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何种关系,会让秦王爷预知到百年之后他秦旻的出现,就连玉佩上都能刻上与他有关的一个秋字;不仅如此,玉佩是公孙宴给的,而且当时还说这玉佩本就秦旻的,那公孙宴又是何居心?
秦旻脑子里纷纷扰扰,他听着公孙宴的声音不禁滞神。公孙宴声音如泉水打过两岸滑石,叮咚圆润如苍郁新生,从前这样的声音让秦旻无比心安,谁会料到而今竟会是一种相反的境遇。
作者有话要说:
☆、〖廿伍〗偏到鸳鸯两字冰
哦?是吗?蒋大人扶额,望着公孙宴的眼神里也迸发精光。他忽而在板正公堂上扯了扯嘴角,竟有些笑意,在上堂之前就听祝捕头说你叫公孙宴,身边形影不离的那个友人才叫秦旻。既然和你无关,你又怎么知道得如此详尽?
这个问题绵里藏针笑里藏刀,毕竟挂了一桩命案,丢给一般人回答怕都要发上一身冷汗。秦旻捏紧衣角,着着实实替公孙宴心慌。公孙宴却对一旁人的担忧浑然不知,他理了理压垮的袍袂,自如地道:此事说到目前确实是我无关,不过其后我当夜无心撞上其二人的私语,不慎偷听到了些细节,当时萧二当家还想以害命封口,幸得那日福星高照,我才能躲过一劫。
蒋大人显然不愿就此放过,他捉着细节再三刨根究底,是何种细节内幕以至于他不得不要为谋财铤而走险?你又是如何周旋逃脱?
公孙宴公然与蒋大人对视,一身浩然正气,一脸不畏强权,他咬字清晰地道:那夜我本要去顾敏之房中与他把酒言欢,正待叩门时,惊觉屋中其实另有他人在,就退了几步在门外候着。顾敏之、我和秦旻三人同住九层轩的九层楼高,一般客人都是进不去的,所以顶楼够清净。或许是基于此,顾敏之和屋内人的谈论声并不压制,我很快便听出来这是萧二当家和他商榷要上秦旻那儿去骗来蓝田玉佩的事,具体谈话是听不太清,大概说的意思是不折一文就把玉佩骗到手中来。蓝田玉佩是秦旻的宝贝,岂容得了他人染指,我本想消无声息地走回秦旻屋中给他个告诫,未曾料到萧石竟这个时候从屋中出来。
萧二当家一眼就看见了在屋外来不及闪躲的我,我自知瞒不过他就同全盘托出了。萧二当家见诡计败露就想要杀我灭口,我当时吓得腿里直哆嗦,一下子就瘫软在栏杆上,心里想着躲是肯定躲不过了。可让我自己都吃了一惊的是,萧二当家变了主意,只是过来拍了拍我的肩,他和我说既然事情我也知道了,那就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要我帮着一起去秦旻那儿骗玉佩,我便就逃过一劫。
蒋大人侧耳听着,疑虑丛生,他不得不深深地观察了堂下跪着的公孙宴。公孙宴身形纤长,就算是跪着也是不容忽视的存在;白衣蔽体,就算其上染了污秽,也有股要留清白在人间的胆量在;面如冠玉、貌比潘安这样已经烂熟的词汇用在他身上恰如其分,重又多了份清逸在。
蒋大人捋着长须深想,公孙宴这番说辞确实无懈可击,且他举手投足间也是浩然正气,不过就算如此还是很难让人相信。不仅仅是因为这是他的一面之词,更是因为公孙宴说得太自然了,自然得让人不觉得他曾经为此事胆裂魂飞过。
公孙宴话已至此,就此打住,说了一长串后喘口气歇了歇。
秦旻腰间还吊着的玉佩,他不止一次地感觉这块玉佩沉得他腰间发麻,几乎要勒断他的腰骨。他心中五味杂陈,这是第四桩因他而死的命案,为了一块连他也不知归属的玉佩。秦旻的头垂得更低,纵然他觉得顾敏之再不讨喜,也不禁为他之死而寒心。
公孙宴这也不过是你的一家之言,萧石虽疯,却自始至终一口咬定你才是真凶,对于你的证词可有人能为你作证?蒋大人厉声问道。
地上即刻拖出一长串蹭蹭声,秦旻亟亟抛开心中杂念,跪到众人之前。这场审判,他才是众多闲杂人等里的主角儿,他磕了一头,道:草民秦旻,能为公孙宴作证。
草民曾幺也能。小二曾幺竟也出声相助。
显然这等局面连公孙宴自己都没能料到,堂上的蒋大人也是看了一惊,随即顺眉道:这事倒是奇了,公孙宴替你秦旻挡在萧石前面,说明你并不知明细,你却来替他作证。
秦旻仔细回忆当时在竹韵隔岸观火之景,慢慢地详细道来:草民当时确实不知道萧二当家为了我身上这块玉佩不择手段,只是当时我在屋中听到门外有不小的动静,于是我就打开门户想看看出了什么事,当时就看到了萧二当家威逼利诱公孙宴的场面。
本官问你,他们二人说了什么,你可一字不落地听见了?
秦旻顿时泄了气,委顿道:草民不曾听见。
蒋大人横眉飞起,飞入两鬓之间,颇有不怒而威之气,仅凭臆想就来作证,秦旻啊秦旻,你恐怕也太糊弄本官了些罢。
草民虽没亲耳听见,但是当时萧二当家确有胁迫公孙宴的举动在,草民不敢欺瞒。秦旻连连磕头,只为替公孙宴洗刷去不正当之罪名。
府尹大人,草民曾幺可以作证。曾幺见蒋大人首肯,忙不迭道:顾敏之吩咐草民在酉时时分去给他送晚膳,草民去的时候正好从远处瞥到公孙公子和萧石似有冲突。草民不想被卷进去,又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就偷偷溜到墙角偷听去了,正是公孙公子说的那些内容。
蒋大人斜看曾幺一眼,突然笑得颇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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