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一条,赵曙很早就有这个心意,高滔滔也认为丈夫做得对的。,,科举录取进士,无外乎就是选官的一条重点途径,但现在国家不是缺少官员,而是官员太多。所以治平二年那届科举录取的名额少得可怜,并且待遇都不大高。
高滔滔想了一下说道:“那样,你就用一用王陶,不过可以将司马光提来翰林学士。”
也就是写诏书的两制官,一为知制诰,二为翰林学士。
赵顼走了出来,得办正事了。
曹太太在几个宫婢搀扶下,拦了过来,问:“顼儿。”
“皇孙见过太皇太后。”
“顼儿,怎么老身在宫中听到外面有人说什么老身要垂帘听政。”
曹太太也急了,别看她身后有宫婢扶着,实际不然,她才五十岁出头,武将之后,身体健康,自小教育也不错,知书达礼,写得一手好字,况且背后乃是一个曹家。因此她有着再次垂帘听政的先天条件。
如果赵顼听信了,自己与整个曹家都会陷入危机了。
“太皇太后,请放心吧,儿臣自会给太皇太后一个公道。”赵顼安慰道。
吴申下海了。
但公道现在不能给,得先将吴奎的事安排好。
不过在安排吴奎之前,必须将王陶安排好,无他,这个喉舌的工具必须先行掌控起来。
于是立授王陶为御史中丞,王陶入便殿入对。
国家困难,卿可有良策。
王陶入对了几条。谨听纳。明赏罚。斥佞人,任正士,这几条似乎没有具体的措施,但是很重要,谨听纳,便是让赵顼自己得人主见,明赏罚,也就是以功论赏。以过论罚,不能再象以前那样糊涂了,有过不罚,有功不赏,按资历升官。后面两条,矛头正对着韩琦。
韩琦不下,如何动手整顿国家?
这才说具体细节,王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讲了几个方面,省民力以劝农桑。不必要的折腾就不要去折腾,以俭素以风天下。大家一起来艰苦朴素吧,再根据年龄与武艺,淘汰冗兵。
“这个兵?”
“陛下,并且时机也好,文公为枢密使,他以前与庞公曾主持着裁减冗兵一事,富有经验。国家积重难返,只能点滴医治。说难也不难,说易也不易,须有耐心。”
但这个说法,肯定不会让赵顼满意了。
可确实不能急,头号目标不是医治国家,而是韩琦!
因此以枢密副使吴奎为参知政事。
韩琦与曾公亮说道:“陈升之有辅立陛下之功,陈升之比吴奎更适合。”
赵顼还真考虑过陈旭,不过陈旭性子软,放在中书不会产生作用,现在两个首相都这么说了,赵顼更不会同意,道:“吴奎辅立先帝,其功更大。”
不过赵顼还是不大放心,按照规矩,授重职时大臣须入宫拜谢,赵顼便问濮王与汉宣帝有何区别。
吴奎道:“宣帝于昭帝祖行,昭穆不相当,又大臣所立,岂同仁宗!此天地之恩,不可忘也。追尊事诚牵私恩。”
“此欧阳修所误也。”
“然,韩琦于此事也失众心,臣数次被韩琦所悖,天下公论,不敢于君前所隐。”
那就对了。
过了几天,吴奎入对,赵顼故意说尧时有四凶在朝,吴奎说道:“四凶虽在,不能惑尧之聪明,圣人以天下为度,何所不容,未有显过,固宜包荒,但不可使居要近耳。”
话外之音,韩琦犯了错,但陛下你是圣人,必须宽宏,不过这个首相就不能让韩琦再担当了。
赵顼听了心中大定。
这才办曹太太嘱咐的事,将邵亢召来责问,邵亢说道:“先帝不豫以来,群臣莫得进见,臣更没机会面陈,即便有陈奏,禁中必人奏章,愿陛下索之于禁中,若得之,臣当伏诛,没有,谗臣者岂得不问?”
他也恼了,这是诛心之奏,想置自己于死地的奏章啊。
赵顼便道:“朕不疑聊,吴申所奏,并没有追问。”
但现在还不是处罚吴申的时候,必须将这些力量一起积攒起来,最后发力将韩琦拿下。
其实真不复杂,曾公亮啊。
文彦博装深沉,曾公亮却急啊。但就这么简单,却让赵顼弄得复杂无比。
王陶准备替赵顼发力,但他资历浅了,几个御史资历也不行,于是上书,请复用吕大防与郭源明。
韩琦死活不同意,当场坚决反对。
韩琦坚硬了,赵顼不知道后果如何,于是只好退让,此事不了了之。
吵了一通,韩琦走出来,虽然迫使赵顼同意了自己意见,韩琦依然愁眉不展,不过很快,他就看到了一个机会。
王安石丧期早过,但从赵曙召他,屡召不受,俺要守孝,俺生病了,不能做这个官。赵顼召又不授。于是赵顼与宰相们说:“王安石历先帝朝,累召不起,或以为不恭,今召又不至,是真生病了,还是想有过份的要求?”
召一次推辞那是美名,可召了那么多次都推辞了,换谁都会恼火了。
曾公亮就说道:“王安石器业,都宜大用,累召不起,必然是生病了,不敢欺罔。”
吴奎便说道:“王安石以前纠察刑狱,争刑名不当,有旨请他谢罪,但他拒旨不谢罪。臣以为他一定以为韩琦沮抑他,所以才不肯入朝。”
曾公亮又说:“王安真辅国之才,奎所言乃是荧惑圣听。”
吴奎说:“臣曾经与王安石同领群牧,看到其人刚腹自用,行为迂阔。万一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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