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儿......好胀......再用力点......啊!”
将军顶到了上壁的某处高地,刺激得丞相一阵痉挛,他猛地扳起了腰,洞口却紧紧一缩,简直要把将军咬死在里面。
“鹤山,你咬得我好疼,松开点,放我出去。”将军把丞相抱在怀里,感受着他在怀中颤抖。
丞相喘着气死不松口:“要出去看你自己本事,我放你出去算怎么回事。”
将军咬了咬丞相的耳垂,腰上用力□□,把丞相翻了个身子,而后扶着他的臀,滚木击石一般挺进去。丞相颊畔的汗珠都被这一顶甩了出去,一边骂着将军没轻重,一边却叫得一浪比一浪高。
他们感到抛却人世和苦痛的畅快,没有尔虞我诈,没有似水年华,只想在这种欢愉中溺毙,就这样做他个一万年。
将军抱着丞相登上浪尖,然后从浪尖一跃而下。海潮翻涌,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那样激情的pēn_shè过后,乳白的浓浆溢出碗口,含都含不住。将军满手都是丞相的浆液,滑腻如乳膏。
丞相把将军的头靠在自己怀里,坐起来,看着天上毛毛的月亮,四周寂静无声。
“鹤山。”将军蜷着腿,泪眼朦胧。
“嗯?”
“鹤山。”
“我在。”
将军把头埋进丞相怀里,伸手抱住丞相的腰,泪水掉在喜袍上:“鹤山鹤山鹤山......”
丞相揉揉他的头,抿了抿唇没说话,任他无数次喊自己的名字,下巴在他头顶蹭了蹭,一行泪就从他脸颊上流下来了。
“为什么在酒里加仙人醉?”丞相问。
“喝醉了就做梦,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丞相扭头去看当空的月亮,心想,为什么非要这么痛彻心扉呢
“我收到请柬的那天,在院里坐了一宿。”将军说,“我以为我们就这样完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各不相干,两生欢喜。”
丞相抱紧了他一点,心上有桃源,也有深渊。
将军裹紧衣服,继续说:“后来我看到自己的影子,忽然在想,会不会有两个晏翎,一个是你,还有一个是你的影子。”
“这个想法很荒唐,毕竟没有人能模仿得这么像。但我不信邪啊,我故意熬到那么晚去你府上,再留下那个盒子。我想,如果是你看到了,你一定能猜到其中的意义;如果是你的影子看到了,我等过这一晚上,也就各自散了。”
菩提诗酒明镜台,愿君百年常安在。
丞相在他唇上亲一口,说:“你很聪明,我确实有一个影子,他叫虞景明。之前不敢跟你说,后来却发现这事情越来越糟糕。”
将军挠挠丞相的下巴:“我在你肩上划了一刀,为的就是区分你们两个。”
“你这么确定我会来?”丞相亲亲将军的手指,努力让语气轻快起来。
将军笑了:“你那么爱我,你一定会来。我说过,我预见了所有悲伤,但我依然要前往。不过幸好,悲伤并没有来到。”
说着他抬起头去看丞相的眼睛,他们相视而笑,今宵胜把银罁照,尤恐相逢在梦中。
将军摸摸丞相的伤口,轻声说:“对不起。”
“无妨,就当是把你刻在身上,这辈子都别想忘掉。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余生平安,福泽无量。”
将军翌日晌午才起,他做了很长很长一个梦,周围都很安静,偶有鸟鸣啁啾,没有人来叫醒他。
摸摸身边,空的,丞相不知道去哪了。将军困顿地把头埋在丞相的缎花枕头里,闻留在上面的皂花香气。窗外飞来两只燕,是在檐下筑巢的燕夫妻,恩爱得很。
将军匆匆穿好衣裳,走到外间去打水来洗漱,整个别院空空荡荡的。他突然慌张起来,却闻见不知何处飘来辣子的香味。
他摸到厨房,却见童子蹦蹦跳跳地从院子里跑上来,看见将军就兴奋地大叫,小辫子蝴蝶一样飞。
仆役们来来往往在搬东西,见到将军都停步行礼。将军皱起了眉头,推门走进厨房里去,里面老大一股辣子味,还有花生炒焦了的油香味。
丞相正挽着袖子站在油锅前,与花匠在交谈,他背对着门,正上下比划着手势,花匠似是在争论,神色有些激动。
“见过将军。”花匠忽然不与丞相争了,对着将军拱手揖拜。
丞相忙转身,手上一个没注意,锅里的花生爆出来,骇得他一跳。
将军见丞相活蹦乱跳地站在眼前,摸了摸后脑,扭扭捏捏地走近,半天才说一句:“我刚才起来......以为你走了......”
丞相笑着薅了他一头:“我就是来下个厨房啊。”
花匠是明眼人,一眼就瞧出来这两人总算正常了,当即松了一口气,虽不是自己的喜事,但心里忽地高兴起来。
丞相赶走了花匠,叫他带上门。见外人全都挡出去了,将军在丞相唇上亲了一口,往锅里瞧瞧,说:“做什么呢?好香。”
“辣子鸡。你吃不来。”丞相用蒲扇扇开油烟,气色红润,两眼波光。
将军无所谓地笑笑,朝外头抬抬下巴,道:“外头那么多人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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