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你想黏在小白身边一辈子不成?方才小白怕是中了什么邪术,不过是喝了你几口血,看把你吓得一副魂飞魄散样,男人得有自己的担当,成天躲在别人身后求庇护,岂不是成了孬种。”
青瑰头次被人这般说辞,心里堵得厉害,眼泪吧嗒落了下来,骂道:“你个鸟人懂个屁,小白是我的。”
王江山被青瑰骂了一句,不禁失笑,摸着自己后脑门想着,自己在跟个孩子斗什么气。想罢,跟青瑰和颜悦色道:“不是关心则乱嘛,小兄弟莫怪。”
“你算什么,关心个屁。”青瑰硬撑着从地上站起来,过去摇晃着白狐道:“小白,快起来,咱回南山,大不了一个天雷劈死一双,也不再外面受鸟人气。”
青瑰没把白狐摇晃醒,倒是把自己摇晃晕了,两眼一黑,趴在小白身上不再动弹。
王江山看了看柴房里躺着的三个人,拾起杀猪刀重新别在腰间,将白狐打横抱了出去,没一会又折返回来,蹲在地上端详着青瑰,青瑰的那块玉正巧从颈间滑落了出来,在月光下泛着莹润光泽,王江山捏起那块玉翻弄着看,觉得是值钱东西。正端详着,那靠在柴堆上的傻子冷不丁说道:“画里人的玉,画里出来的鬼,短命鬼,鬼玉,鬼玉……”
王江山笑道:“好你个鸟人倒是醒得快,你认得这人?也认得这玉?”
傻子害怕王江山,被他一问缩着身子抖成一团,王江山往地上啐了口唾沫,笑道:“好你个傻子,乖乖答爷的话,若是爷高兴了便放你回家可好?”
傻子不懂,仍旧埋着脑袋发抖,王江山摇摇头,将玉塞回青瑰衣襟,扛起青瑰出去,锁好柴门,只留傻子一人哆哆嗦嗦低语着:“鬼玉……鬼玉……”
白狐醒来时,身畔躺着面色惨白的青瑰。青青大概是哭过了,腮上还留着白白一道痕迹。白狐轻轻抬起青瑰的手腕,看到狭长的伤口还有四周极深的几个牙印,他不忍再看,侧身抱住青瑰,闭上眼睛听青瑰浅浅的呼吸。
青瑰醒来,知道身后是小白在抱着他,心里稍稍安稳些,念着:“小白,好想回南山。”
白狐抱紧他,道:“好,这就回。”
“算了,小白,是我任性了,咱别再停留,往南走吧。”
“好,都依你。”
“小白,咱把傻子一起带走吧,交给知县换些银两,别的都不管了可好?”
“好。青青,昨天我……”
“小白,莫说了,怪不得你我。若是老天爷想告诉我们,日后自然会让我们明白。”
白狐撑起身子,在青瑰眉心轻点一吻,换上一脸笑模样,道:
“青青,咱去提了那傻子,再去饭馆吃些好吃的,可好?来,咱这就起身去。”
青瑰还有些头晕目眩,白狐将他抱在怀中,出门时正巧那王江山端着盘碗往里走,白狐跟青瑰都给了他个白眼,掠了过去,白狐道:
“我要带傻子下山,你若想拦,便来拦拦试试。”
青瑰捂住白狐嘴巴,道:“小白,你别跟那鸟人讲话,咱快些走吧。”
白狐浅笑,道:“青青,你何时开窍了?竟懂得吃醋了。”
青瑰脸上一红,埋在白狐肩头,对着呆站在那里的王江山吐了个舌头。
王江山看他孩子气的样子,哭笑不得,这还没怎么着就把两人都得罪了。王江山跟在俩人后面来到柴房,一路上几个好奇的兄弟也尾随着,最后走到柴房时,寨子上的汉子几乎都齐了,王江山打头站着,白狐抱着青瑰踹开柴房门,将青瑰放下,从地上拽起傻子,三下两下绷断绳子,扯着傻子走出来,握着青瑰的手,连正眼都没给王江山一个,径直去了前面马厩,牵出仅有的那两匹马,把傻子弄上去,又抱着青瑰上了另外一匹。
寨子里沉不住气的男人见王江山竟是不阻止,急切道:“大哥!”
王江山摆摆手,对马上的白狐道:“我定会寻你。”
青瑰赶紧捂住白狐嘴巴,道:“小白,莫跟这鸟人讲话,快走快走。”
王江山在后面吼道:“定会去寻!”
两匹不怎么健硕的马踏起了一地尘埃,没了马的响马子,连个响都蹦不出来了。
白狐将傻子带回县衙,知县颠着大肚子迎出来,抱着他那傻儿子一把鼻泣一把泪,那傻子却推开他老爹,一溜烟跑进了院子里没了人影。
知县请两人进屋喝茶,白狐本不想再多牵连,但看看虚弱的青瑰,决定蹭顿好饭再走。谁知那知县却存了别的心,在茶水里放了méng_hàn_yào,白狐早已闻到,跟青瑰使了个眼色。青瑰心里愤恨,干脆将计就计,做出头晕目眩的样子歪倒在白狐身上,小声道:“小白,既然来了,干脆拿了这狗官再走,免得他日后又要祸害人,连山上的鸟人都不如。”
小白暗笑,也作势歪在了椅子上。
知县见俩人都晕了,叫来衙役捆绑结实,抖着肥下巴得意笑道:“早就看出你们跟响马子是一伙,变着法来敲银子,本官可是好惹的!”
这次换他俩被捆在柴房里了,待人走后,青瑰睁开眼对白狐笑道:
“小白,怎么觉得咱俩这般落魄呢。”
白狐心里一黯,是啊,若是不带青青下山,现在还在暖和的炕头上过悠闲日子呢。
正想着,柴房推开了,那傻子抱着一卷轴画冲进来,蹲在青瑰面前,指指青瑰,又指指画轴,道:“画里人。”
说着傻子抖开了画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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