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渐近的通州城没有乱世纷乱之象,在西北军出关拿下这座城池之后,通州城实际上一直就处于安定状态。
虽然为了支援西北军的征伐,通州已经成为加工兵器装备的兵工厂,但是在楚欢颁下考核令之后,通州大部分的官员为了自己的身家前程考虑,倒也是恪尽职守,而西北军在前线连续传来捷报,更是让通州上下官员对前程充满期盼,其工作效率远胜于在秦国统治时期。
随着年关将近,通州城内倒也开始有了一丝儿年味儿,大街小巷的商铺倒也颇为热闹。
相较而言,反倒是通州知州府显得冷冷清清。
通州的政务,楚欢暂时是委派西门毅暂时处理,西门毅本就是通州世家子弟,本就有人脉威望,而且他政务能力出众,处理事情井井有条,实际上已经拥有了通州知州的实权,不过通州知州府安置皇后和齐王,西门毅自然是另有办公之处。
知州府内,冷冷清清,楚欢入城隐秘,无人知晓,便是进入知州府内,也是让手下人不可对外宣扬。
此行返回西北,通州是必经之路,楚欢虽然急切,但却还是入城,要见一见皇后。
齐王疯癫,已经确知属实,这让楚欢十分感慨,知道皇后定然是十分忧伤。
顺着府内的青石小道往东院去,尚未到院子,就听到一阵笑声传过来,那笑声十分古怪,楚欢扭头看过去,却见到一人衣衫偻烂,披头散发,手中更是举着一根木棍,正傻笑着向这边跑过来,在他身后,两名武士紧紧跟随。
楚欢一开始看到此人还有些诧异,只扫了一眼,便即认出是齐王,虽然他与齐王恩义破裂,可是看到齐王却是如此狼狈不堪,心下却不是滋味,皱起眉头,正要向那两名武士呵斥,齐王却已经是跑到楚欢山前不远,歪着脑袋,上上下下打量着楚欢。
楚欢见他瞳孔微扩,目光涣散,远没有当年目中的神采,心知假作不得,更加确定楚欢疯癫之说确实属实。
“大胆!”楚欢尚未说话,齐王却忽然用木棍指着楚欢,呵斥道:“你这狗奴才,看到本王为何不跪?你是要造反吗?本王正要出征平叛,现在就砍了你的脑袋祭旗!”回头叫道:“来人啊,将这狗奴才拉下去砍了!”
楚欢轻叹一声,却是拱手道:“王爷!”
齐王听到,立刻笑道:“你这狗奴才知错能改,本王是个仁慈的人,就饶你一回。”挥了挥手中的木棍,道:“你说,本王这把宝剑如何?这可是父皇当年征伐天下的宝剑,昨天晚上他赐给了我,哈哈哈,你可知道父皇为何要将宝剑赐给我?”
楚欢怜悯地看着齐王,摇了摇头,齐王嘿嘿笑道:“你当然不明白父皇的心意,这天下间,除了本王,谁能明白父皇的心意?本王告诉你,父皇是要将皇位传给我,他只喜欢本王一人,这把宝剑就是证明。”
此时那两名武士已经上前来,向楚欢行礼,楚欢皱眉问道:“王爷为何身上如此邋遢?你们为何没有给他换身新衣裳?是否你们看他如此,所以欺辱他?”
武士忙道:“小的不敢。回禀大王,齐王自从自从之后,就不许任何人碰他,莫说是换衣裳,就是碰他一根头发,他也要发狂,前番我们想要帮他沐浴更衣,可是他却打伤了人,而且连撕带咬,我们我们又不敢伤他,所以!”
楚欢明白过来,知道有自己的命令在,这些护卫也不敢对齐王用强,问道:“皇后难道没有过问?”
两名武士对视一眼,都低着头不说话。
楚欢见状,更是恼怒,喝道:“还不说话?”
一名武士只能道:“大王,那次事情过后,皇后皇后便再也没有走出这个院门,我们除了派人往里面送食物和水,不敢再进去打扰。王爷每天都是这个样子,我们我们也无法阻拦,只能跟在身边守护。”
此时齐王却是真的如同对待宝剑一般,手中不知从哪里弄出一块锦布,锦布肮脏不堪,他却拿着锦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那根木棍,口中喃喃自语道:“天下坏人很多,他们都想害本王,本王有这把宝剑,就谁也不怕,杀光天下的坏人。”
楚欢叹了口气,靠近过去,齐王却马上反应过来,用木棍指向楚欢,脸上显出戒备之色,眼眸中甚至带着一丝惊恐:“你要做什么?你你是不是要害本王?”
“王爷,你很辛苦了,不如去沐浴更衣,好好休息。”楚欢声音温和,带着一丝微笑:“只有养精蓄锐,才能够平定叛乱,杀光天下的坏人。”
齐王想了一想,左右瞧了瞧,这才往楚欢这边微微凑近,压低声音道:“本王不能沐浴更衣,许多人要害本王,他们会趁本王沐浴的时候害死本王的。你认不认识楚欢?”
楚欢一怔,只能道:“王爷想见楚欢?”
“不想见,不想见。”齐王立刻道,眼中甚至现出一丝怨毒之色:“你可知道,他以前一直在骗本王,本王本王一直以为他是好人,可他却是最大的叛贼,他一心想要取本王的性命,本王不会输给他!”他眼中显出惊惧之色,神情紧张地四周看了看,更是压低声音道:“他就在我身边,暗地里盯着我,只要找到机会,就要害死我!”
楚欢心下怅然,齐王疯癫之后,却还是将自己视为最大的仇敌,可见此人心中对自己的恨意。
齐王低声而语,楚欢却已经悄无声息抬手绕到齐王脑后,轻轻切在了齐王的后脑勺上,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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