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飞扬听了吴秀彤的话起了玩兴,呵呵一乐:“师姐,这些年,我听人说过一种现象,名目很好听,叫做什么租个女友回家过年,借一个男人回家哄爹妈。这意思就是那些被家里逼婚逼得紧男女青年,过年了,怕被父母逼婚,男的就花几个小钱租一个女友回家过年,哄家人开心。这其中还有一些无耻的男人,说是把女的租回家,家里人要给见面礼,压岁钱,这钱要跟女的平分,这是变相的赚家里人的钱,这是男人租女友回家的无耻,……”
“哈哈。”吴秀彤忍不住了,也不等他把话说完,打着响指笑得前仰后合,那颗美人头差点撞上挡风玻璃,却好奇心起,嘻嘻哈哈地问:“那女的为什么不是租,而是借呢?”
步飞扬“嘿嘿”地冷笑一声,“这就是女性的优势,长得好看点的只要说是借个男友,有那贪小便宜的男人便往前凑,不要钱不说,还心甘情愿倒贴钱给人家做假男友,陪女的去还要自掏腰包买上礼物,女方不花钱,如愿带一个男友回家哄爹妈,那就只能说是借了。”
“哈哈。”吴秀彤无法做到矜持了,笑得合不拢住嘴,打个哈哈,“有趣,真有趣,你这是从哪听来的?”
“嘿嘿。”步飞扬得意地笑一笑,“我认识太多这样的人,有几个就是这么哄爹妈的,哄过以后,就跟爹妈说这不合适、那不对的分手了,反正带回家也不是非要结婚。”
“你干过这事吗?”吴秀彤似乎忘记了这个话题是她自己引起来的,问得好得意。
步飞扬瞅她一眼,“我倒是没有干过,你却正准干这种没良心的事。”
“哟,好好的怎么又骂人啦?”她无法生气,笑嘻嘻地朝他讨要说法,“为什么总是骂我呀?你得给个说法。”
步飞扬把车靠边停下,没有熄火,伏在方向盘上,侧着脸,那双好看的丹凤眼滴溜溜地打两个转,“你刚才说过什么话难道忘记了吗?”
“我说什么了?”
“你说借我做你的男朋友哄你妈妈和外公,这不该挨骂吗?”
“哈哈。”吴秀彤终于醒过味来了,原来这小子说了这么一大通都是在拿她借题发挥,笑容倏地僵住,瞅着他说:“阿扬,不对,我跟那些借男朋友回家哄爹妈的女孩子不一样。”
步飞扬冷笑一声,“都是一个哄,有什么不一样的?”步飞扬自认为有理,浓眉一挑,“我就是觉得你跟那些女孩子没二样。”
吴秀彤觉得有必要说服这个小子,否则他不配合,谎言在外公和妈妈面前穿了帮那就惨了。
她若有所思地想了又一想后说:“你说的那些女孩子纯粹是借男朋友回家哄爹妈,我是真喜欢你,真的要跟你恋爱,你也答应要做我一段时间的男朋友的,居然咱们确定了短期的恋爱关系,那就不存在哄骗这事了,你说对吗?”
步飞扬在读大学期间曾经是系论辩论比赛的冠军,能言善辩是本事,喜欢争辩是他的本性,吴秀彤的狡辩激起了他的好胜心,暗暗地计较:“老子堂堂中文件系的高材生还会在口才上败给你这个没文化的丫头吗?行,那就拿出点本事让你长点见识。”起了这样的念头,他从后排拿起一瓶水拧开,喝了一口,把瓶子攥在手里捏一捏,瞅着吴秀彤“嘿嘿”一笑,“师姐,我不是瓶子,不会任由你捏,话说你逼我做你的短期男友也就算了,还把这事拿去哄你妈妈和外公,太不地道了吧?”
“我没有把你当瓶子,你也不是像这水瓶一样软的东西,我没有本事捏你。”吴秀彤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瓶子,拧开,也喝了一口水,随后冲他妩媚一笑,“你是姐的水,帮我止渴的。”
“你什么意思?你很渴吗?”步飞扬想歪了,瞅着她坏坏地笑一笑,“你想男人想疯了吗?你难耐空房的寂寞了吗?非要拿我填房吗?非要跟我……”
“你想哪去了呢?”吴秀彤那脸热烘烘地好难受,这个家伙的联想也太丰富了,稍不注意就被他抓住漏洞。此际,她是又好笑来又好气,狠狠地在他的手臂上掐了一爪,狠声道:“你把姐想成什么人了?”嘴上这么说,心里头却不是滋味,因为她就是他所说的那种人。
她渴求男人的爱,渴求正常的婚恋,然而,二十有八了,却没有一个男人愿意来爱,就连那善于潜手下的王某人也不愿意给上一点点暧昧的眼神,都把她当成了女人中的另类。人家说她虽然长得漂亮,性格,行事作风……等等都不像一个女人,说是谁要是娶她就是重口味;甚至有人说谁要是爱上了她就是没品味。她有钱,可以买别人买不起的东西,感情这种东西却不能花钱去买,买来的爱情那就不叫爱情了。她是正常的女人,需要爱,需要正常的、正当的爱情。所以,步飞扬暗指她对男人的爱有所渴求还真说对了,只是嘴上不承认罢了。这是她的悲哀,是她一生中最难解的那道题目。
此际,她特别想听步飞扬继续说那些诨话,好有趣,掐了他一把,催道:“快点,你到底把我看成了什么人?我在你眼中真的是那么地不堪吗?”
她需要他说出一个所以然来,并且是最真诚的说法,而不仅仅是敷衍了事的那种说词。她需要听一个男人的心声,也好根据他的说法做出一些改变。
步飞扬歪着头笑一笑,“你想听实话还是想听真话?”
滑稽的小幽默,玩味的笑意,很显然,他准备好了两套说词,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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