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
宁衍宗见他向外张望,策马过来,笑说:本担心你坐着马车怕是要晕一晕,想不到你身体底子好,备好的解吐药也用不着了。
喻怀仁沉默了片刻,问道:我不曾出过远门?
听说是出的,只是我想多半骑马。骑马惯了可比坐车舒服。现下你的身子刚好,又怕你把怎么骑马也忘了,只有让你坐车子。
喻怀仁点点头。过会儿宁衍宗又问:可想学骑马?
随便。
随便那我可不教咯?
嗯。
见喻怀仁果真不甚感兴趣地放下帘子,宁衍宗轻笑,心道,这人真是难逗。
待下了山,上了官道,颠簸便少了许多。
只听得马车外有人说道:少主,已入了官道,想必无事,不妨交予兄弟们照看便是。
也好,你们不可卸了防备。
马车也没停,只听衣角凛凛,一人轻落在车辕之上,门帘掀开,宁衍宗弓腰而入;一气呵成,如履平地。喻怀仁不由得轻点了头。
宁衍宗笑问:我这轻功可入得了你的法眼?
确是不错。
他又笑:让你一夸,反倒显得我是特意求夸奖的。
喻怀仁严正道:我记不起许多东西,不知以往我如何评价;至少现在看来,很是不错。我就使不出来。
宁衍宗顿了一顿,退了几分笑意,眉间多了些许落寞,你以前的轻功,比这还强。复又笑道,无妨,慢慢回复便是。
宁衍宗这番话竟是比平日恳切不少,喻怀仁呆愣片刻,只点头应了一声。
过了半晌,喻怀仁闭目养神。宁衍宗吃吃笑起:你耐性果然好,我等了半天,你竟也不问一句去哪。
哦去哪?实是想问,只是他不爱开口,也就随遇而安了。
武林大会。喻盟主突然去世,武林正派担心群龙无首,这会儿准备比武选新盟主。你是盟主之子,自然该带你去看看。
喻怀仁点头,心道这大约便是宁衍宗给他弟弟的说辞了。
喻盟主去后,武林中已无独当大局的人选,这次武林大会,相当有看头。宁衍宗笑道,若是你不曾失忆,以你的武功,怕也能争上一争。
做了武林盟主,有什么好处?
宁衍宗忍笑,道:登高一呼,号令武林,风光无限,尊荣万千。
喻怀仁摇头:无趣。
宁衍宗忍俊不禁:竟被你这无趣人嫌弃无趣。
那人又是一本正经:君之蜜糖,我之砒霜,没有什么嫌弃不嫌弃。
话音落了,姓宁的仍是笑而不止,喻怀仁不由得纳闷,不是说自己无趣么?
赶路二日,才到了一个繁华小镇。
昨夜露宿野外,还担心你身体吃不消。今日总算可以好好歇息了。
听宁衍宗又提起此事,喻怀仁终于问道:莫非我以前是矜贵子弟?他心想,自己习武,又是江湖中人,吃苦应是家常便饭,怎么宁衍宗如此小心翼翼,倒像是把他当成闺阁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娘子。
噗当然不是。瞧见喻怀仁纳闷眼神,宁衍宗笑道:无他,我不过是看不得你吃苦。
扔了那人自在那里思索,宁衍宗吩咐容炽先行定下房间。
容炽问道:喻二怎么安排?
跟我同一间便可。
容炽大不赞同,皱着眉不肯去。
我自有分寸,去吧。宁衍宗低声道,莫非你以为我如此不济,竟会为全无内力的人所伤?
下属这才去了。
那边喻怀仁似是想通了,皱眉道:宁衍宗,即便我果真侍寝,也不是个女子。
宁衍宗笑叹道:那是那是,你便当我心疼你,不成么?
心疼?喻怀仁又自顾自思索去了。
宁衍宗摇头:你也饿了罢,先叫些酒菜再说。
饭饱酒足,宁衍宗带人进了上房,心中暗笑。这店家扣弦歌而知雅意,见他带了一个细皮嫩肉的弱冠侍童,呵护得紧,又命人备了热水大桶沐浴,便知趣地点了些催合欢促情意的香。
今夜没有小争挡着,合该他享受一番。
执起喻怀仁的手,轻声道:怀仁,赶路许久,一身臭汗,我们先洗一洗罢。见他竟真抬起手臂来,闻了闻身上衣服,已是忍笑不住。
喻怀仁皱眉道:没有味道。
宁衍宗凑过去也闻了闻,有些惊奇。虽说入了秋,白日也还是有几分热意的,这喻家子竟是清凉无汗;这一路风尘,他也只有发丝撂了几根下来;满身清爽,倒似一点灰尘也沾不上。忽的想起那句偈语: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想起这精致人物混在五大三粗的正合山庄门徒中练武,便觉好笑;又心想,他这般如玉,无怪走了南风;便是自己,不也心动得很么?
且不论这些有的没的,宁衍宗道:那也是要洗的。
便叫喻怀仁给两人脱衣。这回喻怀仁自不会以为单纯脱衣,踟蹰了半晌,又被宁某拿主仆之份威吓了一番,他才动了手。待两人赤条条了,他直勾勾望过来,不知所措。
宁衍宗在细腰窄臀上盯了半晌,才清了喉咙,自个儿进了大木桶,道:过来,帮我擦背。见他站在桶边伸过手来,嗤笑一声,把人抱进了木桶里。
喻怀仁迟疑一会儿,拿起擦布。他失了内力,气力不过普通,宁衍宗只当他小手轻揉,片刻已是心痒无比。
终于耐受不住,转身把人揽入怀中,唇舌已覆了上去,在温软口腔内大肆掠夺,直逗弄得这紧绷身子软了七八成,才放开了。喻怀仁低着头连咳带喘,肩头被宁衍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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