在接受催眠暗示时偏偏并不记得七岁以前的事,也就是说,凯墨陇再厉害也无法抹去这段记忆,当然这段记忆本身早已被当年的车祸抹去。凯墨陇的失忆手术十分完美,秦修这些年使劲浑身解数,哪怕对着沈彻的照片,也从没想起过他,他只是因缘际会地回到灵犬镇,因缘际会地想起了七岁前的那段日子,而后牵一发而动全身,找回了所有的记忆。
宅男漫画家扶了扶眼镜,看着鹤立鸡群地站在他们之中的冰山美男,又抬头看了看庙堂之上犬神大人笑而不言的雕像,心说您也不怕玩脱啊……
贺兰霸不知道老族长是从哪里得知阿彻的事的,不过这老顽童既然连阿紫结婚的事都能晓得,这普天之下只要是灵犬族的大事小事应该都逃不过他蛤蟆墨镜后的眼睛。
老族长告诉阿彻是一位知名不具的神秘人士让他来帮他的:“那老家伙缠得我受不了,硬是逼着我欠了他一个人情,说是以后必须还在你身上。”
贺兰霸和秦修自然都心知肚明那位高大上的神秘人士是谁,只有狗东西一头雾水地歪着狗脑袋:“汪汪汪!”是谁?!
秦修打断他,问老族长道:“就是说你能帮他恢复人身?”
老族长揪着麻花胡子斜睨了一眼迫不及待的冰山美男:“不能恢复你就不要他了吗?”
秦修怒撅嘴:“我当然要!”
老族长一脸讳莫如深的笑:“年轻人,你要知道,这世间的万物都遵循能量守恒定律,如果我要帮他恢复原来的面貌,就必须用别的能量来交换。”
“要用什么换?”秦修问。
老族长一下下抚着麻花胡:“对你们人类而言,能付出的,也就只有生命力了,通俗的讲,就是在不发生任何意外的情况下,人类能自然活到的寿命……”
“汪汪汪汪!”阿彻立刻抗议起来,一脸恶犬相地咬着秦修的裤腿就把人往庙外拖。
然后就听见“砰”的一声。
贺兰霸的眼镜都歪了下来,瞪着被秦修一拳揍晕在地上四仰八叉的大金毛。秦修面向同样歪着墨镜的老族长,整了整衣领:“说吧,要多少年。”
老族长掰着手指算了算,最后抖抖地比了个二。
秦修冷嗤一声:“才二十年。来换。”
贺兰霸目瞪口呆,这是寿命啊骚年,又不是卫生纸,要不要这么土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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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彻醒过来的时候正躺在夜晚清风拂面的山坡上,一睁开眼就看见头顶深蓝的星海,微风带来青草的沁香,他深吸了一口气,才猛地意识到看不见自己的黑鼻子了,惊悚地一骨碌坐起来,发现秦修就躺在他身边。
阿彻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真的恢复了,人手人脚原原本本,连狗耳朵狗尾巴都原原本本,不禁又气又急:“我靠你真的换了?!”
冰山美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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