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莫名有些想笑:当年晟王拿着朕的便利,江湖从此太平,而今天
天下太平兴盛亦或是万劫不复,尽在此图中,皇上不信,尽可以等待今夜。乔晟言之凿凿。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赌,皇上忽然觉得自己赌不起。
他是帝王,承载的是整个江山的重量。
如果说旁人守卫的是一个家,那么他守卫的,就是数以百万个家。
山河天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同样带来的也是重担与责任。
晟王。皇上忽然叹了一声。
乔晟微微一震。
这声音太过熟悉,宛如曾经。
皇上抬起头来,苦笑一声:现下朕终于明白,为何当年同在夫子处读书,你说过那是最好的时候。
最好的时候,你我毫无芥蒂,亲如兄弟。
那时候的我们从来没有想到过,往后你会助我一一扳倒兄弟坐上王位,从此江湖朝堂两相不见。
乔晟盯着皇上肆无忌惮地看了良久,这才微微摇摇头,语声之中淡然而含笑:现在也是最好的时候,皇上。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那时候尚在宫中的乔晟就明白,所以他能够全身而退,只留下一个闲王的名声。
江湖之中,只有剑尊,没有晟王。
乔晟回到车上时,就见两个小孩子正襟危坐,神色异常冷峻。
紧紧提起的心忽然落到了实处,乔晟淡淡笑了:不用担心。
他笑起来的样子极是好看,宛如冬雪初融。
西门吹雪怔了怔,别开眼去。
倒是叶孤城问道:师父,皇上可是要我?
没事,乔晟语焉不详,伸手习惯地摸了摸叶孤城的发顶:看住百鸟图,就不会有事。
他如是说着,目光投向窗外。
城池一片安宁,丝毫看不出浩劫将至。
到底是天灾还是*?
乔晟忍不住想起皇上说的一句话
如果一切是明火圣人操纵的,又该如何?
没错,如果所有的一切,包括魔教的覆灭,包括自己对魔教所做的一切,再包括所有的百鸟图和六十年一甲子的浩劫
如果不过是明火圣人用来颠覆武林颠覆政权的根据,那么自己是不是其中茫然无措的棋子?
想到这里,乔晟忍不住摊开百鸟图,上面的鸟目依旧是赤红的,甚至微微摇晃起来。
乔晟定睛看了片刻,终于认定这不是错觉!
停车!他低呼一声,转身便掠了出去,对匆匆赶回来的尧歌喝了一句:看好他们两个!
尧歌牵着几匹马看着来去如风的剑尊,表情略苦逼。
偏偏自家少主还丝毫不领情!
西门吹雪淡定地,颔首道:师父说,你有要事。
尧歌满眼都是问号,我有要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自去无妨。西门吹雪淡然道,低下头去看剑谱了。
前些日子乔晟怕两个小的路上无事,一人给了一本。
尧歌则是默默然将新马换好,非常忧伤地蹲在旁边思索
到底是什么要事?
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当然,此时此刻故意不想让尧歌跟上来的乔晟已是到达了前番皇上所在的茶楼。
茶楼人去楼空,只余下掌柜热情地招呼着。
乔晟握了握拳,略苦逼。
怎么能这样呢!
说好的留下来打赌的,其实我话还没说完!
找人的方法有很多种,乔晟采取的是最简单粗暴的一种。
他将一锭银子放在掌柜面前:刚刚和我说话那人,他去哪里了?
掌柜眼睛都直了:那边西
西边?乔晟蹙蹙眉,西边是出城的路,难不成皇上终于认识到跑这么远不好决定回京城了?
不不不,是西城城门门门!掌柜终于捋直了舌头,激动万分地说道!
乔晟看一眼话都说不清楚还在认真做生意的掌柜,非常赞许地点了点头:多谢。
不不不不客气剑剑!
被称赞了!居然被称赞了!
身为脑残粉简直应该做块匾挂起来好么!
剑尊不仅来我的茶楼谈了要事还回来了一趟!甚至还称赞了我的聪明伶俐!
简直值得落泪!
乔晟默然出门:其实我并不叫贱贱!真是让人伤心。
你在寻我?大庭广众之下,皇上打扮地像是个富贵公子一般,淡淡问道。
乔晟回过头去,就见皇上蹙起眉头:改变主意了?
这里就要地震了,皇上保重龙体要紧,还是速速离开为好。乔晟正色,低声说着。
他手中的苍云剑轻轻铮鸣,恍如应和。
地震?对于这个词,帝王看起来并不算陌生,他蹙蹙眉问道:晟王要去西域?
嗯乔晟有些无奈。
对待帝王,他总归还是有些心结,帝王心术太过残忍,乔晟理不清道不明,只好将话说一半藏一半,没有说自己还要顺路去一趟明火圣人那里。
所以说帝王的眼睛微微眯起来,似乎是掩饰不住的笑意:魔教教主和剑尊的传言,原是当真?
乔晟眉头微微一抽,这些时日在外早就看多了小话本,甚至于连市井传言都充斥着粉红的气息!在茶楼里甚至有说书人开始说书!十分地敬业!
古代人精神生活真是好匮乏,如果有报纸电视网络八卦看,自己一定不会这么出名!
乔晟在心底泪流满面,只好将无奈的目光投向对面看起来兴致勃勃的人:皇上信了?
至少从现在看来,值得一信。皇上颔首。
作为一个皇上不能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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