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利略还不知道自己被主人抛弃了,正奋力往关瓒怀里挤,用湿漉漉的狗鼻子去拱他的脖子。关瓒被小东西舔得很痒,倒是不讨厌,只不过注意力全在狗身上,一时没听全柯谨睿的话,更顾不上回。
柯谨睿在高背椅上坐下,抽出香烟含进嘴里,打火点燃。他的视线始终在关瓒身上,看他乐此不疲地被柯基欺负,静了半晌,说:“你以前也养狗?”
半月不见,伽利略长大了一圈,分量也沉了不少。关瓒站累了,于是抱着它走到阳台,一人一狗一起窝进角落的藤编吊椅里。
那只吊椅出自芬兰设计师的手笔,带有斯堪的纳维亚风格的经典美学,状似鸟窝,里面铺满柔软织物和靠垫。鸟窝摇摇晃晃,将少年温雅的嗓音晃出来,像入睡前的呓语,关瓒说:“小时候表哥为了欺负我,特意让舅妈买了只撒路基猎犬,想训练听话以后放它咬我。”
柯谨睿一怔,眸底的笑意淡了些许。
关瓒搂着伽利略,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刮弄柯基的长嘴,轻描淡写地继续道:“不过我很有狗缘,而且经常给猎犬喂东西吃,它跟我关系更好,从来不听表哥的话,把他气得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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