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道夫真的很想动手打他们,可是在狩猎队执勤时不能和队友起冲突,这是哈森定下的规矩。
埃里克知道阿道夫时常和狩猎队里的成员起冲突,但是他和阿道夫在一个队的时候,队里没发生任何事,心粗的他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他认为这是对阿道夫的历练,想要融进人群,打一架是最好的选择。
埃里克不知道的是,当他下次不在队伍里的事,阿道夫就会被这群小雄性们群嘲:“靠阿爸的胆小鬼”、“还住在家里真不嫌丢人!”、“没人要的傻瓜!”
哈森不知道这个情况,但他隐约有感觉,可他曾经问阿道夫的时候,阿道夫却只是咬着牙一言不发,哈森本身身为祭司又忙碌得很,很自然而然的就忽略了这件小小的事。
哈森不知道的是,很早很早之前的有一次,阿道夫向哈森诉苦这群小雄性欺负他,哈森却道:“那你就打回来啊,别打太狠。”
“可是你不是说有时候不能打架?”阿道夫犹犹豫豫的道,“那我该怎么办?”
“不能打架就躲着,打来打去的有完没完啊,”哈森不喜欢暴力,他听到这个话题就不是很耐烦,“你都这么一个大人了,还向爹爹诉苦?什么时候打架都不知道吗?白养你这么大了!”
于是阿道夫也不向哈森坦白了,只憋在心里,和狩猎队一起狩猎时,尽量避开这群讨厌又讨打的家伙们。
事实上,即使哈森知道,他也很难做些什么,他可能会对阿道夫说:“如果你实在对某个欺负你的人厌恶至极,你可以在狩猎队狩猎完之后打他一顿,不过要轻一点打。”
身为祭司,哈森的确有他的无奈。只要他稍微偏颇一点家人,都有可能成为部落里的话柄,即使他很得雌性们的拥戴,也不能犯下这样的错误。
上一任祭司就是因为太护着家人,甚至把部落的利益好处全挪用到了家人身上,才被哈森轻易的取而代之,现在这一点又成为了囚禁他私心的枷锁,哈森很想改变,但是却无能为力。
当他在这个位置上了之后,就没有办法偏向自己的家人。
但哈森不知道的是,欺负阿道夫的,不是一个人,是几个人;不是一次两次,是很多次。
阿道夫是傻,但是不代表他真的不会难过伤心,阿道夫是经常易怒,但不代表他的愤怒是因为一点所谓的小摩擦而生出来的,更多的是那些不知所谓的人招惹他,辱骂他。
罗伊并不知道埃里克哈森对此事的态度,他只知道要不是今天一时无聊变成了小蝙蝠跟出来,他大概永远不会知道阿道夫是被这样的语言暴力对待的。
如果其他年长一点的雄性出手制止也是可以的,可是其他人无一例外都对阿道夫的遭遇冷眼相看。
为什么呢?就因为他是个傻子,就可以不管不顾任人欺负吗?就因为他武力值强于众人,就可以对他群而攻之吗?
罗伊感觉到自己的胸腔在大力的起伏、振动,他知道自己是生气了,为阿道夫而生气。
阿道夫沉默的交完了供奉,便拖着剩余的猎物一言不发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可刚走出了森林,他的肩膀被人轻轻一拍,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嘿,我亲爱的阿道夫!”
“罗伊!”阿道夫惊喜的回头,“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罗伊仰着头,手指摩挲着阿道夫的侧脸,“怎么样?今天开心吗?”
一下子被问到了心坎上,阿道夫露出了一副委屈的表情:“不开心,没有和罗伊在一起的日子都不开心!”
“我知道、我知道,”罗伊踮起脚尖,他亲了亲阿道夫的眼睛,“要不要去看看我给你的礼物?一件会让你开心的礼物。”
阿道夫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乖巧的跟在了罗伊的身后。
在一片隐蔽的灌木丛之后,几个被五花大绑的小雄性正吊挂在树上,其中两人还尚有余力的骂骂咧咧,费劲的摇晃着树藤,可刚晃悠着转了一圈,一见到罗伊他们就开始噤声不语。
“是那群讨厌的家伙!”阿道夫皱起了眉头,“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罗伊微笑道,“你知道什么叫沙包吗?”
可没等罗伊开口解释,一位倒挂着的小雄性就大叫着打断了他的话:“你到底给我们吃了什么?为什么我们连兽形都不能变了?”
这位小雄性刚说完,罗伊便踢了他一脚,倒挂着的他开始左右摇晃,晃动的头昏脑胀,一副快要吐了的表情。
罗伊瞧着感觉有点意思,他只不过和哈森学了两手,给他们下了点麻药,可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崽子们就跟吃了剧毒似的,怕的不行,真是有趣。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小雄性,漫不经心的道:“不是说了要保持安静吗?我和阿道夫还没说完话,你们插什么嘴?”
另一个小雄性不忍同伴受苦,努力的晃悠着面朝罗伊道:“你不能这样对待我们!残害同族的罪名你担待不起!哈森祭司也救不了你!但是!但是只要你给我们解药,放了我们,这件事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我哪里残害同族了?你又不缺胳膊不缺腿的,”罗伊饶有兴趣的蹲下来看他,“我只是把你们绑起来,让阿道夫和你们玩一个游戏。”
罗伊微笑道:“游戏的名字,叫打沙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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