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语调间不加掩饰的势利倾向和强者逻辑让方思慎很不舒服。但这实在是没办法的事,过去如此,以后也必将如此。至少知道洪鑫垚应该是平安的,也就放心了。
他便不再管这事,还用心做课题。华鼎松从青丘白水回来之后,精神状态每况愈下,疗养院跑得比以往勤得多,当真分不出太多精力。
九月第一个周末,梁若谷忽然抱着花篮水果来看方院长。
按说他一个小小本科学生,即使成绩再好,也没到跟院长攀私交的程度。听了他跟父亲的对话,方思慎才知道,原来梁若谷获得的普瑞斯大学资助计划名额,正是方院长暑假前谈下来的最新项目。第一批过去留学的学生都经过院长的亲自审核,并写了亲笔推荐信。
礼貌而诚恳地道过谢,梁若谷很快便告辞。方思慎替父亲出门相送,梁若谷望着他问:“方老师有没有空?后天就走了,想跟您说说话聊会儿天。”
这是没法拒绝的请求,方思慎跟着他下了楼,来到医院附近一家优雅安静的咖啡馆。他在医院进进出出无数次,也没注意到旁边有这么个地方。梁若谷十分熟练地点了咖啡,方思慎把饮品单子从头到尾看一遍,要了杯原味奶茶。
“去那边接着上吗?念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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