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却有些苍白,毕竟刚过月圆之夜不久,少主的身子没能好好调理便赶了过来,一跪就是七天,怎么受得了!
清澜正想着要不要出去帮主上灌些内力,没想到,暮阳府的大门便被人打开,徒靳几步走了过来,一句话未说,夹着暴怒的一脚“砰”得将隐言踢飞了出去。清澜本想冲出来,被隐言警告的一眼制止,接着又是一阵毫不留情的狠踢,最后一脚深陷进隐言腹中,让他的身体贴着地面划出了几丈远,直到撞到一棵粗壮的树干才停了下来。
隐言侧扶在地,一手按住腹部,一边接连呕出几口血来,即便他不停吞咽,汹涌的鲜血仍旧成线般滴落,本就苍白的脸色,如今衬托得更是惨淡。再次警告了下不远处的清澜,隐言平静的看着走过来的徒靳。
“这就是你说的办法?!老夫真是小看了堂堂魔教教主!对这么小的孩子你都忍心下狠手!!!小沐中的是什么毒?解药呢?!”徒靳一脚将隐言踹翻,踏在他胸口之上。
隐言轻轻颦了颦眉,父亲生气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稍显得有些过火。虽然疑惑,但也不能错失这次良机,忍着肺部窒息般的压迫感,隐言开口道“老爷,您知道隐言想要什么。”
这一次,隐言并没有叫“父亲”,他虽不懂得人情世故,却并不傻,父亲不想认自己,那样的称呼只会是困扰。更何况,他如今伤了父亲最疼爱的儿子,该是已经亲手毁掉了那哪怕万分之一的可能吧。
隐言只开口叫过一声父亲,在以后很长一段日子里,这样的称呼被他稳稳地藏在了心底。他的付出,与徒靳无关,无怨无悔,心甘情愿!
听到这样的叫法,徒靳忽然愣了一下,随即被愤怒淹没“你想呆在我身边?好!老夫就遂了你的愿!只是进了我这暮阳府的门,可没有你魔教待得舒服,到时候后悔求饶,暮阳府也不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儿!”
徒靳狠狠的跺了下脚才将腿从隐言的身上挪开,隐言咬牙忍住闷哼,艰难支起上半身,淡淡回道“好。”
徒靳冷眼看着“那么现在,教主大人能替小儿解毒了么?!”
“可以,隐言这就随您过去。”隐言扶着树干慢慢起身,肋骨上该是有了裂痕,微一动便摩得生疼,內腹怕也出了血,火烧一般搅得难受。
徒靳上前,一把拎起隐言的衣领,拖着便往府里走,丝毫不理会隐言痛苦的神色“你不是想进府么?老夫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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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靳一路拖着隐言到小谨床前,大力将他甩在地上,“给我治!”
隐言眼前发黑,一时难以起身,一屋子的人就这么冷眼看着。小沐是暮阳府里的开心果,处处讨大人们喜欢,暮阳府的所有人都是他若珍宝,如今隐言非但要进暮阳府,还对这么小的孩子出手,实在是,不可饶恕。
“教主大人是在跟老夫演苦肉计吗?还是想反悔不成?!”徒靳握拳道。
隐言并不反驳,只是在眼前清明后,默默的起了身走到小沐身前。床上的人不过十一二岁,面色灰败,脸颊两侧泛着不自然的红,嘴唇一张一合,吐出来的气息不但灼热,还带着丝血腥的气味。
不对!他让清澜下的毒虽然会使人昏睡不醒,却并不会让人痛苦,如今这情况,分明是伤了肺腑!隐言迅速把了小沐的脉搏,暗道一声糟糕,下毒之人是铁了心要这孩子的命!好一招借刀杀人!既能乱了父亲的方寸,又能阻止自己进府,倒是一举两得,哼!岂能叫你得逞!
时间紧迫,隐言未曾多想,二话没说拉了小沐起身,盘膝坐到他身后,一手按在他后背强行输送内力,一手却与第一时间冲上来的徒靳对了一掌。原来是徒靳以为隐言要对小沐不利,实打实的攻了过来。月圆之夜刚过,隐言本不宜妄动内力,如今给个十二岁的孩子解毒,又不得不控制着力道免得伤了人,另一边是父亲,他更是不会还手,因此徒靳的一掌他几乎是赤手空拳接了下来!
“噗!”隐言与小谨一同吐了口鲜血出来,只是小谨的血呈黑色,而隐言的,是明艳的鲜红。
放小沐重新躺回床上,隐言浑不在意的擦了下嘴角起身,点了自己几处穴道,对着房梁一角道“去将天渊的雪蟾取来,两日之内速回!”
清澜领命瞬间消失,屋子里其他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听隐言继续道“老爷,府中可有千年灵芝?”
徒靳皱眉“你要做什么?”
“救人!”隐言斩钉截铁二字,叫人不容置疑,那个从进门起便安静乖顺的人,突然透漏出久居上位者的气势,眼中含着慑人的光芒,如王者般站在众人中间!此时此刻,人们才恍然大悟,眼前的这个少年,即使在门口跪了七天七夜,即使再狼狈,也还是那个叱咤江湖的魔教教主!
作者有话要说: 一定会有人纠结于七天如何上厕所的问题!
如果是言儿的话,估计会直接敲门,然后一本正经的去问老爹“隐言可以去厕所吗?”
老爹满脸黑线回:自己看着办![其实心里想的是:上厕所这种事还用得着问他?]
隐言:哦……[然后乖乖的继续回去跪着]
哈哈哈哈,大概就这样
下章——
“总要让老夫看看你留下来的诚意。”
第5章诚意
一日后清澜折返,灵芝续命再加上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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