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骂不已。
城头凉国旗子落下,衍国大旗竖起,李承嗣扬声道:“大衍皇帝李承嗣在此!凉贼休得猖狂!”他生怕利齿藤一时想不开,回头找孙悦拼命,又道:“回去告诉你家主人,李家人还未死光!大衍绝不屈服!来日必登门取他项上狗头!”
城下一片哗然,那银甲武将似是仰首看来,城头众人心下紧张,再次张满弓,箭尖映着阳光闪出密密麻麻的反光,汗珠悄悄滑落,空气沉重不堪,战事一触即发!
然而利齿藤并未冲动;他朝城头打量片刻,只字未留,勒马转身,向全军派出传令,缓缓东撤。
孙悦到雷水时,李承嗣亲自出城相迎。
裴宣德在一旁不停啰嗦,“……竟是弄了个口袋等我们来钻,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若正面交手,我们十九要输……”
李承嗣如若未闻,只催马缓步走向孙悦。
那人甩镫下马,跪了下去。
他衣甲上散发着浓烈的血腥气,侧脸上有利箭留下的擦痕,还未愈合。
李承嗣什么也说不出来,用力眨了两下眼睛,回头道:“今晚大摆筵席,为诸位庆功!”
十六
孙悦能活着回到身边,对李承嗣而言真是一件极美妙的事情。然而他拼死拼活,扛了敌人近十万大军而不败,这反击凉军的第一功却被方五儿轻松拿下,让李承嗣又有些不知如何安慰于他。
他偷偷观察,孙悦面上并无不平之色,然而席间那锐利的眼神总是在自己跟方五儿之间打转,令他有些心虚。
当初孙悦下狱,虽是蒙党出头,但方家也曾跳出来帮腔,孙悦看到自己看重方五儿,若说有所不满也是人之常情。但是当前战况仍紧,以孙悦为人,不至于会不顾大局,做出什么……
李承嗣翻来覆去,又想起日间孙悦跨在马上,高大、沉着,战神一般的身影。
方五儿谈笑风生时,他面无表情的侧脸。
他看着自己时专注的眼神。
他翻身坐起,鞋袜也不曾着,挥退侍卫,推门而出。
李承嗣摸到孙悦的小院前,摆摆手让门前守卫莫要做声,自个儿闪身溜了进去。
孙悦本已睡下,此时警觉抬头,见是承嗣,以为有事相商,便要起身来迎。
李承嗣连忙跨前两步,道,“军中无事,”他看了眼在房内打地铺的两名守夜士兵,将他们打发出去,才小声道,“是承嗣睡不着……”
孙悦的眼睛疑惑地盯着他,李承嗣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傻瓜,道,“孙叔你睡……我这就回去。”话虽这么说,脚下却未挪动一步。他赤足站在帐内,只着单衣,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足底窜上,全身都要冷透。
孙悦上下打量着少年天子,将被子掀开一角,拍拍身侧。承嗣大喜,三步并作两步,一头钻进孙悦被窝。
孙悦长手长脚,将李承嗣整个儿包在怀里,塞好被角,探手下去握住那双冰冷的脚轻轻揉搓。李承嗣只觉刹那间暖意上身,孙悦的身体像是个火炉散发着融融热意,将他体内的寒意统统驱走。片刻后,麻木的双脚也有了知觉,那双大手揉来揉去,承嗣只觉脚跟被有力的捏着,颊上泛红,胯下悄悄撑起了帐篷。他心虚的微微躬身,以免被发觉。
孙悦觉承嗣已经缓过来,便不再揉搓,将他人往怀里按了按,长脚将承嗣的腿夹在中间,整个儿将天子裹好,拍拍他的头,示意快睡。
李承嗣脸上红得发烫,孙悦那一按,他的硬根抵在孙悦下腹,对方必然已经察觉。
他将侧脸贴在孙悦赤裸的胸口,闭目吐息,竭力要按压下那股冲动。
孙悦的胸膛结实,温暖,就跟小时候一样,带给承嗣无尽的安全感。缩在他的怀里,呼吸间浓浓的全是孙悦的气味,让李承嗣生出了回到过去的错觉。
他鼻尖微动,迷恋地轻轻吻了下孙悦的胸口;继而闭着眼摸索,舔了舔孙悦米粒大小的乳首。
孙悦一把推开了他。
李承嗣蓦地清醒,十分窘迫,然而下一刻腿上的触感让他明白了:孙悦也硬了。
他轻轻吐了口气,知道孙悦并未睡着,也在极力按捺,心中竟然生出一种病态的欣喜。感觉到那物硬如铁柱,烫得自己大腿上皮肤似乎都要被灼伤,心头一荡,便要钻到被底去亲上一亲,却被孙悦强硬伸手拦住。
他顺势捧住孙悦蒲扇似的大掌,吻了吻那有力的指节,含住中指突起的关节,舌尖挑逗地扫来扫去。继而牙齿微微用力,咬啮起来。
孙悦在黑暗中与他对视。承嗣只觉腿上的硬物越来越烫,知道他要忍不住了。
孙悦抽回手,坐起身,点亮烛火,回头审视地看着承嗣。
李承嗣这一番折腾,弄得自己衣衫凌乱,肌肤在微微晃动的烛光下散发着朦胧的光晕,看上去颇为可口。他抬手遮了遮眼,语气强自镇定,“孙叔……莫要点灯……”
孙悦有若未闻,翻身将天子压住,双膝于两旁支住体重,低头看着承嗣,直到他脸上发烫,闭上双眼。
他身形高大,肌肉线条流畅,俯在承嗣身上,影子投在墙上,像是什么凶猛的野兽。
承嗣那物傲然挺立,在凌乱衣物中探出头来,顶端已经湿漉漉的;孙悦将自己的硬物凑上去碰了碰,接着嘲弄地笑了笑,伸手撕开天子单薄衣物。
承嗣触电似的蜷起腿,整个人朝上缩去,却被半途握住脚腕,缓慢而坚定地拉向两边。他茫然地挣扎了下,将一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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