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难免有时候紧张,会做一些不是特别恰当的动作,但是我没有恶意。小叶,你要体谅我的心情。
不过我也是年轻走过来的,我年轻的时候比你们活得丰富多彩,我扛过枪,打过仗,杀过人,什么下流勾当都干过,女人也一堆一堆找过,不定现在还有几个私生子流落在外面呢。也装过绅士,救过人命,替战友挨过枪子。
所以你们做小辈的不明白我们老人的心情,但我们了解你们。
傅寒,我这么多年和他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我在他身上花了不少心思和精力,他做了些什么,干了些什么,过什么样的生活,我还是有几分了解。
他如果和傅立一样,我对他要求肯定高,不会坐在这里和你谈这些。但他和傅立不一样。”
傅燕宁叹了口气,“他小时候家里出了点事,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我也就不细说了。因为这事,他可能心理方面就一直有创伤,当时也没人注意,又不是身体受伤要流血。后来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心理方面就开始出现问题,等我们发现的时候都吓了一跳,赶紧送去做检查,做治疗。
当时也很折腾了一阵,后来也不知道是他自己克服了,还是治疗多少起了点作用,表面上他算是好了,跟寻常人差不多。但我知道,都是不断根的,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又浮出来了。”
这些事是叶甚蒙不知道的,他听得恍惚,又有点乱,傅燕宁的话说得很含蓄,但他还是从那份含蓄中听出了一丝不安,傅燕宁的不安。
☆、第五十四章
傅燕宁沉默了一阵,继续道:“你知道他有偏头痛吧?以前出问题的时候他也是痛过一阵的,后来不痛了,家里的养的狗都死光了,我记得一共是九条吧,五条都是大型犬,那些都是他养的,一开始喜欢的紧,别人摸一下他都不高兴。”
叶甚蒙抿紧嘴,他有点酸楚,他以为他足够了解傅寒,但好像他又什么都不了解。
傅燕宁目光灼灼的看着叶甚蒙,表情淡然神色却是笃定,不管是地位使然还是年纪经历使然,他的波澜不惊都绝非是叶甚蒙这种年纪可以参透的。从叶甚蒙一进门,傅燕宁就在观察这个人,表情,动作,语气,眼神,太多的细节可以填充傅燕宁对这个人的透彻认识。
“我当然不是现在想要回过头去追究他是怎么弄死那些狗的,但据我所知,最近他的头疼发作得比较频繁,并且他也开始做一些心理治疗和疏导。这一点正是我所担心的。”
叶甚蒙握着茶杯,却感受不到茶水的热度。
他想傅主席其实是个特别特别讲究的人,每一句话每一段话都是循序渐进,有铺有承,以至于他差点真的误以为这就是一次“闲聊”。但实际上不是,先扬后抑罢了,这是一次有目的的谈话,和傅燕宁这样的人打交道他应该更加耐心更加谨慎才对,沉默是最好的选择,可他做不到。
因为傅燕宁谈的是傅寒。
傅主席的态度和言语都是极其含蓄的,瞧不出深浅,可叶甚蒙也无法含蓄,他迫切的想要一种清晰的结果。
如果傅燕宁是因为傅寒的心理问题找上他,那这件事就绝对不像他的态度那么浅淡。
“需要我做什么?”这句话,他说得很用力,因为他不知道出口之后等待他的是什么,他不知道傅燕宁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他知道的唯一一点,是关于傅寒,他想他和傅燕宁是站在同一个立场上。
傅主席掏起烟缸里的卷烟,眯着眼扒了一口,有些不舍的又啜了一小口才放了回去。
“我希望你们保持距离。”他深深的看着叶甚蒙,目光中带了点说不清的悲悯,“我是为了他好,也是为了你好。”
叶甚蒙反倒说不出话来,他们一直有距离,在他追求拉近这段距离的时候,却仿佛永远无法追逐上,可当他开始觉得有那么一点变化了,却被要求维持在原来的程度上。说不清这两种,哪一种更残忍。
“我不是在要求你,我只是希望。”傅燕宁笑了笑,“你看我像个冥顽不灵的老古董吗?我觉得我不是,这个世界有很多很荒谬的事情,我见识过也经历过不少,大部分时候我都选择包容,甚至不乏亲身体验。
但是在某些问题上,是很难做出让步的。我不能看着傅寒出问题,是不是。
小叶啊,你要理解我。你们这么多年的情谊不容易,我一直觉得傅寒能交到你这样一个朋友是他的运气,无论如何今天是他的生日,你一定要留下来帮他庆祝,以后也多到傅家走一走,对你展开工作也是有帮助的。”
叶甚蒙掂量着这番话的重量,他很理解傅燕宁,但理解是一回事,做不做是另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就更是另一回事了。
傅燕宁为了傅寒做任何事都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别人是血脉相连,所以傅寒做任何事在傅燕宁那里也都是可以被理解的。在这段关系里,他是最弱的一方,但他却是被要求得最多的一方,因为他的背后没有可以理解他的势力。
再理智再淡然的对话,遮掩不了傅燕宁态度的本质,叶甚蒙只是一个待价而沽的牺牲品,现在双方还没有走到极端,所以他还是一个可以被友好对待的有价值的砝码,只是这个价值取决于他的态度和立场。
忧傅主席所忧,才是傅燕宁对叶甚蒙的期待。
他确实只是希望,但如果希望破灭,那迎来的大概是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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