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用作排查嫌疑人,现下看来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各位,奴家有礼了。”覃小姐入得厅来,盈盈一福。
是啦!我和赵闲人坐在陆府的偏厅里了。
“既是大家都齐了,在下再次耽误一下大家的时间。有些许问题在下想再问明白一点。”
“如此还请易公子快些问吧?”言语之中不耐之意尽显,柳举人举茶。
“哦,柳举人不必如此不耐,大家相聚于此,也都是为了解开陆员外的案件。”微微一笑抿了一口茶。
“你的意思是在下有嫌疑?”柳举人一抬眼。
“在下岂敢妄语。只是想问明白一些事情而已。小王爷,在下说的对么?”
“易公子所言在理的很。”赵斐然点头道。
“公子有事直问吧?奴家自是知无不言。”覃裳彤还是恬淡如风。
“如此在下想问一问,你们觉得——那日失窃的银票是何人所拿?”
“不是贼人所拿么?”财叔问道。
“此钱绝非贼人盗走。”我轻轻放下茶杯。
“哦,公子此言,是说银票乃我们其中一人所拿?”陆裕急道,要知打扫员外厢房虽是丫鬟之事,但府中失窃乃管事失职之罪。这时说是其中一人盗走银票,柳举人是看不上那点钱财的,最大嫌疑便就是管事和丫鬟。如此一说,陆裕自是心急,“茹菲!那日我引王捕头去书房之时——你不是从书房边经过,去老爷厢房也是那条走廊!难道是你!?”
所有人的目光刷刷地聚集到了茹菲的脸上。
一丝惊讶闪过茹菲的小脸,“不是我,我没拿银票,我根本没去过老爷的厢房。”
“那你那日怎会从那经过,还神情紧张?”我追问道。
“我只是去后院散心?”小脸不卑不亢,引起我的兴趣。
“哦,你只是去散心?不是去见人么?”我笑问。
慌乱在她脸上一闪而过,“我没有去见什么人,只是去散心,还请公子明鉴。”说着福了一福。
“我知道不是你拿了银票,相信这里定也有人知道你没拿。”我眼角瞟了瞟覃裳彤,果然,十指都绞到了一起,“覃小姐,你认为银票为何人所拿?”
“问我?我、我怎么知道?”十指更紧了。
“银票是我拿的!”一个声音从另一个角落响起,柳举人站了起来。
“你——”赵斐然也放下了茶杯,“你为什么要盗走银票呢?相信柳举人不缺这五百两银票。莫不是想帮某一人吧?”
“不错!柳举人不曾盗走银票,”覃小姐嘴唇抿的死紧,“银票、银票是我盗走的。”
“是你!”众人皆是惊呼!文文弱弱的覃小姐竟盗窃银票!
但瞧那柳逸之脸上尽是不舍之意。有意思,其中乾坤我已知一二,示意赵斐然不要打岔,且瞧瞧楚楚可怜的覃小姐如何解释。
“覃小姐,还请将‘借’走银票原由相告。”
胸口起伏了一阵,涨红的粉脸渐渐平静了下来,似做了极大的决心,樱桃小口微启:“我本是一官家小姐,自幼爹娘喜爱非常,从来是当作掌上明珠爱护着,不想天有不测,去年爹娘不幸病故,只留得我一人于世上,自是伤心欲决。”几滴泪珠已滑下面庞。
掏出丝绢拭了一拭,“大家自是以为舅父将我接入陆府是仁义之举,谁人又知她将我财产全数占为己有呢?舅父生性贪婪,想必陆管事比我还了解。我跟他商议了多次,我没希望将家产全数拿回,但每月零用总是需给我些吧?你门可知女儿家的花费也是胜多的,胭脂水粉、绫罗绸缎自是不可缺少,与舅父索要,他却是分文不给。不得已我才——”
“是故你才不多不少盗走五百两银票,是么?”
“是的。”点头。
“是故那晚你并不是从你舅父书房出来,而是从厢房‘借钱’出来时,听到陆管事的脚步声,怕日后失窃之事怀疑到你,你才跑至书房门口,仿装关门之势,扮成刚从书房出来,是也不是?”
“是、是的。”
“所以,你当晚根本就不曾见过陆员外,而你并不是见到员外的最后一人。是也不是?”
“是的,我不是故意的,”嘤咛一下,覃裳彤便哭的梨花带雨,“我只是不想叫人知道我拿了银票而已,那里晓得舅父给人害了啊,呜————”说完掩面而走。
“裳彤小姐——”柳逸之站起身来,欲要追上,忽的又顿住了。转身望向我时,已是怒气满面了。
我扬嘴一笑,“举人不追出去看看么?”
我这一问,柳逸之颓然退回座位上,不出声了。
“如此,还想请问举人与财叔一事,当晚你们确真见到陆员外在房中走动么?”
“千真万确。”两人点头道。
咦——如此说来,戊时过半员外还没遇害啊,奇怪,心中才推开的门。轰然关了起来。
看着那垂头丧气的柳逸之,赵斐然走了过去,俯身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便见着那举人欣喜万分的奔了出去。
“既是离席两人,大家也散去吧,我与小王爷再品一杯茶便也离去,还请茹菲姐姐上两杯热茶。有劳!”众人一听如释重负,翩然离去。
“你觉得覃小姐说的可是实话?”赵斐然问道。
“想必小王爷定是认为覃裳彤说的是实话,才会去点破她与柳举人之间的那层膜的吧?”恩,眉头一皱,茶凉了,弃置桌上。
“这也被你瞧出来了,呵呵,厉害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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