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飞扬一听来人自报家门,这明显是来挑战的不善之辈,作为被挑战者如果离开了,那就是害怕了。
他的字典里没有怕这个字,闻声,转身去瞧,只见一个稍胖、稍高、稍壮、留着八字胡的三十来岁男人刚从一辆北京吉普车下来。他觉得此人好眼熟,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其实这种情况下,他非常不希望对手是熟人,更不希望对手是曾经的朋友,没有谁愿意跟曾经的朋友做对头。
那些村民一见来人就打哆嗦,似乎这个人比赵老大还令他害怕。
赵得友毕竟胆大,挪到步飞扬的身边小声说道:“此人是我们这一带出了名的武功高手,当过兵,听说还在部队上拿过散打冠军,现在是龙达山煤矿保安队长,步记者你小心点为妙。”
闻言后,步飞扬倏地想了起来,记忆中的确有过这么一个散打冠军,应该是七八年前的事,那时他还羡慕来着。更重要的是他跟这个黄保义还有一段渊源,只是对方是否承认却存疑。不管怎么说,人家是来挑战的,那就是对头,对头找上来了,他就得应战。他见黄保义正朝这个山坡走来,便挪到那平坦地等着。
正在这时,公路上又停下了一辆面包车,车上下来的是刚刚从这里逃之夭夭的那帮子人。步飞扬也由此判断赵老大等人刚离开就遇上了黄保义,便请此人来替他们出气。当然,他不会怕对方人多,因为他觉得黄保义肯定是一位非常自信的家伙,不可能会让人帮忙以多胜少。不管怎么样,他得沉着应战,因为对手是一位非常厉害的人物,他也知道一旦自己落败,所有的计划都会泡汤。所以,他努力地调整心态,尽量做到心平气和。
他见赵得友等人脸上皆露出怯意,有的甚至还怕得想逃,便让这些村民到高处观战。
赵得友等人得了他的话,赶紧地爬上山坡,他们都觉得留下来也帮不上步飞扬什么忙,为了不让这位记者分神,那就离远一点。
黄保义似乎也感觉到了步飞扬不是一般的对手,走路很缓慢,好像是一边走,一边思考对策,或者是在慢走中调整心态。
终于两相照面了,黄保义穿着迷彩服,鞋上套着一双名牌运动鞋,双眼有神,脑门微凸,额头散发着红光,太穴有点鼓,站下后朝步飞扬上下打量了一眼,用鼻子哼一声,“你就是打伤我兄弟赵大的步飞扬?”
“废话,不是我打伤的难道他自己会断一根肋骨?”步飞扬调皮地说了一句,还摸一摸鼻子,“闲话少说,我知道你是来替赵老大出气的,有种的就放马过来。还是对赵老大他们说过的那句老话,你要是胜了,老子拍拍屁股走人,再也不管峰峦村的那些事;假如你输了,那以后见着老子绕着走,龙达山煤矿的破事你也别管了。敢答应这些条件么?”一席话,说得挤眉弄眼,江湖痞子气都出来了。
此时的步飞扬穿着牛仔服,裤脚上还有两个洞洞,衣服也皱巴巴的不成样,眼角歪斜,痞子气十足。他就是想以这样的形象跟吴三林手下的人相见。
黄保义冷着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静静地听他说话,这会儿眉毛一挑,“小子,你很自信。”磁性十足的声音里蕴含着极至的疑惑,心头暗忖:“此人凭什么自信?他是谁?”
他的理念里在宜棱县这块土地上没有人胆敢来找吴三林的晦气,这个姓步的小子肯定有来头。
“嘿嘿!”步飞扬冷笑一声,“我要是连自信都丢掉了,还敢跑到这里来管闲事吗?”
“只怕你管不成了,希望你说话算话,输了的话趁早给老子滚蛋!”黄保义的话说得狠,还狂,却很淡定,目光在步飞扬的身上游弋着。
他越瞧越心惊,站在他对面大约一米远距离的这位小伙子太阳穴鼓鼓的,证明气功已经到了一个常人不可企及的境地。另外,他也触及到了步飞扬那煜煜生辉的眼神,这足以说明这个小子的精力过剩。他瞧着看着,心里暗暗地计较:“此子的气功已经到了一定的高度,从他的眼神中隐隐能看出纯阳之气仍在,这是一位没有破身的纯阳练气者,老子今天得小心在意了。”
其实,步飞扬也看出黄保义非等闲之辈,不过他可不想在气势上输了人,更不能服软。微微一笑,他回应道:“老子向来说话算话,那就这么说定了,天快黑了,开打吧。”嘴里迸出一个打字,双脚稍稍拉开,摆个内八字,左掌右拳抵在一起提至胸前,摆了一个请的姿势。
黄保义知道这个对手了得,也不敢大意,深深地吸口气,左脚前迈,右脚后跟,缓缓地逼过去。步飞扬也缓缓地移动着,却始终保持八字步。
倏地,两人同时“嗨”了一声,皆以闪电般的速度发出一拳一掌。只见两条人影晃一晃,拳掌相交,“啪啪“响得两声,两人又快速地分开。他们都是以快打快发招试探对方。
常言说行家一出手就知胜算有没有,这一轮交手,两人都暗暗吃了一惊。
步飞扬摸着鼻子暗暗地嘀咕:“此人果然厉害,是老子碰到的最厉害人物,得打足十二份精神应对,否则要翻船。”
黄保义也暗暗地吃了一惊,对面的这个小子劲力十足,出招迅捷,是一个不可小视的对手。当然,对手的强大也激起了他好胜心,双jiǎo_jiāo叉错移动,缓缓地又逼过去。
步飞扬也提足气,身躯摇一摇,双脚一滑,呼地一掌拍了出去。这回,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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