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场无论用什么样的文字都无法完全描述的惨烈战斗。
很多年后,出现在麻仓家的猫又全宗,常常在傍晚时分坐到屋顶上,拿着旱烟袋,看着就要落入海平面的夕阳,默默的回想那一天发生的一切。
明明,叶王大人的实力是那么的强大,但他却死在了几个麻仓分家的人的手下;甚至连前鬼、后鬼都没有召唤出来。
“全宗啊,生命是这么的脆弱,稍有不慎,就会消逝。”那个温和的男人仿佛是想用自己的死亡来证明他所说过的这句话一般,轻巧的,带着一贯温和的浅笑,倒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是的,那么轻易的,死在了那些人眼前,死在了它的眼前,死在了……被他封印的九尾妖狐的眼前……
之后,在场所有的人和妖物一起见证了失去牢笼的九尾妖狐是如何暴怒着,疯狂地收割生命。
当第二天,从平安京赶来的安培昌浩大师使用禁术再次封印住九尾妖狐之时,还残存着的零星几人都听到了她那来自怨狱深处的诅咒。
“我诅咒你们!我诅咒你们会永失所爱!我诅咒安培一族断子绝死!我诅咒你们将永远活在妖狐的恐惧之下!”这样泣血悲鸣的九尾妖狐最终被神将红莲打回原型,并封印在了日本海下,然后当时传说得到了天照大神传承的日巫子自愿肩负起监视者的工作,与九尾妖狐一起沉入了日本海底。
原本以为牺牲了无数术者,连和麻仓叶王齐名的安培昌浩都因为施放了禁咒而陨落的这场战斗,终于可以迎来终结;但原本被九尾妖狐支配着的各种大妖怪马上都跟着暴动了起来,那又是一场赤望和权力的混战。
在那一刻,活下来,都几乎成了一种奢望。
说起来,翠子大人也是一位不逊于叶王大人或安培大人的术者。
全宗敲了敲旱烟袋,看着已经没入海平面,只留下最后一抹微红的太阳,从屋顶上跳了下来。
还有一位……甚至都未成年的术者;最后,那颗聚合了翠子大人和众多妖物的灵魂的充满了怨气的玉石,被他那纯白无垢的灵魂所净化了。
只是可惜,那颗宝玉和年少的术者,很快就被一只巨大的犬妖咬住,抓走了;之后就一直下落不明,大概,早就被犬妖吃掉了吧。
这么感叹着的猫又,摇着头,慢慢的踱进了屋里;听说,帕契族所供奉的精灵王又要降临了,还是需要注意啊;“叶贤!我们去参加通灵人之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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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猫又全宗认定为被犬妖吃掉了的昴流,此时正纠结的看着怀中的小婴儿。
那天,他在接二连三的失去了代师傅、翠子姐姐等重要的人之后,手中捧着翠子姐姐最后留下的玉石,正处在失神状态中的时候,只记得自己看到了一抹白色的巨大的影子扑向自己,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而当他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山洞里,身边还放了个刚出生的小婴儿。
看着那□,已经冷得全身发紫几乎没有了呼吸的婴儿,昴流忙把自己的衣服脱下一件,手忙脚乱的把婴儿包裹起来,然后抱起来,拼命地拍着他的后背。
不知是他方法对了,还是这个孩子命不该绝,在他一通拍打之后,婴儿先是咳了几下,咳出一口浓痰,然后就开始嚎啕大哭起来;渐渐的也显得有生气多了。
就在这时,一只白色的巨大犬妖进到了山洞之中。
昴流马上抱着孩子向后退了好几步,直到整个后背都贴到了岩壁上,才停下脚步,手中还拿出一张咒符,警惕的看着对方。
而那只白色的犬妖只是瞥了他一眼,然后张嘴,丢下两只死兔子,就转身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这是……它救了我?
昴流沉默了一下,慢慢的走到被对方丢下的兔子尸体边,蹲了下去;这个……要怎么处理?他只会煮稀饭啊……
“呜……哇哇哇……”很快,被他抱着的孩子又哭了起来,一边哭,双手还一边划拉着,抓上昴流的衣襟之后,开始往嘴里送。
“呃……那个……那个……我不是你妈妈啊!”昴流一下子面红耳赤,他一只手抱着婴儿,一只手努力的解救自己的衣服,然后,一颗圆滚滚的玉石,从他的衣服中滑了出来,正好落在婴儿的胸口。
“啊,抱歉,抱歉,没有砸疼你吧!?”昴流伸手去拣那颗玉石,但小婴儿似乎找到了新的玩具,一把抱住那玉石就不撒手了,还发出“哼唧哼唧”,似乎很满足的声音。
“你很喜欢它吗?也对,这是一位善良正义又强大的巫女所留下的珍宝,它一定会保护你的。”
昴流双手小心的抱着婴儿站了起来,慢慢的向山洞外走去:“我带你回村子去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被丢到我身边,不过遇到了就是缘份,村长人很好,村里人也都很善良,他们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走出山洞,昴流微眯了一会眼睛来适应光线,只听怀中的婴儿发出呵呵的笑声,他低下头,发现对方已经睁开了眼睛,那是在这个时代非常少见的异色之瞳,婴儿的两只眼睛颜色不一,左眼是琥珀色,右眼是幽翠色。
“难怪你会被人丢弃,原来是异子吗?”昴流摸了摸婴儿那覆着一层浅浅胎毛的头顶,轻轻的说道:“不如,我带你回我的世界去吧。”
“那可不行!你要把妾身的弟弟带到哪去!?”昴流的身后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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