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去对付你喜欢的人来惹你讨厌。嘴上这么说,齐然显然还沉浸在刚才的情绪中,脸上幽微瞬间的迷失没能逃过云响的眼睛。
你什么朋友住这个鬼地方?云响瞟了眼散了一地的纸钱,问。
小时候的事了。
你认识周家,怪不得跟着我们。云响恍然大悟。
我想知道十年前的真相,不想朋友枉死。别说得你的目的很单纯似的。齐然嗤之以鼻。
本来就很单纯,我要怎么复杂,编个周家后人为父报仇的故事给你听,要不要?
你知道吗,我就喜欢你的不坦白。齐然恢复了眼底的狡黠,挨了过来,你觉得他是周家后人吗?十年前的生还者,这个年龄,会不会是周牧?他好像失忆了,真可惜,不然我就能确定。
你的朋友是周牧?嗯,有点意思。不过跟我没关系,我跟着少初,只是喜欢罢了。说完,云响潇洒得摆手离开。
齐然只能原地跺脚,因为知道他们是同一类人,所以齐然打赌这人肯定知道内情,但是根本就撬不开这人的嘴。
作者有话要说: ¥@@¥#@
by想要直接跳到十章以后的某冰
☆、第五章横祸与交易
前情提要:
齐然追上三人,带他们住进周家祖宅,试探十年前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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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算准了他们天亮就会离开的齐然早早就牵了一辆马车,等在后巷了。
云响是伤员,齐然特别在车厢里铺了一张软垫,邀功似的冲他挤眼睛。沈琛看了眼这阵势,摆明了自己是马夫,也不多做计较,和许少初交换了一下眼神,将包袱和剑盒摆上车,扬起了马鞭。
四人都不约而同得没有再提昨晚的事,各怀心事,有一句没一句,仿佛又回到了昨晚之前的状态,只有许少初偶尔的失神会带来三人刹那的平静。
天空不作美,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山路也开始颠簸起来。
齐然不满得开始抱怨。在山脚休憩的时候,茶寮伙计已经提醒过他们,山里的雨路不好走,等过了这场雨再走也不迟。可这沈琛偏偏急得跟投胎似的,非说这是生意人赚钱的把戏,无商不奸,还把齐然这个掌柜也一起骂了进去。
这不,车轱辘陷进了泥潭里,齐然不得不下车淋着雨在前面牵马头。
云响听着车外越下越大的雨,探出头看了眼四周的峭壁和山林,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别推了,我们回山脚。
云响一边挪下马车,一边招呼这三个在雨中蛮干的人。齐然急急忙忙松开缰绳冲过来斥责这人怎么受伤了还跑出来淋雨,与此同时,那马突然仰天长啸,几乎就要挣脱缰绳。沈琛赶紧去牵马,却不料受惊的马像是疯了一样,力大无穷,一下就将陷在泥潭中的马车拉了出来,马车跃起的刹那,马脱了缰,车厢在雨中跌了回来,压向了许少初。而同时耳边就听得哗啦啦轰隆隆的声音,远处的山坡扬起泥水,山林开始一片接着一片的倒下,滂沱大雨引发了一场天灾。
云响觉得自己像在做梦一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泥里爬出来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唯一看到的一个同伴从泥里挖出来的。等他有意识的时候,雨还在下,雨滴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痛,他猜自己脸上肯定被树枝之类的划伤了。
他就地取材找了几根折断的树枝,做了一个简易的拖行装置,把窒息昏迷的许少初放在了上面。雨不见停,照这个趋势,山里不宜久留。云响冲着四周喊了几声另外两个同伴的名字,但是不见回音。权衡之下,能救一个是一个,他记得进山前看到过一个村子。确定了方向,他拖着沉重的身体,脚步一深一浅得向着前面走去。
他不知道这个方向对不对,连走得是不是直线他都不能确定,他只能告诉自己,如果停下来肯定必死无疑。
不知道走了多久,四周除了树还是树,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虽然没能走出山林,却被云响找到了一个木屋。这里离那片被泥石压塌的树林已经挺远,云响已接近脱力,他将许少初安置在了屋内那张木板床上。
如果这里是猎户们在山中打猎时休息的地方,那至少会有必备的用品,不出他所料,他找到了火石,和一些风干的动物肉,这样一来,只要这天气情况不再变坏,他们活上三五天不是问题。
云响看了看许少初的腿,只是有点擦伤,这对逆境中的他来说,是个天大的喜事,腿没事就可以走路,活着出去的机会就更大了。他点着了火,将两人的外衣脱下沥干,拿个树杈架在火上烘干。又撕了点那种风干的肉,在火上烤。不一会儿,香气四溢,充满了整个小屋。躺在床上的人翻了一下身,似乎是被这香味吸引,坐了起来。
因为许少初在被埋的时候,脑袋撞上了泥里面的石头,所以云响给了他吃的后,又花了点时间才让这个人清楚理解了他们现在的处境。但是许少初还是一副神游的模样,眼神十分茫然。
云响一边嚼着那口味奇怪的肉,拨弄着快干的衣服,一边用眼角注意着发呆的人。在刚才脱衣服的时候,他特意去看了眼这人脖子后面的那个形状,是一种刺青,手艺非常好,整个图案非常完整,是一朵绽放的彼岸花,贴着发际线生长出来。
今天的第一个问题许少初缓缓得开口,手中的肉干一口也没吃过,周家人是怎么死的?
烧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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