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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元坊是京城最热闹的市集之一,这里云集着三流交流的人物,虽是入夜,三元坊却依然是热闹非凡,乐坊青楼糜音阵阵,烛影,歌舞升平。
三元坊商家林立,随便找一处高楼,倚窗而坐,便可以一睹街市上的人生百态。
楚欢此时就坐在重生堂斜对面的一处高楼之上,这是一处包子铺,这家的灌汤包子,在三元坊也是名气不小,老少皆宜,富贵不论。
楚欢倚窗而坐,他一身普普通通的衣裳,十分低调,普普通通的粗麻帽子,坐在窗边,正有滋有味地品尝着灌汤包。
拿着带着尖头的筷子,轻轻戳开软软的包子皮,露出一道小口子,嘴巴凑上去,包子里面的汁水十分鲜美。
楚欢桌子上摆着一壶酒,却摆着两笼包子,吃的有滋有味,谁也不在意他,到了这里,本就是为了品尝灌汤包,至于怎么个吃饭,因人而异,谁也不会见怪。
楚欢吃着包子,目光却时不时地投到重生堂门前,重生堂前,两个寸发不生的大汉虎背熊腰,站在门前,如同凶神恶煞一般。
今天重生堂的生意似乎并不是很好,楚欢倚窗坐了很久,甚至小憩片刻,只瞧见有一名客人进去过,没过多久便离开,楚欢也不知道那生意成了没有。
时间流逝,街上的行人少了许多,楚欢伸了个懒腰,这才结账除了包子楼,帽檐往下压了压,悄无声息从重生堂门前走过,绕进一处小巷子,拐到了重生堂的后院,重生堂后院的高墙巍峨耸立,似乎是害怕有人逃离,比普通宅院的围墙要高出一大截子。
楚欢左右瞧了瞧,并无人迹,从怀中取出特制的铁钩指,套在手中,他倒没有一跃上墙的轻功,不过翻墙过院对于楚欢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大事,铁钩指设计巧妙,套在手中,就如同鹰爪,贴上墙壁,只要力气足够,很轻松就能勾上去。
楚欢到得墙头,并没有翻下去,只是探头往里面打探一番,瞧见远处有两名手持铜棍的护院走过,确定再无他人,这才翻墙而入。
重生堂的地形,他倒向杜辅公请教清楚,也知道胡尔斯的账房所在,重生堂虽然时有护院巡逻而过,但是楚欢却如同暗夜幽灵,悄无声息接近到胡尔斯的账房处,胡尔斯的账房,其实就是一处很雅致的院落,大门紧闭,这里的院墙倒不算高,院门外还真有人守着,楚欢绕到侧面,再次翻墙而入,院内一片寂静,没有灯火,胡尔斯似乎并不在院内。
楚欢到得窗边,侧耳聆听,里面死一般寂静,楚欢这才戳破窗纸,往里面瞧了瞧,黑乎乎一片,也瞧不清楚什么,但是楚欢确定里面确实无人。
要打开一扇窗户,哪怕窗户紧锁,楚欢最少也有十种方法,他如同狸猫一样破窗而入,随即关好窗户,屋内静的可怕,楚欢凭借着锐利的双眸,仔细观察了四周的动静,确定四周的摆设如同杜辅公所言一眼,虽然小有改变,但大致相若,知道这里就是胡尔斯的账房,他此时却也已经瞧见墙壁上挂着一副画卷,昏暗之中,也瞧不清楚上面画的是些什么。
楚欢脚步轻盈,悄无声息靠近过去,走得近了,依稀倒也能够看清楚,这果真是一副山水画。
他微一沉吟,抬起手,轻轻碰在画像上,本以为会如杜辅公所言,画框会翻转进去,但是事实上却无丝毫的动静,一切都是静止不动。
楚欢心下奇怪,杜辅公说过,这画框只要一碰便会自行翻转,难道杜辅公记错了,又或者胡尔斯动了手脚。
他将手按到画框边沿,正想按下去,却想到未必没有机会,尚没有按下去,便在此时,忽听得院外传来脚步声。
楚欢心想这还真是赶得巧,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人,左右瞧了瞧,竟发现这屋内还真没有适合躲藏的地方,摆设也是十分简单,进到屋内,随便张望,就能够一睹屋内每一个角落,楚欢皱起眉头来,听得脚步声越来越紧,闪身到得床边,向外看过去,就见到一头卷发的胡尔斯正快步往屋子里过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两名身材高大的胡人。
楚欢知道若是再不找到躲藏地方,胡尔斯进来,自己必定被发现,听到外面客厅的大门已经被打开,他眼睛一亮,整个人已经跃起,如同猿猴一样,身体跃到墙角,铁钩指勾住墙壁,整个人就挂在墙棱角,身体缩成一团。
楚欢也不知道是否会被胡尔斯发现,心想着若是真被发现,只能出手来硬的。
房门被推开,胡尔斯率先进来,身后一人对这里面似乎很熟悉,点了灯,屋内顿时明亮起来,楚欢屏住呼吸,一双犀利的眼睛俯瞰下来,只待胡尔斯目光真要是落到自己身上,立刻出手。
胡尔斯三人倒真是没有想到屋角竟然还挂着一个人,胡尔斯进屋之后,倒是四下里扫了一眼,却并无抬头去看屋角。
并无发现屋内有异样,胡尔斯这才回头说了一句话,只是所言却并非汉语,楚欢听不懂,胡尔斯身后两人都是胡人,三人交谈,并不用汉语。
胡尔斯说完那句话,身后两人神情肃然,却都已经向着墙壁那副山水图,盘膝而坐,胡尔斯上前去,伸出一根手指,点在山水画上的一处,那幅画不小,楚欢眼力奇佳,竟是瞧见,胡尔斯点的是一只孤雁,这幅山水图上,唯有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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