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时娘给他的乳饼用热水弄成糊糊喂小妖,月琼简单地给小妖洗了洗小屁股,换上干净的尿布就马上让严刹继续赶路,不管小妖是不是在哭。就连熊纪汪、三严和徐开远都忍不住开口让月琼和孩子多歇一会,可月琼说什么都不同意。他用他那双大眼睛看得严刹也说不出原地休息的话。
把月琼和孩子抱上马,严刹用指背擦去严小妖的泪水:「父王马上带你上船!」严小妖听不懂他老子的话,他就是很委屈,哇哇大哭。月琼岂会不心疼,但这个时候他不能心软。拉过严刹的大氅把自己和孩子罩起来,他低低道:「走吧。小妖哭累了就睡了。」
绿眸幽深,严刹紧紧搂了孩子和月琼一下,扬鞭策马。熊纪汪、五严和徐开远包括三百铁骑和两百多名死士都咬紧了牙关。这次世子受到的委屈,他们一定加倍奉还!这个时候,任缶和董倪已经带着人从码头杀了栗子口,在严刹离开江陵时,他们就顺水北上,与掌控海上三万兵马的范文私下会合。没有人想到范文居然是严刹的人,当他们发现时,栗子口已经快失守了。
「任缶,王爷不会出事吧。」站在栗子口的城门上,董倪焦急地眺望远处。在他身边站着的任缶也是一脸焦急。「王爷不会有事,这次咱们都布置好了。就算司马骓是假意投奔,有严金和严铁在京城外接应,王爷也一定能安全离京。」
「可王爷还带着月琼和世子。」董倪恨不得带兵直奔京城,可为了大局他不能鲁莽。
任缶沉声道:「休和公升来信让我等在此等候王爷,说王爷不出七日定能抵达栗子口。他们说得这般笃定,那一定是考虑到了月琼和世子。我们再等等,若七日过后王爷还没有到,我们就杀到京城去。」
「好!」
两人站在城墙上焦急地等待,前方负责侦查的哨兵快马加鞭地从远处奔了过来,大喊:「王爷到了!王爷到了!」
「打开城门!迎接王爷!」董倪和任缶立刻朝下大喊,然后疾步冲下城墙。
站在城门口焦急地等了约一刻钟,两人看到了前方出现的黑影,立刻策马奔驰而去。伴随着轰隆的马蹄声,一道无法掩盖的婴孩哭声也随之传了过来。任缶和董倪心里一惊,没有见过世子的董倪更是狠抽了几下马屁股。
很快,两方就相遇了。严刹对两位部下说了声辛苦,就立马道:「给世子找奶,什么奶都行。」任缶二话不说转过马头就往城内奔,董倪则舔舔嘴皮委屈地说:「王爷,属下还没见过世子殿下呢。」
严刹拉开了披风,一张哭得肝肠寸断、梨花带泪的小脸露了出来。董倪心窝一阵酸痛,他已经是当了爹的人,见世子哭成这样,他那压抑许久的父爱一股脑地涌了出来。死皮赖脸地凑上去,他对那个正对他笑的人说:「公子,能否让属下抱抱?」
早已抱得手酸的月琼马上点头:「小妖一直在哭,怎么哄都不成。麻烦董将军了。」
董倪马上乐颠颠地把孩子抱了过来,见王爷没有不愿,他一手抱住孩子,一手拉住缰绳:「王爷,属下带世子去透透气,一会我直接带世子去任缶那。王爷您和公子路上辛苦了,属下已经备好了屋子,王爷您和公子去歇歇吧。」
「嗯。」放心地把小妖交给部下,严刹搂着月琼双腿夹紧马腹,缓慢进城中。他到了栗子口,这天下便不再是古年的了。
小妖仍在哭,不过不是因为怕生,而是这一路上被他狠心的爹折磨坏了。董倪一边哄着一边带他进城兜风,严牟和严壮跟了过去。待会世子吃了奶后,他们要给世子洗洗,再换身衣裳,公子太狠心了!
床上,在浴桶内就已经与迫不及待的严刹缠绵了一回的月琼静静地趴在严刹的怀里,颠簸了这么几天,又激情了一把,现下身子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严刹仍在盛怒中,这是少有的事。他实在猜不出来在他去了娘那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和严刹一起这么久,他的直觉还是可以探到些的。
「出什么事了?」被握着的左手突然被握疼,月琼长吸了口气,淡淡道,「这一回是绝对不可能再回去了。皇上的人马应该很快就会到了吧,我们何时上船?」
「月琼。」严刹抬起月琼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绿眸幽暗。
月琼咽咽唾沫,直觉探到了不好的事。粗糙的手指拂过他的眼睛,在他的脸上停留,月琼的心怦怦怦直跳。
「古年要碰我的妻,夺我的子,甚至还要当着我的面让我看他如何碰我的妻。我若还饶了他,我就不再是严刹。」
月琼的大眼瞪大,脸上的血色褪去,不知是因为严刹话中令人作呕的意思,还是他话里令人胆寒的杀气。
捏住月琼的下巴,严刹厉声道:「你要我留下古飞燕,我允了;但古年他必须得死!没有人能在意图伤害你和小妖之后还能活下去!哪怕他是你的亲叔叔!」
「喝!」月琼吓得整个人弹了起来,可转眼间他就被人压在了身下,嘴被胡子扎了。身子抖得如风中落叶,月琼的头皮发麻、四肢冰凉。这人是何时知道的!这人是何时知道的!身子不管对方如何抚摸都无法冷静下来,唇部传来剧痛,他这才惶然地看去,那双绿幽幽的眼睛超乎他预料的平静。
「月琼,」没有换称呼,严刹蹙眉,「你打算瞒我一辈子?」
摇头,还是摇头,他根本就打算瞒任何人一辈子!对方眯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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