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林夏安吃不准严九的心思,不过他明白,这是个机会。正所谓,天下大乱,形势大好。严九是把好刀,与他合作,顶多撑死胆大的,可是如果放任机会流失,就只能饿死胆小的,徒增无奈。
别把事情想得那么简单。作为好友的兄长,秦翰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再提点这个年轻人两句:严九为人怎么样,我没接触过,只是道听途说或许做不了数。但是有一点,他既然能在跟王哲合作的同时就筹备好过河拆
桥的一系列动作,证明此人生性狡诈,天生反骨,不得不防。
多谢秦老板提点,夏安心里有数。林夏安心意已决,自然不会因为秦翰随便两句话就改变初衷,他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拿到秦天的硬盘。
看来,你是不打算听我的劝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秦翰摇头,知道林夏安是铁了心要剑走偏锋,以他的立场,确实不好再妄加干涉。不过有一点,他也不会妥协。
夏安,对不起,我真的帮不了你。
秦老板。秦翰已经起身,正准备,林夏安突然出声叫住他,迟疑了一下,咬牙说道:我跟你讲个故事吧,用这个来当筹码。
秦翰挺直的背影僵了一下,看得出他在犹豫,好半晌,秦翰才重新坐回椅子上,对秘书示意,另外奉上一杯热咖啡。
林夏安松了口气,看样子,秦翰是准备听他的故事了。
第七十九章
这是一个贫穷贵公子的故事。
当别的孩子都在一派天真的年纪,小公子就知道,自己是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尽管他有一个美艳温柔的妈妈,和英俊多金的爸爸,但他心知肚明,这不是一个完整的家庭,因为爸爸,从未伴随自己成长,父爱两个
字,犹如一个抽象飘忽的符号,只存在幼时童稚的梦里。
在小公子上幼稚园的时候,他还做过跟爸爸妈妈手牵着手一起去游乐园玩耍的梦境,甚至将那个场景画了出来,稚嫩的蜡笔画,满满都是期许,小公子记得自己的画作被老师盖了朵大大的红花,贴在教室的墙上,直到颜
色不再鲜艳,被另一批新的画作替换下来为止,不过可惜,他的爸爸妈妈始终没有看到过。
后来,长大了,小公子也就更加明白了自己家庭的不同,也渐渐了解自己是一个不被认可的存在。爸爸这个称谓就永远尘封于历史,不被提起,从那之后,他开始唤那个男人父亲,态度恭敬又疏离。连带的,对
于那个给予他生命的母亲也开始怀恨在心,如果不是她执意生下自己,又任性地对自己不闻不问,自己也就不至于会孤独地活在这个世界上,无依无靠。
直到有一天,小公子发现家庭的气氛变了。父亲经常出现在家里,甚至会抽空陪他们娘俩一起吃饭,母亲也换下了以往妖冶性感的服饰,开始简单打扮,素面朝天。看着母亲渐渐隆起的肚子,小公子疑惑不已,询问母亲
为什么自己明明每顿都吃得更多,却不见得肚子长这么多肉。母亲哈哈大笑,告诉小公子,他就要有个小妹妹了。那个时候,小公子还并不明白一个妹妹代表了什么,他只是想,有个妹妹也好,以后寂寞的时候就有人陪他一
起玩了。
再然后,父亲接他们娘俩回了大屋。大屋是母亲的说法,第一次去的时候,小公子还以为自己到了传说中的城堡,因为他看到了真正的小王子,骄傲、冷漠、举手投足间都是贵气,那是自己怎么也学不来的,尽管他们身
上流着同一个人的鲜血。
小王子好奇地打量着他们娘俩,没有说话,直到被另一个贵妇人给牵了回去,周围的佣人们战战兢兢,弯腰鞠躬,恭敬地唤那位贵妇为秦夫人,这是母亲肖想了许多年的名号,一个从不曾属于她的称谓。
父亲匆匆赶回,给他们娘俩分别安排了住宿,在别墅的底层,紧挨着佣人们的房间,但是母亲依旧感动得眼泪汪汪,不住擦拭眼角,小公子看到,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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