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要命,沈闲这家伙总是知道怎样能惹火自己。
他趴在门缝往里看,可是这防盗门质量太好,一丝光都透不出来,石磊跑下楼,站在楼下往上数窗户,发现沈闲的房间已经熄灯了,估计是睡了吧。
心里沉下来,突然觉得自己很像个白痴,摆出一副傻逼情圣的面目候在门外,结果人家根本就不领情。
果然是沈闲的性格……
他自嘲地笑了一声,转身往小区外走去,没走两步,手机突然响起来,屏幕上赫然是沈闲两个大字。
石磊连忙接起,“闲叔,你还没睡?”
沈闲懒洋洋地声音传来,“宝贝儿,今晚你要是敢走出这个小区一步,这辈子就不用再来找我了。”
石磊叹一口气,放软了声音,“你不给我开门,又不许我离开,到底要我怎样?闲叔,别闹了,外面很冷,你心里有委屈,我知道的,你先让我进门,我们有话好好说……”
“我没有委屈,”沈闲打断他,“本公子恃宠而骄残忍暴虐,当然没有你的什么小红小黄楚楚可怜,并且我放浪yín_dàng没有节操,难道不该挨两句骂?你骂得可对了,字字珠玑句句精辟,我完全没法反驳,既然这样,你还来干嘛呢?怕冷你就走呗,我又没有不许你离开,腿长在你自己的身上,只要想离开,随时都可以嘛。”
沈闲一副“我很仁慈”的语气凉凉地交代完,一刻都不停,直接挂了电话。
石磊看着显示通话已结束的屏幕,吐血三升。
n城的冬天阴冷刺骨,夜越是深了,空气越是冷,石磊站在寒风飕飕的楼道里,裹紧外套飞快地跺着脚。
他仰脸看看黑黢黢的楼道,估摸着温度得到零下了吧。现在他总算是彻底明白了唐薇的话,沈闲就是个疯子,这会儿他要是敢走了,那疯子绝对能把自己往死里整。
唉……他搓搓脸上僵硬的肌肉,认命地往角落避风的地方缩过去:明早被冻成冰棍儿了,也不知道那人会不会心软一点……
第二天一早,皮卡拎着早饭风风火火地从电梯里冲出来,到门口的时候吓得蹦了一跳,“石磊,你蹲门口干嘛?”
石磊从一地烟头中站起来,眼中布满血丝,他看一眼紧闭的大门,自嘲地笑笑,“罚站呢。”
皮卡不厚道地立刻就笑了,“嘿嘿,得罪里头那位爷啦?那你可就惨了。”
石磊:“……”
皮卡掏出钥匙开门,石磊眼睛一亮,“皮助理,你的钥匙给我配一把。”
“他没给你钥匙?”皮卡惊讶了一下,转眼就想明白了,为难地皱起脸,“你看,他把锁换了却不给你钥匙,这什么意思还不是明摆着呢吗?”
他多了解沈闲啊,连锁都换了,那显然就是腻了,以沈闲的劣根性,能处上四个月已经是天上下红雨了,所以石磊一大早被扫地出门,这事儿一点都不稀奇。
至于上个星期还在深情款款地说着“哥疼他”,下个星期就分手,您千万别谴责沈闲薄幸,就他那罄竹难书的黑历史,比这更过分一百倍的都有。
石磊想跟着皮卡蹭进去,结果脚刚一踏入门内,就听里面沈闲欠揍的声音,“小乖皮,看清身后哦,别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带进来。”
皮卡默默地转身,拦在门口赔笑,“我只是个小助理,兄弟,别为难我啊。”
石磊表面从容微笑,内心已经气得几乎爆血管。
皮卡进门之后就把门关上了,不敢为石磊说话,谄笑着给沈闲送上早饭,手脚麻利地调配着薄粉的调料,连同鸡汁汤包端上餐桌。
沈闲满脸疲惫,搅着勺子喝了两口,皱起眉头,“乖皮啊,有时间去报个厨艺辅导班吧,你拌的这薄粉说它是猪食都有点对不起猪。”
皮卡无语地看着他:爷,您想批评我也不至于这么骂自己吧?
沈闲看样子胃口不太好,吃了两个汤包就放下了,“给我磨一杯咖啡送到书房,然后你就可以回去了。”
皮卡送上咖啡的时候看到沈闲正对着电脑中的文档发呆,小心翼翼地问,“闲哥,你昨晚没休息好?”
他不提还好,一提起来,沈闲扑哧一下乐了,喝一口咖啡,灿着一双桃花眼无比忧伤地感慨,“我昨晚通过猫眼陪伴了他一个晚上,怎么可能睡得好,唉,像我这么体贴的情人实在是世间少有了。”
皮卡:“……”
36、强势进门吧
把能做的事情都做完了,皮卡离开沈闲家,看向站在门口一脸淡定的石磊,犹豫了一下,轻声道,“他说你可以走了。”
石磊神情一震,慢慢看向他,琢磨着他的话,“……走?”
“是啊,走吧,别在这儿耗着了,”皮卡怜悯地看他一眼,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助理当得实在是太命苦了,不是帮他追小情就是帮他撵小情,全是些吃力不讨好的破事儿!
石磊摇头,“不,我得见了他再走。”
“哎,别犯傻啦,你见他也没用啊,”皮卡语重心长地教育他,“公子甩的人多了去了,从来没见他吃过回头草,走吧走吧,去再找个男朋友,找个体贴会疼人的,好好过日子去吧。”
说实话,石磊在他心中和沈闲别的小情不太一样,皮卡个人还是挺欣赏他的,这个年轻人一看就不是那个圈子里混的人,人家本来好好在书城打着暑期工,五讲四美三热爱,有理想有文化有憧憬有抱负,前途多光明啊,怎么好死不死就被沈闲看上了呢?死缠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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