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无益也是微微变色,明知四下里无人,却还是左右瞧了瞧,压低声音道:“你怀疑电帅已经?”却也是不敢说出那个字。
武玄轻声道:“电帅被灜平他们劫持的时候,当时就已经是身受重伤。”
“电帅当初前来河西参加祭天诞礼,你是跟随电帅一同过来,对电帅的伤势最是清楚,我一直都不好问,你觉得以电帅当时的情形,他他能支撑多久?”
武玄神情凝重,“我们在河西找到电帅的时候,电帅已经是哎,已经是奄奄一息,他背后的脊骨折断,根本无法站起来,而且五脏六腑,都遭到了严重的创伤。也幸亏电帅毅力惊人,身经百战体质非凡,若是换做普通人,恐怕当时便活不下来。”
莫无益微微颔首。
“电帅凭借惊人的毅力,在困境之中躲过一劫,但是他本就受了重伤,又坚持从河西长途跋涉返回辽东!”武玄低声道:“回去之后,电帅立刻召集了大家,当时的情况你也看了,电帅说话的声音都是十分虚弱,根本无法对下面的事情作出周密的部署,只是下令让我们严守他受伤的秘密,加强辽东的防务!”
莫无益苦笑道:“当时看到电帅的样子,我心如刀绞,他英雄一世,年事虽高,但是站立的身姿,依然挺拔如山,那时候却连站也无法站起来,身体上的痛苦倒也罢了,电帅心里定然是十分的痛苦。”
“以电帅当时的情势,自然是要请名医诊治,而且至少要修养三五个月才能有所恢复。”武玄道。
莫无益颔首道:“正是如此,所以我才暗中派人监视辽东但凡有声名的名医,灜平将电帅控制在手中,自然要为电帅诊治,普通的大夫对电帅的伤势根本无可奈何,所以这恰恰是我们找寻的线索。可是辽东那些名医,都不曾有电帅的踪迹出现!”说到这里,神情已经是十分凝重。
武玄道:“所以我才担心,电帅他已经!”握拳道:“若当真如此,咱们就一直是被灜平玩弄!”
“没有证据,咱们就只能相信电帅安然无恙。”莫无益道:“咱们不能用电帅的安危做赌注。”
他话声刚落,外面便传来急促脚步声,随即一人出现在门外,禀道:“大帅,这里有一封书信,说是重要情报,指名要交给大帅!”
“哦?”
武玄却已经上前去,接过信函,转回来呈到莫无益手中,莫无益结果信函,见到信函外面并无一字,不但收信人没有,连落款也空白一片。
莫无益皱起眉头,问道:“书信从何而来?”
“有人送到外面,只说是有人派他送给大帅的紧急信函。”
“那人现在在哪里?”
“已经离开。”
莫无益一怔,却还是打开了信函,抽出信纸,扫了一眼,脸色骤变,武玄见状,急问道:“大大帅,出了何事?”
莫无益脸色阴沉,将信函递给武玄,武玄接过信函,扫了一眼,却只见到上面清晰明白简简单单地写着几个字。
“赤炼电已亡,灜平挟天子令诸侯!”
武玄也是面色大变,看向莫无益,莫无益却已经站起身来,向外面那人道:“赶紧追上送信之人,定要将他拿来见我!”
那人急忙退下,匆匆而去,武玄已经是吃惊道:“大哥,这封信!”
“电帅被灜平控制在手中,知道此事的人,不超过十个人。”莫无益握拳道:“写这封信的人,能是谁?”
“大哥,是谁写的,已经不是最紧要,紧要的是这上面写的可是真的?”武玄神情凝重,“电帅电帅当真已经遇害?”
“不能凭一封信,就确定电帅遇害。”莫无益沉着脸道。
武玄忙道:“但是写这封信的人,对这中间的事情必然很清楚,他为何会突然写这封信?知道此事之人,除了灜平身边那几个人,剩下的便只有我们自己弟兄,灜平的人,绝不可能写这封信,就算电帅真的被害,他们也只会想办法竭力隐瞒,绝不可能让我们知道。”
“如果是我们自己弟兄,更不可能写这样一封没头没尾的信函。”莫无益神情冷峻,“既然如此,这封信,又是出自何人之手?”
屋内顿时一片死寂,两人竟是半天都没有说话。
许久之后,先前那人才再次出现在门外,低头道:“大帅,送信之人不见踪迹,我们在附近几条街到处搜找,也也没有找到那人的踪迹。”
莫无益有些恼怒,却又有些无奈,他心里也明白,对方既然隐瞒身份送来这封信,也就不会暴露身份,事先也定然是做好了应对的计划,匆忙派人找寻,无功而返也是意料中事。
“退下吧!”莫无益挥挥手,等那人退下,才道:“送信的人,目的是什么?”
“目的?”武玄一怔,很快便道:“自然是要将电帅遇害的消息告诉我们,以免我们还被灜平玩弄于鼓掌。”
“不对。”莫无益摇头道:“如果真的只是为了告诉我们电帅被害的消息,而且将信函送到这里来,那人就定然对个中缘故了若指掌,亦明白我们对电帅的安危十分在意,即是如此,带来电帅消息,我们只会将他待如上宾,又怎会藏头露尾不与我们相见?”
武玄皱眉道:“大哥的意思是?”
“有没有可能是有人故意从中挑起事端!”莫无益若有所思道:“想让我们辽东自乱阵脚?”
“最想让我们自乱阵脚的,无非是定武还有西北楚欢。”武玄道:“可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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