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那以后无论心中有多纠葛,都不会再有明显的违背,心中松下一口气,再开口时便已经换了轻松的语调:“还有啊,爹爹对世欢颜坦诚了我们的关系。”
“啊?”逝水一惊。
“准确的说,是一部分关系。”
无违很满意逝水的瞬间错愕,捏了一把他可爱到不行的脸,而后故意让逝水忐忑般放缓了速度说道:“我说,你是我一见钟情的人。”
一见,钟情!
逝水脸上的错愕更加鲜明,薄唇微张仿佛是再也说不出话来。
爹爹刚才是说,他对自己,是一见钟情么……
爹爹居然,在中秋家宴散尽后自己一而再再而三不厌其烦地用飞石将他打醒的时候,对自己一见钟情了么?
——难道爹爹喜欢被人偷袭……
无违看着逝水好像是想歪了的挪揄,手里一用力顺势抵住了他的下颚,有些不满有些好笑地说道:“逝水想什么呢,不是中秋家宴那一次,是逝水夜里去御花园,半跪在月下为亡魂超度那一次。”
“超度?”
逝水终于想起,脸上的错愕和挪揄少许褪去,明澈的眼眸却诡谲地氤氲起了雾气,无违强忍下心头欲要将眼前人儿楼入怀中的欲图,一字一句的叮嘱道:“我说逝水心中已有所爱,那人乃是逝水昏迷之时一直嚷嚷着的‘爹爹’,所以逝水对我的殷勤喂药冷冽无情到了极点。”
“逝水昨晚一路上都嚷嚷着‘爹爹’二字,所以送逝水来此的人也许也对这个‘爹爹’起了好奇之心,逝水回去要留个心。”
“世欢颜也听到了,逝水虽然不必特意向世欢颜提及那个‘爹爹’,但是逝水待会儿,可要时不时地对我透出些厌恶的神情哦。”
无违眼底的笑意狡黠到深不可测。
卷五且尽欢一尽欢颜第二十五章底线
世欢颜看着眼前热气直冒,芳馥四溢的药罐子,有些与自己怄气的烦闷。
凡是亲亲宝贝想做的事情,自己都没有办法拒绝。
事情什么时候,演变成这样被动了,自己又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服帖了。
世欢颜由迷惘而燥怒,却有气没处xx,眼神一挑看见视野之中的药罐子,不由自主便伸手去拨那还放在火上,此刻正被里面沸腾的汤药顶的不时翻起的土色盖儿。
人家不知在房里做些什么,自己还委委屈屈在这里煎药!
“嘶——”
世欢颜惊呼一声立刻缩回了手,还未来得及查看一下红肿的指尖,便被一直温凉的手攥住,刚刚还心心念念的人儿不动声色地从背后揽住了自己,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自己被烫红的手指,痒痒的xx气息喷吐在耳畔,出口便是温柔到让人化作春水的责备:“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无违自然而然地揽着世欢颜的腰,语调是亦是而非的忧切。
方才无违在屋里叮嘱完逝水后,担忧时间久了世欢颜心生疑窦,便折身来了厨房,刚一进门就看见世欢颜倏然将手从药罐子上收回来,咧嘴‘嘶’了一声,无违心念一动,于是上前亲昵了一把。
被无违这么一抱一问,世欢颜心中的燥怒早已丢到了九霄云外,软了身子在无违怀里轻声嗫嚅道:“你怎么来了,不是不放心你那个逝水的么?”
“相比看来,还是你更让人不放心,煎个药还能烫伤了手。”
“这个……”
世欢颜脸一红,迅速把手抽回来,转了个身正对着无违,努力摆正了脸色严肃地问道:“到底为什么突然来厨房了,是不是那个逝水又给你脸色看了?”哼,喝自己的药,还敢给亲亲宝贝摆脸色,活得不耐烦了!
“怎么会。”
无违轻摇了头,微拢起眉头道:“他既然已经清醒过来了,那便不过是彬彬有礼地相迎,向我谢过了解药之事而已,昨儿我给他喂药的情形,他也已经有些记不清了,所以倒也相安无事。”
“那怎么……”
“我们两个人独处一室,终归是客不客,主不主的,虽然相安无事,但是也尴尬的很,我刚给他放了热水,他这会儿正在沐浴,我坐不住就来了。”
无违说着瞥了一眼药罐子,抽鼻一闻,问道:“药,是煎好了么?”
世欢颜连瞥都没瞥,顺口说道:“没呢,还需再过几柱香的时间,大概那个逝水沐浴完了,药也好了,这回无违你还喂他不?”
“不了。”
无违淡淡地,却有些模凌两可地说道:“他现在行动利落,意识清晰,我也犯不着端着药碗腻歪过去。”
世欢颜闻言低眉偷偷地笑了。
过不到一个时辰,世欢颜端着药碗推门而入时,逝水已经面色比往常白上几分,却是衣着严整地坐在了窗口。
只是严整是严整,却是不合身。
逝水的袖子仿佛长了小小一截,下摆似乎垂地了那么小小一截,腰带好像莫名的收紧了那么小小一截。
逝水虽然长高了不少,但仍然比无违矮上几寸,倒是与世欢颜身形相仿,只是无违当然不可能翻出世欢颜的衣服来给逝水,连世欢颜崭新的未曾上身过的都不行,所以逝水只能凑合着穿了无违的,对他来说有些宽绰的衣服。
世欢颜挑了挑眉,风风火火走进屋来,根本没看出逝水的衣服有何异样,只是有些用力地将手中的木盘子放在逝水面前的书桌上,有些恶声恶气地说道:“好了,喝了这一碗,你就回大哥二哥那儿躺着去吧。”
“三当家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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