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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真思考了一下,我的运气可以说是非常好了,机甲比赛在今年刚举行完不久,距离下一次我还有差不多四年的时间。帝位之战考核的就是皇储的综合实力,从无到有研制出一具专属机甲需要动用到大量的财力、人力以及物力,以及我现在最缺的,时间。皇储要竭尽所能地用自己所有的势力来为自己造一具最强的机甲来在比赛中获得胜利,同时也极考验皇储本人的身体素质,身体素质不够好,就没有资格做虫帝。元帅很有钱;有很多忠心耿耿的部下;还有自己专属的武器研究所;自己就是一个人型兵器;还爱我。父皇的确是已经替我作了弊。如果能实现前两个方法而不被人发现,某种意义上说也是实力的一种体现,符合帝位之战的初衷。只是在知道母后是梅西耶伯爵之后,我对当年父皇这只疯狐狸在帝位之战取得优胜的正当性总是心存疑虑。第二种方法听上去像是他们会用的。准确来说,这是每个有野心的皇储们都会动用的小手段。
但我还记得父皇对我说过什么,他说不要学他们,他说要我和元帅做一对正面教材给他和母后看,我又想起虫族社会那低得可怕的雄虫出生率,想起了雄虫体弱灭绝论。
“那就第三种方法,你帮我训练和给我研制机甲,然后我堂堂正正地比赛好吗?”我鼓起勇气问元帅。
“我明白了,雄主。我会尽我全力去教导你的。”元帅笑了,显得特别欣慰。
在战场上,并没有堂堂正正这一说法,只有赢和输,生和死,这是所有人都懂的道理,我相信元帅更懂这个道理。有哪个皇储不会在背后搞点阴谋诡计,我到底刚刚一时头脑发热都在跟元帅胡说些什么,真是太任性了,元帅居然也愿意任由我胡闹。我默默地看着元帅,把头贴在他的胸口,我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感到一阵的安心。
只是还有一点是,我一想到要去锻炼身体,心里就发苦。但说出去的话,就不能再收回了,我不能在元帅面前出尔反尔。
对于我原本的计划,对于本应成为我皇子妃和雌妾的那两个人,元帅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问。也许他已经释怀了,也许是因为我们已经结婚了。但我能感觉的出来,元帅似乎有一丝焦虑。
“我们已经结婚了。”沉默了半响,我试图安抚他。
元帅突然用力地搂住我,像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一般地用力。他发出了一阵阴恻恻的笑声,“是的,我们已经结婚了。”声音低沉沙哑,带有一丝狠戾,像是在说服他自己。
我身上的虫纹显现一闪而过。我感到了危险,我的身体被他夹得生疼,疼得我眼泪出来了。但我知道元帅不会伤害我。他只是害怕了,发现在我们婚姻的背后居然藏有阴谋,还涉及到皇储之间帝位的争夺。害怕我其实不爱他,怕我会在利用完他之后抛弃他。我错了,我心疼了,元帅并没有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我不该让他陷入这种情绪。
“司弋,我爱你。”
元帅马上松开了手,脸红红地看着我回答,“我也爱你,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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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傻瓜,对我真是毫无防备。你就是我计划里出现的最大的意外,我本应在事先就会发现这一不稳定的因素,然后毫不犹豫地把风险排除掉的。肯定是父皇暗中清掉了我的眼线,让我没有发现元帅这一变故,可我却无比庆幸当初的自己能和元帅相遇。我笑了,眼泪却流了下来。元帅马上慌了,手忙脚乱地帮我擦眼泪。
“对不起,对不起,雄主。我是不是弄疼你了,你的身体不舒服,我还抱得那么用力。”他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却一直在道歉。难道不知道人在开心的时候也会哭吗?
“是的,你弄疼我的手了!”我理直气壮地看着他,“罚你喂我吃晚餐!”
我错了。看着餐桌上的一盘盘肉,元帅还在殷勤地把勺递到我嘴边,这明明是在惩罚我。
“能不吃吗?”我犹豫地偏开头,试图远离那一勺肉。雄虫基本是不吃肉的,只吃少量的蔬菜和水果就能维持身体所需;只有雌虫才吃大块大块的肉,他们必须要摄取大量的蛋白质。
“雄主,今天至少要吃一勺肉,剩下的我吃。”元帅举着勺子,认真地看着我说,“从明天开始,我会改变你的餐单,增大你的蛋白质摄入,慢慢增强你的体质。”
我苦着脸吃下那勺肉,用力地咀嚼。虽然元帅已经把它捣成了肉糜,但还是太粗糙了,太硬了。我使劲地继续嚼,我能感觉到牙齿在松动,我不敢嚼了,直接把肉吞进肚子里。元帅欣慰地看着我,“雄主真棒,现在可以吃水果和蔬菜了,吃完再喝一杯牛奶。”
我看着堆得满满的一盘蔬果,比平时我吃的分量要多一点,但还可以接受。但牛奶我是捏着鼻子喝下去的,太腥了。
吃完晚餐,元帅轻轻地按摩着我的手臂,还帮我揉了揉肚子,“明天我带你去军校体检。”
“嗯。”我点点头,说不出话来,牙疼。
第二天早上,我看见肉被换成了一小盘肉汁,里面掺杂了少量肉泥,还是加大了一点分量的蔬果盘,以及一杯牛奶。我在元帅鼓励的目光下把它们都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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